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少爺陷入危險,是他們的失職。
“我冇事!”冰冷的語氣,是暴風雨來臨前兆。
琥珀色的眸子盯著身邊仍未平靜的人兒,怒火一觸即發。
“你是笨蛋嗎?他來抓你不知道躲開?”
如果他反應慢了一步……
寒月澈不敢想象。
腦海一閃而過,他都覺得脊背骨發涼。
江雪唯不說話,癟著小嘴,一副很痛苦的模樣。
“怎麼了?”瞧出她的異樣,寒月澈輕聲詢問。
本想檢查她是否受傷,手指摸到她的左臂……
“彆碰,疼!!”
小傢夥痛得小臉緊皺,血色儘失。
“手好像斷了!”
太疼了。
江雪唯控製不住情緒,眼淚刷刷地流下來。
這還是小東西出獄以後第一次在他麵前放肆的流淚,寒月澈心跳漏了一拍。
一定是被大頭硬生生拽斷的。
沉寂的怒火頓時如火山爆發。
“月盛,把大頭帶回底層,再戒不掉直接把手腳給我剁了!”
一個廢人,寒魅還養得起。
“寒少,不要啊!!”
“我錯了!!!”
大頭這一刻才明白惹了寒月澈是件多麼可怕的事。
寒魅底層,註定了是他孤獨終老的地方。
“月流,叫醫生!”
瞥見江雪唯漸漸慘白的唇色,寒月澈低聲命令。
寒少召喚,醫生丟下手裡的活兒,飛奔而來。
“寒少,您是哪裡不舒服?”
電話裡聽月流說墜樓,提著醫藥箱逕自來到寒月澈身邊。
“我冇事,給她看看,我的手是斷了還是怎麼回事?”
醫生冇來時他已經摸了摸她的骨頭,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“來,小姑娘,把你的手抬一抬給我看看!”
咬緊牙,江雪唯試圖動一動。
“好疼,動不了!”撕裂般的痛,江雪唯搖搖頭。
她冇有再哭,幾滴未落儘的淚掛在臉上,難以言喻的楚楚可憐。
寒月澈看在眼裡,薄唇抿成直線。
醫生輕輕抬起她的手,試著活動了幾下。
像機器人似的,毫無生氣。
“這位小姐應該是手臂脫臼了,我先給她接上!”
“有點痛,你忍著點!”
江雪唯點點頭,痛的連說話的力氣都冇有。
“等會兒!”寒月澈截住醫生的動作。
從浴室裡取出一條毛巾,擱在她嘴前,“來,把它咬著!”
好好的唇因為疼痛被她咬的溢位一抹鮮紅。
再咬下去,他怕那塊肉都被她咬下來。
醫生慢慢抬起手,輕動幾圈。
“嗯……”隻聽得哢嚓一聲,疼得江雪唯悶哼,太陽穴青筋突起。
熬過了疼痛,她如釋重負。
接上骨頭,醫生纏好繃帶,固定複位的手。
“骨頭剛接上,暫時還不能大動,好好休息!”
檢查完畢,醫生提起工具箱離開。
“寒少,冇什麼我就退下了!”
待在冷漠的寒少身邊,醫生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。
還是趕緊離開的好。
房間裡隻剩下寒月澈和江雪唯。
安靜的氣流裡多了一絲專屬寒月澈的冰冷,江雪唯渾身不自在。
“那個,寒少,如果冇什麼事我也先出去了!”
她的手剛包紮好,待在這裡也冇什麼用。
“等一下!”欲轉身,冷沉的聲音截住。
江雪唯小身板一僵。
不會還要罵她笨蛋吧?
她也很無辜啊,明明是他和大頭的仇怨,卻差點讓她做了替死鬼。
下巴倏地被抬起,強迫她麵對寒月澈清冷絕美的容顏。
要乾什麼?
下一秒寒月澈抽出手帕,輕輕為她擦去薄汗。
溫柔的動作,帶著如沐春風的柔情。
一刹那,江雪唯恍了神。
眼前溫柔的寒月澈與平時冷若冰霜的他,簡直判若兩人。
“這段時間就不用來上班,在宿舍好好養傷,如果有什麼需要就給薛凱打電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