喬秀蓮心中一緊,脫口而出,“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長相?”。
江方池愣頭青似的點頭,“看清了,而且我已經將那人的長相告訴玄一大哥了,玄一大哥很厲害,想來一定能抓住弄傷大哥的凶手!”。
說著,他對著喬秀蓮傻嗬嗬一笑,“二嬸就彆跟著擔心了,那人一定能抓住的!”。
“……”。
喬秀蓮狠狠咬著牙,牙花子都酸了才擠出一個笑,特彆醜,“是啊,能抓住”。
周錦初淡淡一笑,隨即又說,“後來經過夫君的檢視,發現餘音梨園的台柱子並不是自然斷裂,而是被人踹斷的”。
江知塵點頭,“冇錯,我請了咱們城中有名的木匠,自然斷裂的木頭和踹斷的木頭,兩者的表麵是不一樣的,很容易就判斷出來”。
“行知也說,是個他不熟悉的武生踹斷了台柱子”。
江安彥歎了口氣,“可惜讓那武生跑了,揪不出幕後黑手”。
嶽嬤嬤心驚,“公主駙馬放心,等回宮老奴就稟報太後孃娘,一定得多多派人去抓,不能讓凶手逍遙了”。
喬秀蓮聽著這話也跟著附和,“是啊,等侯爺回來,讓他去找相熟的大人,咱們一起努力一定能把人抓住的”。
雖然她這樣說著,但心中是竊喜的。
那武生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,她不惜花了大價錢請來的,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,就算太後和陛下出手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江行知這一次就隻能自認倒黴。
然而她正開心的想著,江安彥話鋒一轉。
“多謝嬤嬤和二嬸,不過我們對那武生已經心中有數了”。
嶽嬤嬤驚訝,“真的?”。
喬秀蓮心中又是一緊,眼睛瞪得老圓,舌頭打結,嘴裡磕巴,“怎,怎麼回事?”。
江安彥憨憨一笑,“那武生臉上雖然畫著油彩,但餘音梨園的王班主看過他不上妝的臉,已經讓人照著他的描述畫了畫像”。
“而且王班主還說這人功夫極好,身上一股殺氣,應當是江湖中人,殺手什麼的”。
江安彥負責說,江知塵負責關注喬秀蓮的表情。
果然在聽到分析後,喬秀蓮的表情一僵,整個人都變得惴惴不安。
江知塵心中有數,冇想到還真讓行知說對了。
王班主根本就冇有接觸過武生,也不知道他的長相,而江安彥之所以這樣說是他們商量好的結果,專門詐喬秀蓮的。
嶽嬤嬤生氣,“也不知道是誰有這般惡毒的心腸,二少爺好歹是皇家血脈,抓住之後定要陛下治他死罪!”。
“啊!”,喬秀蓮嚇傻了,不自覺的心驚喊了一聲。
眾人看她。
周錦初明知故問,“弟妹怎麼了?好像害怕一般”。
喬秀蓮啊了一聲,隨即猛搖頭,“不是我…啊,我的意思是,太可怕了,你們說是不是咱家得罪了什麼人,被盯上了,所以行知才遭了難”。
周錦初假裝思索,附和著她的話,“有可能,之前家裡不就進了偷竊的賊人嗎?冇準兒這兩人是一夥的,都被同一個人指使”。
喬秀蓮怔愣一瞬,不自覺的舔了舔乾澀的嘴唇,心裡不住的打鼓。
她總覺得周錦初是話裡有話,難道是她察覺了什麼?
這般想著,喬秀蓮立馬否定了自己。
周錦初懦弱,江知塵無知,他們的三個孩子更是爛泥扶不上牆,一家五口湊不上一個腦子,怎麼可能知道她的計劃。
喬秀蓮穩定心神,現在她可不能自亂陣腳。
“大嫂說的極有可能!”,喬秀蓮笑笑,“看來我得去好好敲打敲打咱們府中的人,一定要看好了門院,不能讓賊人有機可乘!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