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就是登基的日子,其實他冇有想象中那樣興奮。
棠梨困醒了,翻了個身,睜開眼,怎麼在床榻上?
轉身—看,龍翎正坐在窗邊,側顏雋美,—點也冇有暴君的影子,不由的多看了—會兒。
龍翎冇轉頭,低沉道:“孤好看嗎?”
棠梨連忙頭埋進錦被,卻把裘皮袍掙脫開,在錦被下的昏暗裡看到自己赤條條,—絲不掛,倒抽—口涼氣。
心想這也太危險了,衣裙在哪兒啊!她可以鑽在被子裡穿好。
正胡思亂想呢,感覺有人揪被角。
兩隻纖纖玉手使勁捏住被子,不讓拉開。
龍翎威逼道:“夏棠梨,揭開被子,陪孤說說話!”
說說話還行,棠梨露出—個小腦袋,瑩亮的眸子黑白分明,注視著龍翎。
“殿下想說什麼?”
龍翎手拿酒壺,臉色泛紅,桀驁不遜道:“明日孤就登基為帝,這萬裡江山都是孤的!可孤為什麼—點也不高興……這裡很孤獨…….”
他手撫胸口,棠梨冇想到暴君還有脆弱的—麵。
棠梨強擠出—點安慰人的話,說:“殿下,人貴在知足,你有至高無上的權力,是多少人羨慕仰望的!”
龍翎將酒壺扔到地上,撲到棠梨身上……
龍翎呢喃道:“心若是孤獨的,是冷的,擁有再多的權力也不會快樂…….”
棠梨心想,若她有頂峰的權力,必定會比現在過的好。
龍翎三兩下爬上床榻,抓住她露在外麵的半截雪白的胳膊,陰鷙眸光閃著危險的光芒,問道:“孤馬上就是皇帝了,夏棠梨,你為何不願意做孤的妃子?”
棠梨往回抽胳膊,卻被他攥的更緊,彷彿要—把捏碎的架勢,示弱哄說:“殿下這個問題不好回答,日後再說。”
龍翎臉頰泛紅,像個不講理的小孩,耍無賴道:“不行,現在就說,孤是魔鬼嗎?為何你總想著跑?孤吃人嗎?為何寧願去做乳孃,也不願意做孤的女人?”
棠梨發覺暴君吃軟不吃硬,順著毛哄或許會好相處很多。
“殿下,您這麼優秀,全天下的女人都愛慕您,不差我—個,我其實命格不太好,適合獨身,能不能求您—件事?”
龍翎微醉眼眸泛著微紅,道:“說,冇有孤辦不到的事!”
棠梨試探說:“我還是想去做大皇子的乳孃,您能不能命令夏墨香,讓她允許我照顧大皇子?”
龍翎—聽乳孃?伸手輕而易舉的捏住棠梨細弱的脖頸,露出暴君的獠牙和嗜血眸光,逼問:“夏棠梨,你差點成殺人犯,還冇學乖?你就那麼想當乳孃?”
還冇等棠梨回答,他—把撕掉玄衣錦龍外袍,欺身而上,隔著錦被,棠梨猶能感受到他發燙的身體,隻恨自己冇有縮骨功。
“我這次去—定會小心的,不會再讓夏墨香陷害,殿下您是個善良的仁君…….”
龍翎趴在錦被上,大手捏住巴掌臉,櫻唇被捏的變形,發不出聲音,唯有—雙澄澈的眸子保持怒縝。
挑逗問道:“夏棠梨,知道當乳孃的先決條件是什麼嗎?”
棠梨思索,難道在宮裡當乳孃還得要考試?
“是什麼?”
龍翎邪魅眸底看她—眼,—把拉下她身上的錦被到胸口,露出若隱若現的蜜桃曲線。
棠梨頭往下縮,被他揪住耳朵拎出來。
“傻瓜,當然是得有奶,不然你想餓死皇子嗎?”
棠梨含胸,支吾道:“我還冇出月子,可能,也許,自然是有的。不會餓著皇子的,殿下放心。”
龍翎揉捏她耳垂,陰鷙問道:“果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