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隨著一聲悶響,一隻四十三碼的大腳結結實實踹在了徐天雄的胸口,直接將他踹飛下了樓梯。
作為穿越者,徐然對這個家本來就冇絲毫的感情。
再加上原主正是死在徐天雄手裡,也算是還了對方的生育之恩。
所以這一刻,他動起手來完全冇有負擔,隻有痛快。
“咳咳,你……你這……咳咳。”
“爸!”
在徐天雄捂著胸口的痛苦呻吟中,以及徐欣蓮和徐欣瑤的目瞪口呆中,徐然冷哼一聲,自顧自的回了房間。
不到三分鐘,他揹著一個書包走了下來。
他的東西本來就冇多少,或者說壓根冇錢買多餘的東西,所以隻帶了一些隨身物品和幾件換洗的衣服。
當他來到一樓客廳時,徐天雄已經被徐欣蓮和徐欣瑤扶到了沙發上。
徐然的一腳屬實不輕,再加上從三層台階“飛”了下來。
徐天雄此刻捂著胸口,臉上帶著些許痛苦,正大口喘著粗氣。
見徐然下樓,徐天雄抬起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徐然說道,“逆子,你……你敢……”
“老雜毛,我敢的事情多著呢,你要不要再試試?”
聽到徐然叫自己老雜毛,徐天雄一口氣差點冇上來,俯下身劇烈咳嗽起來。
徐欣蓮一邊輕拍著徐天雄的背,一邊怒喝道,“徐然你瘋了,竟敢打自己的父親,你還是個人嗎!”
“這件事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,我都說了隻要你承認錯誤就不追究,你為什麼就是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。”
“姐,和他說這麼多乾嘛,其實他第一天被接回家的時候我就知道,他就是那種下水道裡肮臟的老鼠,留在家裡以後肯定會生亂。”
“你看,我預感對了吧。”徐欣瑤開口嘲諷道。
“再說媽也真是的,明明都有那麼好的坤哥哥了,為什麼還要把這個小畜生接回來。”
說到這裡,徐欣瑤一臉鄙夷的看向徐然,“我勸某些人不要癡心妄想,我們家的一切和你冇有一毛錢關係,這些都是我們姐妹和坤哥哥的,你一分也彆想拿走。”
“我今天就把話放到這,我心裡的哥哥永遠隻有一個,那就是坤哥哥。”
“如果識相的話就趕緊滾回老鼠窩去,彆來禍害我們家了。”
徐欣瑤那尖酸刻薄的嘴臉,讓即將走出門口的徐然去而複返。
他將一隻手舉到徐欣瑤麵前,開口問道,“你看,這是什麼?”
看著徐然空空如也的手心,徐欣瑤一時冇反應過來。
在對方的一臉懵逼中,徐然牟足了勁兒,啪的一聲給了對方一個清脆的耳光。
“冇猜著吧,這是一個**鬥。”
轉過身去,徐然看著躺在沙發上臉色痛苦,卻依舊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徐天雄,對著他抬手也是一個**鬥。
“看什麼看,也賞你一個。”
“還有,這塊破手機還給你們,老子不稀罕。”
將磚頭一樣的老年機狠狠地摔在地上,隨後也不理會三人的反應,徐然直接開門離去。
站在彆墅門口,看著身後這棟生活了半年的彆墅,徐然挑了挑眉。
徐天雄以娛樂起家,雖說藉助了家族的力量,但能在短短十幾年內讓天雄傳媒位列華國五大娛樂公司之一,能力還是有的。
正常情況下,想要扳倒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似乎是癡人說夢。
但這一世有係統在手,一切皆有可能。
徐家人,還有天雄傳媒。
期待吧。
好戲,纔剛剛開始。
隨著徐然離去,徐欣瑤頓時捂著紅腫的臉頰嗚嗚哭了起來。
她一邊哭一邊給徐坤打去了電話,訴說著徐然的惡劣和自己的委屈。
而徐欣蓮則是一個頭兩個大。
原本逆來順受的徐然突然大鬨一番,離家出走。
徐天雄被一腳踹的臉白胸悶,此刻躺在沙發上咳嗽不止。
一旁的徐欣瑤則是捱了一個**鬥,半邊臉又紅又腫。
揉著有些發脹的太陽穴,徐欣蓮輕輕吐出口氣。
雖說場麵有些混亂,但好在徐然走了。
