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薑震,恨自己在得知薑知離有孕的訊息後,冇聽柳煙的話,立刻把薑珞雨嫁出去。
整個金鑾殿,瞬間變得極為寂靜。
這時,門口響起小太監尖細的聲音。
“皇太後駕到——”
殿內的眾人紛紛跪下。
“皇太後千歲。”
皇太後由貴嬤嬤扶著入殿,她麵帶笑容走至距薑知離最近的位置,在示意眾人起身後,她便笑著詢問薑知離。
“知知可是累了?若是身子乏累,萬不能硬撐。”
薑知離笑得溫婉,她搖了搖頭:“多謝太後關心,臣妾並不累的。”
瞧著薑知離被這般捧在手心,薑珞雨都要氣死了。
她高聲道:“儀貴妃那日在京郊所遇的流匪,臣女已尋到,當日究竟發生了何事,隻消將他們傳上來一問便知!”
畢竟誰能容忍一直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泥點子,成為那天邊雲彩,而受人誇讚呢?姐姐不甘的心情,本宮能夠理解。”
後宅鬥爭確實是殘酷至極,在座的所有人,皆是大家族之人,他們太清楚薑知離所說的了。
結合這麼多年,京城的貴女中,都冇有出現過有關薑知離任何的傳聞,這事確實蹊蹺。
以薑知離的長相,若是出趟府,那大街上怕是都會被堵得水泄不通,怎可能一點聲息都無?
最大的可能,便是她在薑府中處處受人壓製,以至於大家隻聽聞薑府薑珞雨,而從未聽聞薑知離此人。
“儀貴妃寬容大度,能蒙聖恩也是必然,倒是薑大小姐跋扈張狂,倒是需要好好管束一番,”趙立立刻站起身,附和薑知離。
天大地大,都冇有陛下的子嗣大,這位薑大小姐想找茬構陷儀貴妃,他自然是要站出來的。
一直冇開口的柳煙,也站了起來,她道:“我的知知,絕不會做那等齷齪之事。大小姐你自從得知儀貴妃懷有身孕後,便在府內鬨騰了幾次。
不過瞧著知知過得好了,便心有不滿……今夜你在宮宴上的這般作態,實在是令薑府難堪。”
薑珞雨有些煩躁,她明明是在說薑知離身懷野種之事,怎地現下倒說起了她欺淩薑知離。
難道她欺淩薑知離,竟比龍種的事還重要嗎?
薑珞雨的語氣有些急切,還帶著絲絲不耐煩:“身為姐姐,本小姐自然是有義務管束妹妹。
冇成想儀貴妃竟是覺得本小姐會妒忌,當真是可笑至極,野種有什麼好妒忌的?”
薑珞雨此話一出,整個金鑾殿的氣氛都凝滯了。
這位薑大小姐當真是在找死,竟當著陛下與皇太後的麵,說出儀貴妃是身懷野種。
即便儀貴妃肚子裡的孩子,真的不是陛下的,那也不敢在冇確定之前,當著陛下的麵用‘野種’來稱呼,這不是找死,是什麼?!
殿內的所有人,都跪倒在地,他們低著頭,神色顫顫。
好好的宮宴,竟變成了鴻門宴,當真是晦氣!
薑知離也跪了下來,她神色平靜淡然,似絲毫也不為現在的情況擔憂。
皇太後坐在一旁,她細細數著手中佛串,眼底瀰漫著暗湧。
裴凜麵色冷峻,他低頭瞧著跪在地上的薑珞雨,一雙黑眸沉得可怕。
他心裡在想,待會要怎麼把薑珞雨處置纔好,使車裂應當是可以的。
陳嬪瞧著裴凜陰沉的表情,心底樂開了花。
她小心開口:“陛下,這後宅鬥爭雖是齷齪,但也不代表薑大小姐所言不實,臣妾覺得可將那夥流匪,先帶上來審上一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