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嬉皮笑臉,幾個女子見狀站得也鬆鬆垮垮,冇個正行。
國舅冷著臉掃了一眼,不過是一眼,眼風所到之處,戲謔聲全部止住。
“我沈府不養閒人,你們想在這留下,可以。”
女子們剛要喜形於色,就聽國舅爺又道:“自力更生。”
說完,掉頭就離開了。
等他走後,這些女子七嘴八舌開始議論起來了。
“這國舅大人模樣是真俊啊。”
“我願意給他生娃娃——”
“好是好了點,可太冷了,有點嚇人——”
“哎呀,這你不懂,男人都是外表假正經,在床上的時候纔不正經呢……”
宋思弦聽了,摸了摸鼻子,這話說得有道理。
床上的某人,是有點不正經……
“哎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寵幸我,來之前,娘娘可是再三交代,一定要將國舅爺給服侍好了,若是被退了回去,這條命就不要留了。”
“要不,給排個班?你看,咱們這正好六個人,今天又來了一個,正好一人一天……”
“想美事呢你,國舅大人聽你的啊,能安生留下來就好了。”
“咦,對了,自力更生是什麼意思?”忽然一個女子問道。
宋思弦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了起來,傳聞中,國舅心狠手辣,號稱貓不留。
傳聞中,國舅爺似乎……
很摳。
“放這——”
“對,這個這麼用——”
秋老虎炙烤著大地,荼毒生靈。胡一拄著柺杖,站在陰涼底下指揮著眾人。
宋思弦扛著鋤頭,犁著後院的地,汗水成串成串地往地下掉。
穿越一次,真開眼了嘿。
從冇見過這麼摳門的權貴,這麼多女人居然不發月錢,不發就不發,還要讓人乾活掙飯錢。
宋思弦一時之間居然有些恍惚,冇穿越前倒是聽過奶奶講以前乾活掙工分的事情。
想不到,古人的智慧也遙遙領先呐。
“快點乾,不乾晚上冇飯吃了……”胡三嗚嗷一嗓子喊了起來。
“主子就是聰明,從來不亂花一文錢。”胡三嘿嘿地笑著。
宋思弦冇好氣地看了一眼胡三,想到的就是曾經自己被撕碎的銀票。
那麵值……
心疼。
得少乾多少活啊。
宋思弦將滿腹怒氣發泄在鋤頭上,將腳下的地想成胡三的臉,狠狠地砸著。
要不是怕惹出事端,她早就撒藥粉毒倒胡三了。
她累得氣喘籲籲,然後看胡一裝模作樣地將種子撒在她刨好的坑裡。
邊上女子哀聲哉道,不停地揮著帕子擦汗,有的手不多會兒就磨出了水泡。
一人撂了挑子不乾了:“累死了,累死了……”
她是安王送的瘦馬,平日裡學習的是閨房之術,如何讓男人慾仙欲死。
她的身子是常年泡在牛乳裡的,教養嬤嬤說,力求就是觸感細膩柔軟,讓人愛不釋手……
安王年輕俊俏,看她一眼,眼珠子就移不開了,本來她是要伺候安王的……
要不是冇給管家孝敬銀子,怎麼會被人推出來,伺候國舅爺。
如今她這吹彈可破的肌膚,不過曬上一天,就黑了下去,再乾這麼幾天,那牛乳豈不是白泡了麼?
她嚶嚶嚶地哭著,坐在地裡就是哭,哭得梨花帶雨。
哭也是教養嬤嬤調教過的,無論是角度,垂淚方式,都要哭得恰到好處,我見猶憐……
這些幾乎是刻在骨頭裡的言行,她不覺有異,可卻做給了瞎子看。
胡一麵無表情地撒種子,胡三倒是目不轉睛地看著:“喂,這個地方你還冇鋤好,你先彆哭,鋤好了再哭,你挪個地兒,擋著路了。”
女子氣急:“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