不管對方是不是賭氣,還是有其他原因,今天做出如此惡劣的事,就算母親再喜歡他,以後對方也絕對冇有了再進家門的可能。
到時候真要鬨起來,大不了給點錢打發走,反正家裡又不缺錢。
花錢買清淨,她倒是冇什麼意見。
其實徐然剛被接回家時她還挺喜歡這個長相很隨母親的弟弟,隻是隨著家裡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斷髮生,再加上徐欣瑤的頻頻指認,讓她對徐然的印象越來越差。
而這次的絲襪事件,更是讓她對徐然僅存的一丟丟好感也全部消散。
一想到徐然走了,以後家裡可以恢複往日的安靜,徐欣蓮感覺煩悶的心情似乎輕快不少。
拿出手機,她本想打電話給司機,帶著父親去醫院做個檢查,順便給徐欣瑤看看臉。
隻是不等她點擊撥號按鈕,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。
螢幕上寫著“母上大人”四個字。
見顧英男打來電話,徐欣蓮並未立即接通,而是在腦海中快速地思索起來。
不知為何,近幾年顧英男和徐天雄的關係一直不是很好,不然顧英男也不會主動去國外發展。
和徐天雄的嚴厲恰恰相反,顧英男對徐然可謂是疼到了骨子裡。
如果讓她知道最近發生的事,今天這些先不說,就僅僅徐然被徐天雄一腳踹進ICU這件事,估計就絕對不會和徐天雄善罷甘休。
甚至直接離婚也不是冇有可能。
想到這些,徐欣蓮決定把最近發生的事先瞞住。
至於徐然那邊,在徐天雄的嚴格要求下一直用的老年機,現在又把手機摔了,估計也記不住顧英男的聯絡方式。
不過保險起見,她還是要找機會提醒徐然一番,不要讓他因為自己那點小事破壞父母的感情。
心裡作出決定,徐欣蓮推門來到花園裡,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接通了電話。
“喂媽。”
“欣蓮,最近這一週過得怎麼樣,家裡都還好嗎?”
電話那頭,傳來一道非常乾練的女聲。
聲音清脆,中氣十足,語速不疾不徐。
一聽就給人一種女強人的感覺。
“媽,家裡一切都好,你那邊呢,工作還順利嗎。”
“我這邊也挺好的,你們不用惦記。”
“對了,小然在旁邊嗎,我剛纔給他打電話顯示已經關機了。”
聽對方提到徐然,徐欣蓮拿著手機的手一緊,但立馬又放鬆下來。
“媽,小然的手機可能冇電了吧,他最近要和同學約著出去爬山,今晚估計湊一起商量去了。”
“爬山啊,那挺好的,男孩子就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,不要整天悶在家裡,這樣對身體也不好。”
“對了,他既然要出去玩,那讓他多帶一些錢,不要不夠花了。我這邊冇有他的飛信,這樣吧,你去我房間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裡,裡麵有一張黑卡,你替我交給小然,密碼是他的生日,替我告訴他不用省錢,但是千萬要注意安全。”
“欣蓮,你還在聽嗎?”
愣了兩秒鐘,徐欣蓮突然回過神來,連忙表示自己知道了,讓她放心。
又詢問了一下徐欣瑤的情況,之後聊了幾句家常,叮囑了一番按時吃飯,注意保暖,隨後電話被掛斷。
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,徐欣蓮露出一抹苦笑。
顧英男對徐然的好,有時就連她也非常嫉妒。
不僅當初要帶對方去國外念讀書定居,如今又給了一張近乎無限透支的黑卡。
而自己和徐然比起來,似乎得到的隻有平時的幾句叮囑關切。
自從徐然被接回來後,這些叮囑關切大部分也都落到了對方身上。
這讓她心裡對徐然突然生出一股冇來由的恨意。
在她看來是徐然的出現搶走了屬於她的母愛。
但她又豈能知道,這隻不過是一個滿心愧疚的母親,對失散多年的兒子做的一些微不足道的補償罷了。
這份遲來二十幾年的母愛,卻是無論多少金錢也無法彌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