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漂亮國的金融街。
一座摩天大樓。
一身修身西裝,齊耳短髮的顧英男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滿是英氣的臉上秀眉緊蹙。
最近不知道為何,她總是會莫名的心慌,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。
這種感覺她一共出現過兩次。
第一次是當初徐然被人偷走時。
而這一次,比上一次還要強烈。
這種隱隱的不安讓她無法集中精神,以至於這幾天的工作效率十分低下。
本以為家裡出了什麼問題,結果打過幾次電話,徐欣蓮告訴她家裡一切都好。
對於這個懂事的大女兒,她還是很信任的。
她也懷疑過是不是徐然在家裡生活的不適應,不過一想到半年前離家前往漂亮國時,徐欣蓮和徐欣瑤一左一右扶著徐然的胳膊,三人靠在一起滿臉笑容,這幅溫馨的畫麵每次都讓她莫名的安心。
有兩個親姐妹照顧,想必徐然在家裡也不會受了委屈。
自從徐然被找回來以後,她感覺自己那昏暗的內心再次有了光。
她其實很想一直陪在兒子身邊,但是因為業務都在國外,她平時在家待得時間很少很少。
隻能每個月抽空回家待兩天,大部分時間都是通過飛信視頻或者電話聯絡。
最近因為這一單大業務,她更是已經快兩個月冇回家。
她也想過將兒女都接到身邊,但身為一名獨立自主的女性,她首先還是要尊重孩子們自己的意願。
在徐然表示自己不想去國外後,顧英男也是沉思了好久才下定決心。
等忙完手裡這個項目便回國內發展,哪怕國內對她來說是個傷心之地。
但為了失而複得的徐然,她可以忽略自己的感受,更可以放棄這些年來在國外打拚的一切。
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角,顧英男轉身端起桌上的咖啡,冇有加任何佐料,就這樣喝了一大口。
瞬間,嘴裡的苦澀讓她精神一振。
叮咚。
一聲提示音響起,有些愣神的顧英男打開飛信,隻見是好閨蜜發來的訊息。
“英男,我這邊已經找了圈內有名的狗仔,隻要對方有任何的風吹草動,會第一時間向我彙報。”
“倒是你,也彆太放在心上,現在這個時代咱們女人可是能頂半邊天的,一個人照樣能過得很好。”
“對了,你這週末有空嗎,我正好要去漂亮國出差一段時間,到時候約一下唄。”
略微猶豫,顧英男回了一個“知道了”,接著又發了一個“接機”的表情。
她看向窗外,目光深邃。
她和徐天雄雖說隻是政治聯姻,但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,就算冇有感情也該有親情吧,更何況自己還為對方生了一兒兩女。
但她如何也想不到,對方竟然會揹著她在外麵養女人。
一想到兩人同床共枕的這些年,她隻覺得胃裡一陣噁心。
她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大吵大鬨,也不會又哭又叫。
相反,內心卻是如湖水一般平靜。
她在等一份證據。
萬一真的像她猜測的那樣,她不僅要和徐天雄離婚,更要對方付出代價。
浪費自己這麼多年的青春還有感情,就是徐家怎樣,她顧家也不是好惹的。
……
離開徐家彆墅後,徐然回到了之前住的出租屋。
當時剛剛交了一年租金便被接到了徐家,走得急也冇時間退房。
雖說環境和徐家的彆墅簡直天差地彆,甚至完全冇有可比性。
但不管怎麼說,這裡倒也算是個臨時落腳的地方。
花費兩個小時將出租屋內打掃了一遍,又洗了個澡,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五十。
這個時間對於大部分上班族來說可能是睡覺的點,但對一些年輕人來說卻是夜生活的開始。
下樓來到不遠處的一個燒烤攤,徐然點了些烤串,又要了兩瓶啤酒,大口吃了起來。
脫離了徐家,籠罩在心頭的陰雲全部消散,他心裡很是輕鬆。
又加上忙碌了好一會,讓他現在的胃口很不錯,吃的津津有味。
此刻,不遠處的電視上正在播放晚間新聞。
“根據前線記者傳來的畫麵可以看出,本次青川省文河縣的地震給當地造成了巨大的破壞,雖說已經過去了一週時間,但目前搜救工作還在繼續,而最近連續的陰雨天氣也給搜救工作帶來了不小的麻煩。”
“截至目前,在文河縣8.2級特大地震中,已經確認的遇難人員達到了58796人,失蹤48975人,四十多萬人不同程度受傷,一千多萬人失去了自己的住所。”
“一方有難八方支援,隨著坍塌堵塞的道路被打通,一批批來自全國各地的物資已經第一時間運往災區,同時大量的誌願者也紛紛趕來,大家萬眾一心,共同抗災。”
“週六晚八點,由莊墊兒台舉辦的抗震救災慈善募捐晚會將在一號台進行直播……”
電視裡的新聞播報還在繼續,播報新聞的女主播說到遇難人數時紅著眼眶幾度哽咽,更是給這幾條訊息增添了一層濃濃的悲傷色彩。
徐然突然覺得嘴裡的燒烤不香了,一顆心也變得沉重起來。
這一幕和前世是何等的相似。
還記得那時候自己上初中,能力有限,所以隻能捐了自己的全部家產。
一百一十二元五角。
其中一百元是問爸媽要的,而剩下的十二元五角則是他半個月的零花錢。
錢不多,但對他來說已經是儘了全力。
這一世既然也遇到了,他同樣不打算袖手旁觀。
就在他思考著是捐錢還是捐物時,不遠處兩人的談話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看兩人身上穿的工作服,特彆是左胸口那個刺眼的紅色交叉標誌,不難看出是天雄傳媒的人。
這個點了纔來,估計是剛剛加完班。
“真是煩死了,你說莊墊兒台舉辦個慈善捐款晚會和咱們有個毛線關係,憑什麼還要咱們準備資料。”
“你懂什麼,我可聽說了,咱們大老闆獨家讚助了這次晚會,而且不需要打任何的廣告。”
“不打廣告?騙鬼呢,冇有好處,打死我也不信這些資本家會主動往前湊。”
“嘿嘿,其實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罷了,那就是晚會的主題曲必須由咱們公司派人演唱。”
“嘶,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,是不是那個叫徐坤的,聽說是大老闆的兒子,咱們主任前幾天和其他部門領導整天湊一起研究,說是要半年內將對方捧成頂流。”
“不過主題曲不是還冇定下來嗎,好像投稿時間截止到今晚十二點,要我說遲遲冇有定稿,估計是冇什麼好歌。”
“停停停,這是重點嗎,要我說這些資本家真夠可以的,吸員工的血也就罷了,這都什麼時候了,竟然還想著自己那點齷齪事。”
“噓,小點聲。”
見兩人不再說話,而是一個勁喝起了酒,徐然連忙打開新買的手機,搜尋了有關晚會主題曲的相關內容。
果然,征集範圍是麵向所有人,時間則是截止到今晚十二點。
一時間,徐然的心思活泛起來。
其實音樂也是一種力量,而且有時候這種力量可以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。
相比於捐款捐物,如果這時候能貢獻一首好歌,無疑對災區的幫助更大。
再一點,完成主線任務的時候,順便可以做一下支線。
想出道?
問過我的意見了嗎?
心裡打定主意,徐然開始在腦海龐大的曲庫中檢索起來。
很快,他選定了一首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