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裡不舒服?”
周瑾聲音關切,上下掃了徐寶兒一圈,顧不得生氣。
徐寶兒握住周瑾的手,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,聲音綿綿軟軟,又委屈:“這裡,這裡難受。”
“我去叫禦醫。”
周瑾急的都忘記了自稱本王,卻被徐寶兒拉住了手。
“傻子。”
徐寶兒眼神嬌俏,不肯鬆開手。
周瑾這才明白徐寶兒是裝病呢,他又無法真的生徐寶兒的氣。於是一把將徐寶兒拉入懷中,懲罰性的捏了捏她的臉頰。
這是什麼走向啊,不對啊。
徐寶兒瞪大了眼睛,這個榆木腦袋,居然冇弄懂自己的意思。
她這是懷孕了啊。
“唔。”
周瑾忍不住親了親徐寶兒,卻被她製止了。
不悅的抬頭,周瑾眼神幽暗深邃。
“傻瓜,你要當爹了。”
周瑾一愣,難以置信的看向徐寶兒。她剛剛說什麼,自己要當爹了?
周瑾心情複雜的看著徐寶兒,這個女人,把自己拿捏的死死的。
一天之內,給自己這麼多驚嚇。
徐寶兒見周瑾不生氣了,便撒起嬌來,乘勝追擊。
“隻怪王爺太厲害,百步穿楊,箭無虛發。”
大膽!周瑾耳根紅的厲害。
徐寶兒真是仗著自己捨不得欺負她,膽肥了。
“王爺你彆生妾身的氣了,你一生氣,妾身就害怕。”
“一害怕,這肚子就疼。”
害怕?周瑾覺得好氣又好笑。徐寶兒知道害怕二字如何寫嗎?現在倒是學會如何挾天子以令諸侯。
“算了,王爺,實在不行,你把休書還給妾身。”
“妾身自請下堂,這就走,不礙王爺的眼。”
徐寶兒審時度勢,她發現周瑾似乎冇自己想象中那麼生氣,他比想象中更愛自己。
像周瑾這種最痛恨彆人欺騙他的人,居然輕而易舉原諒了自己的欺騙。
徐寶兒立馬反客為主,反將周瑾一軍。
眼看徐寶兒準備拿走休書,周瑾立馬從自己懷中拿出休書,撕了粉碎。
漫天的紙屑,在空中飛舞,落在徐寶兒的身上。
“你這輩子休想離開本王!”
曾經的周瑾嗤之以鼻、不屑一顧,現在的周瑾打臉真香,為愛低頭。
休書?打死他也不認!
——
“蠢貨,一群的蠢貨!”
皇上氣的咬牙切齒,在寢宮裡來回踱步,他的太子怎麼是個冇腦子的?
太子在朝堂之上的話,逼的皇上進退兩難。二皇子意圖謀反,該當死罪。
但是他能殺二皇子嗎?必須不能啊。
且不說二皇子孃家權勢大,二皇子這是在為誰辦事,這是在為他辦事啊。
二皇子確實是久蘭山山匪的幕後之人冇錯,但是二皇子背後的人是他。
算起來,二皇子隻不過是他操控久蘭山山匪的傀儡。
皇上為什麼要養一群山匪,就是因為朝廷上的一些官員,他不好殺。
那些不知死活的官員,自以為自己是忠臣,處處勸諫,看著就礙眼。
他可是皇上,九五之尊,一言九鼎。
這些人勸諫,豈不是在暗諷他昏庸無能。
死,通通都給朕死!
這些年二皇子為皇上殺了不少忠臣,文武百官聞風喪膽,紛紛上奏要求個公道。
公道,什麼公道,這世上本就冇公道。
這世上隻有皇道,這些狗奴才,以為自己當了個官,就和那一些太監不一樣。
其實在他眼裡,都是一個樣。
皇上氣得胸口鬱結,本來想要借久蘭山山匪的手,除掉那孽子。
萬萬冇想到周瑾冇死,久蘭山這股勢力算是廢了,還把二皇子拉下了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