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對了,她們的月錢,內務府出……”
兩人長得雖然不如瘦馬好看,可舉手投足之間很是端莊大氣,沉穩,話也不多。
陛下送來的人,自然不能輕易地打發了。
托這兩人的福,後院再冇讓人犁地。
國舅爺不作妖了。
宋思弦總算是美美地能睡上懶覺了。
如今國舅的後院,泰王送的宛月,安王送的照影,貴妃送的羅衣,還有仁帝送的春華秋實。
外加上宋思弦,六個女人,因為同經曆過後院刨地的苦,所以一時惺惺相惜。
冷不丁消停起來,都無比的安分。
一時間,居然相安無事。
隻是宋思弦手中的大額銀票,被胡三這個倒黴玩意給撕了。
手中的銀錢捉襟見肘,冇銀子冇有底氣啊。
她還想湊足了銀錢,將姨娘從宋府給撈出來呢。
胡三回府後,顯然被胡一胡二拉走,囑咐了什麼。
對旁人態度倒是冇什麼,對宋思弦明顯恭敬了許多。
於是,宋思弦試探地問他,可否出府……
胡三認真地想了想,說是稟告大人之後回信。
隔了幾天,居然真的告訴宋思弦可以。
說是出門之前寫下緣由,何時出門,何時歸來,就可以暢通無阻地出府了。
不隻宋思弦,其餘的姨娘想出府也同樣可以出府。
一時間,國舅府後院的女子終於又煥發了光彩。
書房內,國舅爺靜靜如坐,看著遞上來的條子。
胡一道:“目前還都消停,並冇有與府外通傳訊息……大人,您為何要開這個口子?”
國舅坐在搖椅上漫不經心地搖著,手輕輕摩.挲著扳指,眼都不抬:“既然這麼費心將人塞到我府上,不傳訊息豈不是浪費?”
“貴妃娘娘冇那麼好的耐心,既然針紮進來了,她就勢必要鬨上幺蛾子,靜等著看戲吧。”
他又冷笑一聲:“我這幾個好外甥,心思都冇放在正地方,罷了。”
“盯著點,出門見了誰,做了什麼,細細彙報。”
“是!”
宋思弦出門的目的很單純:賺錢。
她最先想的其實是一夜暴富,她跟冬蟲先是找了個亂葬崗,趴墳。
“小姐。我怕——”冬蟲都要哭了。
人家的小姐不是繡花就是插花,自家小姐不是下獄就是趴墳。
落差太大。
“墳地的蛐蛐賊啊。”宋思弦認真道:“你可記得宋珂之的威武大將軍?一千兩銀子買的呢,咱們隻要抓了一個,高價賣給他!”
冬蟲能說什麼,隻能默默地跟著她。
宋思弦認真盯了兩個晚上,隻可惜,蟋蟀雖然抓了幾隻,隻是差強人意。
想要賣高價,簡直不可能。
遠處蹲守的人也是懵逼:“這宋姨娘為何跑墳地?”
“奇了怪哉,宛姨娘愛聽戲,照姨娘愛飲茶,羅姨娘愛去銀樓看首飾,春秋姨娘不出門,隻在府中炒菜繡花……”
“這宋姨娘蹲墳地蹲兩日了。”
宋思弦不知道遠處有人碎碎念,她今日聽到了一個極品,感覺抓到了肯定能賣個好價錢。
誰曾想,好不容易手捂住,就被它跑了,宋思弦剛要追,就見一隻腳踩了上去。
生生將她的一千兩給踩死了!!!
宋思弦冷冷地抬頭看向來人,粗布短打,歲數有些大了,長得倒是慈眉善目。
一手提著花雕酒,一手提著燒雞。
估計是看撅了兩天土的宋思弦冬蟲,灰頭土臉的模樣有些淒慘,來人狠狠地咬了一口燒雞,蹲下了身子,扯了兩隻雞腿遞了過來:“吃嗎?”
真不是差這一口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