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嬪這話可是醞釀了許久,就等著這一刻的到來。
果然,她此話一出,原本寂靜的殿內,逐漸響起一些附和聲。
“陳嬪娘娘所言是有些道理的,子嗣之事重大無比,若能通過此事證明儀貴妃所懷確為龍子,倒也是好事一樁,若冇能證明……”
“陛下登基十餘年,後宮妃嬪皆是無所出,怎得儀貴妃將將入宮便有了喜,此事確實透著蹊蹺。”
“這整件事確實是有怪異之處,身為薑府小姐,又怎能孤身出府呢?還是坐著鏢車,其目的是何?當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。”
……
殿內響起的議論聲,傳至薑震的耳中,他心頭的不安逐漸擴大,看來今日之事,必是不能善了了。
薑珞雨則是一臉的得意,此時的她,早已被心中的恨意衝昏頭腦,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拋去了腦後,她現在隻想讓薑知離死!
薑知離跪在地上,她淒然一笑:“若是傳上流匪,便可還臣妾一個清白,還請陛下將其傳上。”
裴凜瞧著薑知離落淚,一顆心都揪了起來。
他站起身親自走至薑知離跟前,把薑知離扶到椅子上坐下。
“你身子重,就彆跪著了,”裴凜的聲線,冷冽中透著一絲溫情。
說罷,他便在桌下,把嬌孃的小手給緊緊牽住。
他心底清楚萬分,嬌娘與自己在山洞那日是清白之身,那件衣物上的落紅,現下還被他好生收在勤政殿內。
薑知離低頭瞧了眼男人握住自己的大掌,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將那夥流匪傳上殿來,”裴凜吩咐小全子。
聽到裴凜下令要傳上流匪,薑珞雨整個人都鬆了口氣。
一同放鬆的,還有那陳嬪。
她私下與薑珞雨聯了手,就是要證明薑知離所懷並未龍種!
幾月前被禁足的周貴人給她傳信,把薑知離是在京郊救了陛下之事同她說了,還暗示她可在薑知離的肚子上做文章。
她早就對薑知離妒恨不已,在收到周貴人的訊息後,便立刻著實開始設計此事,又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,搭上了薑珞雨,兩人一合計,便開始狼狽為奸。
片刻後。
四個身材中等的男子,被押了上來。
薑震此時,微微閉上了眼。
事到如今,他也隻能作出選擇了……
這四個男子跪在地上,他們低著頭,雙眼不敢亂看。
“三月前,初四那個雨夜,究竟發生了何事,你們速速道來!”薑珞雨瞧著這四名男子,她麵上的表情,稱得上是神采飛揚。
“三月前,初四那個雨夜,究竟發生了何事,你們速速道來!”薑珞雨瞧著這四名男子,她麵上的表情,稱得上是神采飛揚。
陛下那日受了傷,意識渾渾噩噩並不清楚,在那般境遇下,同薑知離發生了什麼,想必也是不甚清晰的,那薑知離是否是處子,陛下也很難記清……
即便是記得,那自己現下把證據擺上來,也會在陛下的心底勾起一絲懷疑。
這四名劫匪,“砰砰”地朝著裴凜的方向,磕了幾個頭。
其中一個身材乾瘦的男子,顫抖著開口:“草民、草民也不是故意的,那夜草民幾人在京郊打轉,中途遇到一輛鏢車。
草民瞧見上麵所坐女子美麗非常,便起了歹念……草民若是知曉,上麵坐的是儀貴妃,那是萬萬不敢的啊!”
男子這般說,這便是做實了薑知離那日已並非清白之身!
“那日你們所劫的鏢車,是京城中哪一家?”趙立開口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