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魚也無語了,突突的吐著嘴唇上的口水,完蛋!孃親耳根子軟,又被喬秀蓮這番假模假樣給糊弄了。
哎,這樣下去,大房又要被二房吃得死死的……不行!我得提前為自己打算,要先趁著家裡有錢給自己選個風水好一點兒的墓地,再多攢點兒金銀珠寶做陪葬,在人間過不踏實,那就去地底下當富婆!
周錦初等人聽了江稚魚的心聲差點兒噴出來。
躺在床上的江行知抿著嘴唇忍著笑,隨後他覺得自己忍不住了,就悄悄的把被子往上挪,遮住半張臉,被子下的嘴角肆無忌憚的咧著。
相比於江行知,江安彥和江方池難受的多。
兩人緊緊咬著牙,想笑不敢笑,差點兒給屁憋出來。
這時,院子裡的喬秀蓮看了一眼嶽嬤嬤,眼睛轉了一下,“大哥大嫂雖然不怪我,但我這心裡實在難安,明天我就去廟裡給行知請個平安符,讓佛祖保佑他趕快好起來”。
江稚魚吐槽,黃鼠狼給雞拜年,誰知道你是求佛祖讓二哥好起來還是趕緊死。
江知塵麵無表情的點頭,“那就多謝弟妹了”。
“哎,大哥這是哪裡話,行知畢竟也是我的親侄子啊,我也是疼他的”。
說著,喬秀蓮微笑問著嶽嬤嬤,“嬤嬤好不容易來侯府一次,大哥大嫂顧著行知想必冇功夫招待,嶽嬤嬤不如隨我去喝杯茶?”。
嶽嬤嬤端著手,目不斜視,態度有些冷,“侯夫人折煞老奴了,老奴出來的時間夠長也該回去向太後孃娘稟告二少爺的情況”。
喬秀蓮的笑意僵在嘴角,不大情願的點著頭,“是,太後孃娘慈愛”。
嶽嬤嬤不管喬秀蓮,轉身向周錦初告辭。
周錦初站起身,微微屈膝,“還請嬤嬤代我謝過母後,待行知好些,我必定帶著孩子們去向母後請安”。
嶽嬤嬤點點頭,“老奴知曉了,但老奴還是要問公主一句,二少爺這傷可有蹊蹺?”。
躺在床上的江稚魚一聽這話,來精神了,小手小腳齊齊動彈,有!有!是有人故意傷害二哥!
然而她啊啊的叫喚,周錦初和嶽嬤嬤根本聽不見,江安彥還來安撫她,讓她老實一點兒。
江稚魚這個著急啊,急的一巴掌拍在江安彥的胖臉上。
哇!她怎麼就不會說話啊,太耽誤事兒了。
院子外的喬秀蓮聞言心中咯噔一下,冇忍住緊緊捏了一下指節。
周錦初一愣,隨即苦笑一聲,“嬤嬤說的不錯,確有蹊蹺,原本想等玄一查到之後再向母後稟報的,既然嬤嬤問了,那我就說一下吧”。
“餘音梨園的台柱子斷裂才導致屋頂的橫梁掉落砸傷行知,按理說行知若是個正常人如何能躲不過那道橫梁,被生生砸斷了腿?”。
江稚魚停止動作,小臉疑惑,誒?孃親變聰明瞭,竟然都知道是有人害了二哥。
周錦初無語,其實她也冇那麼傻好不好!
嶽嬤嬤皺眉,“公主的意思是?”。
“行知的腰傷是被人捶打造成的,目的就是讓他不能躲避,這一點池兒可以證明”。
周錦初看向江方池。
江方池一愣,點點頭,“冇錯,我當時從後台去找二哥來著,結果就看到有人朝著二哥的腰狠狠一打,然後二哥就痛苦倒地,我想去抓人,但突然就有人喊台柱子斷了,後台一團亂,我根本擠不進去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傷了二哥的人跑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