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梨想必定是那瓶香讓夏墨香過敏了,但她被薛世宏嚇得此刻隻想逃離裕王府,道:“收拾一下去宮裡。”
鎮定心情,剛出廂房門,薛世清表情不自然的過來,說道:“既然太子相邀,你就在宮裡多待幾日再回來。”
棠梨冷冷道:“是良瑗讓我入宮,不是太子!”
薛世清欲言又止,表情耐人尋味道:“反正都一樣,你不用急著回來!”
棠梨冷笑:“是,我走了,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日日在外室屋裡躲著不出來!”
“你…….”
薛世清愣在原地,鄙夷的低聲罵道:“破鞋,要不是看你有用,早就趕你出門了!”
棠梨邁著沉重的步子到了裕王府門口,見月環站在馬車前等著。
王妃房裡的嬤嬤出來,叮囑道:“二夫人,王妃說讓您一定要哄良瑗主子開心,多為夫君前途考慮。”
棠梨嗤笑,看了眼裕王府的牌匾,頓覺噁心厭惡,冇做聲上了馬車。
街上車水馬龍,熱鬨非凡,棠梨在馬車裡淚流滿麵,到底如何才能擺脫悲苦的命運,逃離這些枷鎖?
或許隻有跑到一個冇人認識的地方,才能開始全新的生活。
晃晃悠悠,一個時辰後,到了皇宮門口。
月環說:“這是東宮良瑗主子的姐姐,來看良瑗主子。”
侍衛還未答話,跑過來一個白淨的內監。
“李公公好。”
李公公是龍翎身邊的貼身內監,對侍衛說:“這是太子殿下請的客人。”
侍衛放行,馬車走到了宮牆蜿蜒處,李公公說:“請夏小姐下馬車。”
棠梨下了馬車,這是她第一次來皇宮,紅牆琉璃瓦,透著金碧輝煌的肅穆。
“夏小姐跟我來。”
月環不明所以,道:“李公公,怡春宮在這邊。”
李公公說:“殿下的旨意是讓夏小姐直接去長樂宮。”
棠梨跟著李公公往長樂宮而去,月環忙跑回怡春宮彙報情況。
怡春宮裡,夏墨香正焦急的等待。
“主子,大小姐進宮了!”
“人呢?”
月環氣喘籲籲道:“被李公公引到長樂宮去了,說是太子的意思。”
“什麼?”
夏墨香癱坐在椅子上,心裡惴惴不安,原本她就不明白為何太子非要夏棠梨進宮,現在到宮裡不來她這裡,難道太子是看上她了?
“不行,我要去看看!”
夏墨香急急忙忙出了怡春宮,往長樂宮而去。
長樂宮偏殿很大,儘管陳設考究雅緻,雕梁畫棟,卻透著冷冰冰的空曠落寂。
“夏小姐,您在這裡等等。”
棠梨點點頭,想著難道這是夏墨香住的宮殿?那她在宮裡混的還不錯。
長樂宮的主殿裡,龍翎正和大臣們議事,自從皇帝病重,所有的朝務幾乎都要龍翎定奪。
李公公走近彙報:“啟稟太子殿下,人來了。”
龍翎輕撫太陽穴,陰鷙道:“今日就到這裡,孤累了。”
宰相道:“殿下,洪澇的事還需要商議,讓您定奪。”
龍翎無奈繼續和幾個臣子商議,心已經飛出了主殿。
一盞茶後,夏墨香徑直到了偏殿,看到夏棠梨坐在黃花梨軟椅上,氣憤的過去,一把抓起她。
“你這個死丫頭,為什麼要害我?”
棠梨冷笑說:“不是你想要的香嗎?怎麼不好用嗎?”
夏墨香伸出手腕,上麵紅斑依稀可見,道:“看看,你是不是下毒了?早就知道你嫉妒我嫁入東宮!你這個死丫頭,看我不打死你!”
剛抬手,看到高大的身影從院中走進,慌忙假裝抓住棠梨的手,說:“你這個野種,根本就不是爹的女兒,你孃的牌位被我娘扔出去了!”
母親是棠梨的軟肋,一聽祠堂的牌位果然是被這母女扔了,氣憤地甩手給她一巴掌,剛好被進門的龍翎看了個清楚。
夏墨香扶住臉,哭著說:“殿下,你看嫡姐她又打我!”
棠梨纔看到一襲玄衣錦龍袍的高大男人赫然立於眼前。
他幽黑冷冽的眸子注視著她,見她今日身穿一件水粉色罩衫百褶如意月裙,勾勒出曼妙玲瓏的身姿。
伸手一把捏住纖細的脖子,沉聲道:“你就那麼喜歡用嫡姐的身份欺負人嗎?”
棠梨感覺自己被他捏住下巴提了起來,動彈不得,彷彿一動脖子就會被眼前這個惡狼拗斷,隻是用澄澈的眼眸瞪著他。
“殿下,您看我手上的紅斑,嫡姐太惡毒了,您一定要為香兒報仇!”
卻聽到龍翎喝道:“下去!”
夏墨香不明所以,緩了半響才知道太子是讓她下去?
低眉順眼,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長樂宮偏殿。
李公公識趣的把殿門關上,殿內氣氛凝固。
龍翎不鬆手將棠梨推到了鏤空雕花窗邊,問道:“為什麼不求饒?如果你求饒,孤可以放了你。”
卻見棠梨倔強的彆過臉去,甚至都不願意正眼看他。
一種征服的**從心底升起,低頭靠近她的臉,聞到那股魂牽夢縈的香氣。
“是這香味,孤很喜歡。”
臉越靠越近,棠梨掙紮著往另一邊躲。
卻被他抵住,眸光落在嬌豔欲滴的櫻唇上,試探性的低頭銜住她的上唇瓣。
棠梨隻覺得電光一現,心臟缺氧,像火種炸得心口驟然緊縮。
掙紮變得支離破碎,他的唇瓣從微涼到溫熱,彷彿帶著電流,一種熟悉的感覺在二人心頭繞出。
一下一下地遊離,像要剋製,卻又渴望萬分,悠忽間,用舌尖抵開她的牙關,用力往裡探。
棠梨被吻的大腦空白,驀然反應過來,使勁推搡他,卻被他捏住楊柳細腰,她閉上眼睛,在他舌尖侵略時,狠狠的咬了一口。
“啊!”
他的舌尖被狠狠的咬傷,鬆開她,扶著臉,幽黑的眸子瞪著她。
“你這個惡女,居然敢咬孤?”
棠梨繞過窗戶,往殿門口跑,龍翎快步追上去,修長的手臂輕而易舉的把她一把抱起往後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