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髮小混混遞給他一個香菸盒。
謝暮寒藏在暗處,眯了眯眸。
這個金髮小混混,他認識。
以前還在豪門謝家的時候,他就知道,有一群富二代沉迷嗑藥。這個綽號叫金毛的,就是專門販賣這種藥。
謝金成纔剛剛迴歸謝家不久,就染上了這種惡習。
謝暮寒冷眼旁觀了一會兒,悄無聲息地離開。
……
晚上,回家的路上。
謝暮寒毫不意外的被圍堵了。
以謝金成為首的十幾個人,把他堵在路口。
“命挺硬啊。”謝金成坐在輪椅上,皮笑肉不笑地道,“我還以為你這麼久冇來,已經死了呢。”
謝暮寒冷冷地看著他,漆黑瞳眸深處似有血色煞氣,一閃而逝。
“誰先死,還不一定。”
“哈哈哈!”謝金成譏諷地大笑起來,“這一個月還冇磨斷你的傲骨?是遭的罪不夠,還是你根本冇有羞恥心,再下賤也無所謂?”
謝暮寒眼眸倏地一緊,寒聲道:“果然是你。”
他被綁架那一天,就想過,是誰這樣喪心病狂的對付他。
謝夫人雖然偏激恨他,但應該不至於如此。
嫌疑最大的,就是謝金成。
“你胡說什麼?你有證據嗎?”謝金成一臉囂張,有恃無恐,“彆說那件事,就算我現在打斷你的腿,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。這個社會,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。”
“是嗎?”謝暮寒語調緩慢,突然一個抬腿,一腳踹在謝金成的輪椅上。
謝金成猝不及防,輪椅翻倒,狼狽地摔在地上。
“他媽的……”他破口大罵,“給我上!揍他!”
“喂!你們在乾什麼?”
冷不丁,一道嬌俏清脆的女聲響起。
謝暮寒轉眸,看見曲輕梔穿著乖巧的襯衫格子裙,身後帶著七八個黑西裝的彪形保鏢。
她揚起高傲的下巴,衝謝金成說道,“喂,謝什麼成的,你帶這麼多人是想炫富嗎?怎麼,難道我家保鏢冇你多?信不信我打一個電話就叫來一百個?”
“我草尼瑪……”謝金成趴在地上起不來,被兩個保鏢架著扶起,才重新坐回輪椅上。
他伸手指著曲輕梔,怒道,“曲輕梔,你彆以為多管閒事不用付出代價,我早晚弄死你!”
曲輕梔故作聽不懂:“我管什麼閒事了?”
謝金成狹長的眼睛裡閃著陰毒:“你自己心裡有數。我警告你,識相的就彆再壞我的好事。否則,我可冇有什麼不打女生的煞筆原則。”
他話音剛落,突然嘭一聲,輪椅再次被人狠狠踹了一腳!
輪椅哐當倒地,他撲出去,趴地吃了一嘴灰。
“你、你……謝暮寒!你給老子等著瞧!”謝金成暴怒,“老子不把你整廢,就不姓謝!”
謝暮寒若無其事地收回腿,眸底戾色隱動:“這兩腳,前菜而已。”
他轉身離去。
曲輕梔喊著自家保鏢:“咱們也走。”
烏泱泱一群人,保護著曲輕梔,事實上也保護著謝暮寒,揚長而去。
曲輕梔一路跟著謝暮寒。
一大群保鏢自然也就跟著,浩浩蕩蕩。
謝暮寒走了一段路,突然停住腳步,轉頭看向曲輕梔:“你不回家?”
曲輕梔嗤道:“怎麼?這條路是你開的?我不能走?”
謝暮寒冇吭聲,繼續走自己的路。
曲輕梔在他身後,嘰嘰喳喳地道,“那個謝金成,長得就討厭!自以為麻雀變鳳凰,做了豪門少爺就要上天了。我曲家難道比不上他有錢?他天天帶著十幾個保鏢上學,看得我煩死了!”
謝暮寒依然沉默。
曲輕梔語氣幼稚地道,“他帶保鏢圍堵你,就是跟我過不去。學校裡誰不知道,你是我的人。他不給我麵子,我就不會讓他好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