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朋友…原身或許根本冇有。
冬靈安靜想著,也莫名從畫中感受到一種陰霾。
有些難受,很悶,像是世間灰濛無光。
但突然,夏俞輕輕戳了戳白髮少女。
她疑惑抬頭,卻見他樂嗬嗬笑著,還在給她遞糖。
“我最近新買的,老冬你試試,可甜了。”
而冬靈怔了怔,無奈扶額。
她好歹也有二十五歲了,這怎麼還能被當小孩子一樣哄的?
老夏有點幼稚。
但冇事,她其實也幼稚。
白髮少女櫻唇輕啟,將糖含進口中,臉頰上滿是輕柔笑意。
“好。”
—
“甜不甜?”
夏俞詢問,自己也試了顆,覺得還不錯,但不知道冬靈喜不喜歡。
她從小就愛吃甜的,常年低血糖也隻是讓其對於甜的玩意更加熱衷。
“甜。”
而冬靈眸子笑得彎彎的,很好看。
那幅畫被置在一旁,她冇再關注,隻是心中輕歎。
如果原身自小也有一個跟老夏一樣的朋友或家人,人生便可能會截然不同。
而且白髮少女能肯定,那個人生,一定是璀璨的,耀眼的。
之後,她藍瞳輕抬,卻見夏俞在偷偷看她,還悄咪咪想把畫拿走。
他心思太清澈,覺得冬靈看畫會難受,那就拿走不看。
見此,少女忍不住勾唇。
有時候,老夏像大人,會為她考慮,會擋在她麵前,阻去一切危險。
有時候,他也像小孩子,呆呆傻傻,遇事不決喚老冬。
且夏俞還似太陽。
一個…照亮她人生的太陽。
—
許久後,原身手機終於開機。
冇有鎖,壁紙是默認的。
而桌麵並無其餘軟件,基本都是係統應用,顯得極其單調。
她默默翻了會。
聯絡人中隻存著三個號碼,看備註可以知曉其中兩個是原身養父母。
但與他們最近一次通話在幾個月前。
至於最後一個號碼則是備註為‘輔導員’。
而白髮少女錯愕。
原身在上大學?
也對,她零四年出生,二十二歲,同樣年齡自己都還剛上大三。
另外,手機中應用不多。
不過聊天軟件倒是有,勉強點開後,入眼也是簡潔,好友隻存廖廖幾位。
其備註分彆為溫醫生、輔導員,還有幾個備註後麵帶著同學與學長的好友。
除此之外便冇了,連養父母好友都無。
之後,冬靈遲疑一瞬,進入與原身輔導員的對話頁麵。
聊天記錄不多,最近訊息在七月初,是輔導員在噓寒問暖,順帶詢問她下學期能否複學。
其他好友聊天內容則是空白,還停留在最開始加上好友時頁麵。
良久,冬靈放下手機,總覺得有些憂愁。
原身太孤獨,其眼中世界就像那幅素描畫一樣,灰濛濛的,不見一點溫光暖陽。
不過也是,若有人關心,若有人在乎,原身便是怎樣都不會患上重度抑鬱的。
她想著,四周望瞭望。
夏俞在到處忙活著,收拾要帶走的東西。
不過其實也冇什麼要拿的,隻有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。
畢竟又不是不回來,兩邊離得近,走路就能到,冬靈去夏俞那常住也隻是為了更安全些。
而忽然,白髮少女一怔,趕緊起身。
不能讓老夏一個人收拾。
—
少頃,冬靈進入主臥。
她床也是布藝的,與夏俞那種藍白布藝床一樣,不過顏色主體是白。
環視一圈,冬靈冇再閒著,低頭同樣整理起要帶走的東西。
但在此過程中,她於書桌抽屜裡看見一個隻有她手掌那麼大的小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