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提議,全家都同意。
“那我算算,你木箱子買大點的,得買.......”汪文芳掃了一遍地上的雜物,什麼縫紉機,太陽能充電的備用電池,也都得算上,七七八八的,“起碼得買六個。”
“七個,”夏安茹舉手,“還有我的寶貝們。”
之間夏兆豐和兒子對視了一眼,一個在琢磨這得買多大的車廂,另一個在琢磨,那小電爐的電瓶能不能拉動他們家這些人和東西。
估計,挺懸的。
不過......“爸!”
“叫爹。”夏兆豐糾正兒子。
“哦,爹,明天咱們再去那海灘一次吧,我想把船上的機械都拆下來。”夏安陽也是難得的表情認真嚴肅。船上的發電機組,不知道能不能用在他們的豪華行李車上。
之前已經發誓再也不去那海灘的夏兆豐還在掙紮,“帶這麼多東西上路,是不是不太現實?”
嘖,也是。
一家人陷入沉思。
冇多久夏安茹突然一拍腿,“有個辦法,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。”
“你說,”夏兆豐還是看好女兒,“你這腦子還是好些。”
夏安茹說:“這樣,咱們把這些用不到的,重的東西,托給鏢局。東西先放他們那兒,等到時候咱們到了目的地,再給他們目的地資訊。當然,錢就先給一點定金,另外的錢事成之後再給,你們覺得呢?”
“那得多少運費啊?!”夏安陽這會兒又有點舉棋不定了。
從南方到北方,上千公裡路,這押送的費用,肯定不便宜。可船上的機械部件,很多都是可以用在彆的地方的,這會兒叫夏安陽放棄,他真的捨不得。
最後還是夏兆豐拍板,“明天去問問吧,先給點定金,約定的時間說的長一些,到時候如果人家願意接鏢,咱們等攢夠了錢再把東西要回來。”
如果連鏢費都攢不夠,有能力就自己回來把東西帶走,冇能力的話......也隻能作罷。
至於會不會因為過了時間而被鏢局開箱,然後發現東西的怪異,那夏兆豐覺得也沒關係,反正人家也不知道他是誰,也不知道目的地。
鏢局最是重信,如果在約定的時間內通知他們押送,夏兆豐相信他們不會開箱的。
這個提議,值得一試。
隻是......“咱們身邊現在有多少銀子?”夏兆豐問娘倆。
畢竟,這兩位現在掌握了家裡的經濟命脈。
“爹身邊的不算,我這裡四十三兩,還有點銅錢。”夏安茹回答,“哎,早知道那手鍊就不當給當鋪了,玻璃珠穿的簪子比真金子都賣的貴!”氣死。
“明天安茹也跟著你爹去城裡吧,多買點零頭布回來,另外買點細點的絲線,縫紉機線團用完了我可以自己用機器繞,對了再買點粗布之類的,咱們也做點這裡的衣服,路上好更換.......”
夜已深,一家三口在一旁整理著物品,能塞床底下的都往底下塞,夏安陽則就著外婆給的小油燈,坑次坑次的拆著他老母親的電瓶車。
這夜,四人一直搗鼓到了深夜時分。
因為過度疲勞,夏安茹連五感都退化了,這身上黏糊糊,臭烘烘的感覺一概全無,他們把家當勉強都塞進了床底,然後再用帶來的床單被罩什麼的一一遮蓋好之後,幾人倒頭就趴在了木板床上,連根手指都動不了了。
“夏安陽, 你那車......真能拚起來嗎?”睡著前,夏安茹還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。
比她更累的夏安陽在半夢半醒中回了一句,冇問題,肯定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