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它被冬靈清楚記住,並真的認為他想要。
於是,白髮少女攢錢買了。
因為他想要。
許久,夏俞喚她。
“老冬…”
“怎麼啦?”
冬靈疑惑抬頭。
“你真好。”
夏俞輕聲說著。
而白髮少女皺著眉踮起腳尖,摸了摸他額頭,還在小聲嘟囔。
“冇發燒…乾嘛說這麼肉麻,是不是傻,我不對你好對誰好?”
“是是,我傻,嘿嘿。”
夏俞低了低頭,用手抹了抹眼眶,有點濕,不過在笑,因此看不出異常。
但他很高興。
真的。
另一邊,冬靈開始檢視起原身的東西,並不多,除了衣服隻剩廖廖幾件。
一部老舊手機,身份證,幾幅畫,都被擺放在客廳沙發前的方形透明玻璃桌上。
至於那些貼身…已經被她妥善放好,至於穿?不能的,這輩子都不可能!
少女堅定想著。
雖然有些地方會難受,但她覺得自己可以堅持下來。
然後,冬靈垂眸看去。
原身手機型號極老,在如今兩三百就能買到,且螢幕有不少細紋裂痕。
不過機身整體很乾淨。
嘗試開機,無果,應該是冇電了?她將其連上電源充電,打算等會再看。
之後,白髮少女拿起身份證。
上麵寫有地址,在南市南清區,也就是老夏所居區,具體位置在一處偏僻小衚衕裡。
那些畫則有四幅,其中三幅還算正常。
但有一幅畫卻是顯眼。
其內容簡約,純白畫布上僅分佈著幾棵素描小樹與一顆黑色小太陽。
其餘什麼也冇有。
第一眼看去似乎並無不對,但冬靈總覺得畫有些奇怪。
因為小樹與太陽皆由極其細微的黑點構成。
她湊近一觀,仔仔細細望瞭望,卻怔住,轉頭呼喚。
“老夏老夏…”
“咋了?”
不遠處,夏俞迷茫抬頭,起身來到白髮少女旁邊。
“你看看,這畫上黑點是不是字?”
冬靈蹙眉說著,莫名不安。
而他接過那幅素描畫,認真看了看,反應與冬靈出奇一致,也是愣住。
許久,夏俞回神,沉默一會道。
“是字。”
“什麼字?”
“死。”
“死?”
冬靈喃喃。
原本她就覺得那黑點有些怪異,看起來像字一樣,但她看不太清。
可老夏視力比她好許多,不可能看錯。
“對,死字。”
夏俞篤定,在之後卻也沉默了。
由死字構成的素描畫?太陰鬱,表示著作畫者當時心理,也許是…去死。
而老冬原身重度抑鬱,且曾自殺…
少女同樣不知道說什麼,抿唇不語。
冬靈自小便愛好繪畫,又因社恐且宅,所以現在做了畫師,水平還是頗為頂尖那種。
這若是原身所作,就代表她與原身,又多了一個共同點。
喜畫畫。
但說實話,縱使冬靈為天才畫師也繪不出這種畫,相似都難。
倒不是說是水平不夠,隻是那種無形間所瀰漫的悲哀情緒描繪不出。
冬靈冇有重度抑鬱,自小有夏俞全力支援,哪怕最初畫得不好也能被他誇出花兒來。
那是她最初能堅持學畫的根源,因為背後有人一直給予鼓勵。
所以,冬靈作畫風格總是偏陽光的。
而原身畫風沉鬱,每一幅都冥冥之中裹挾悲意,這在一定程度上能夠代表其性格與情緒。
還有…生活狀況。
她不知原身過得怎樣,但從目前已知情況可以判斷,極其困難。
衣服與手機皆舊,被離異養父母拋棄,親戚朋友無一來探。
這也表示著一些資訊。
例如其養父母未離婚時對原身恐怕也是非打即罵,或者極度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