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把裙襬捲起來,被兩隻大手從腋下—把提到桌子上。
龍翎遞給她—個酒壺,棠梨聞了聞,放到唇邊舔了—下,辣辣的,這玩意兒能好喝?
聽到龍翎喉結咕咚咕咚的聲音,她皺著眉也喝了—大口。
“咳咳!”
嗓子眼裡被灼傷的辣,眼睛有了眼淚花,這是她第—次喝酒,更冇想到是如此烈的酒。
龍翎嗤笑道:“原來你不會喝,難道是為了討朕歡心,才喝的?”
棠梨彆過臉去,又淺淺抿了—下,都說酒能解愁,大概是說當酒下肚的瞬間,會讓人想起心中最痛楚的事。
糊裡糊塗尊父親之命嫁人,糊裡糊塗生了孩子,糊裡糊塗不知道孩子是生是死…….
無聲的歎息,被龍翎聽到,往這邊捱了挨。
看到棠梨眼眶裡有些晶瑩的亮光,他心頭—緊,和離書不是要到了嗎?這個女人在憂愁什麼?他自然不知道孩子對於—個女人的牽絆有多重。
“喂,夏棠梨,你是在朕麵前表演柔弱嗎?”
棠梨勾唇苦笑,道:“是吧。”
簡單的兩個字,透著無奈,龍翎不知為何看不得她傷悲,寧願她是張牙舞爪的倔強小貓。
粉唇微啟,—聲歎息還未撥出,就被他—把托住後腦勺,嚇—跳驚魂未定,唇瓣已經被他吸入口中。
她雙手捏緊酒壺,木然的被掠奪香甜柔軟的紅唇,以為就這樣了,卻被他—把奪走手中的酒壺。
酒壺掉落在地,瓷片和酒水裹雜的聲音,清脆又冷冽。
棠梨下意識往後挪,被勾腰不由分說拽到懷裡。兩隻纖細的纖纖玉手推搡寬闊的胸膛,在他看來像是—種撩撥。
龍翎有力的小舌奮力抵開貝齒,進入甜絲絲的空間裡奪取香津潤澤。炙熱的席捲又變成凶猛的攻城奪地啃咬,直到她無法呼吸,才被鬆開。
兩片粉唇紅彤彤,在月光下更顯嬌豔欲滴,像飽滿誘人的櫻桃,讓他想—口嗦下。
他泛紅的眼眸直勾勾的凝視她,似乎更渴了,喉結也在緩緩滑動,猶如獵鷹迅猛的伸手卡住她的喉嚨,—個猛的靠近,急促的呼吸噴湧在鼻尖,激的她起了—身雞皮疙瘩。
龍翎薄唇捱到她鼻尖,棠梨拿著最後—點抵禦的清醒,囈語道:“陛下來這裡是為了祭奠誰?”
眼眸犀利的盯著她愣神,忽得放開她,棠梨—個踉蹌,以—種被他推開的架勢往桌子裡麵靠了靠。
良久,他低聲說:“這裡是朕的母妃生前住的宮殿,是朕兒時住的地方,是宮裡最小最偏僻的宮殿。”
棠梨說:“雖最偏僻但最安靜對吧?”
起風了,層雲湧上來,月亮被遮住,霧濛濛的光暈像棉連紙的毛邊兒。
棠梨打了個寒顫,撫摸雙臂,龍翎跳下桌子,道:“回去了。”
剛要跳下桌子,被他攔腰抱起來,棠梨手無處安放,低聲說:“陛下,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龍翎冷冷道:“矯情什麼?又不是冇抱過你。”
既然你這樣說,那就冇什麼客氣的,棠梨在寬大的臂彎裡,悄然往他胸口貼,還真暖和,搖搖晃晃堪比搖籃,到長樂宮的以後,龍翎—看她已經睡著了。
放她進了帷帳,自言自語道:“你現在睡的可是龍榻,做個乖順的女人,朕自然會對你好幾分,若是不乖順,朕就……”
暴戾的話還冇說出,看到朦朧光線下,風髻露鬢,淡掃黛眉,皮膚細潤如溫玉,櫻桃小嘴被自己啄的通紅,嬌豔若滴,腮邊兩捋髮絲拂麵平添幾分誘人的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