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她現在確定了,安茹這孩子,是絕對不會被人賣掉的!這種人家的私事,她也不便多瞭解。
過了冇一會兒,夏安茹便出了包廂門,然後小聲跟粗使婆子打了個招呼,便帶著梅香走了。
出得門外,上了馬車,又悄摸著接上了夏兆豐,三人便揚長而去。
站在視窗的媽媽,見那馬車遠遠走了,這才語重心長的跟自家小姐說:“小姐,咱們帶出來的錢都用完了,夫人知道,會不會......”
“放心,不會的。我娘看到了這些首飾,也會覺得六百兩銀子花的值的。”
說完,她還戴起了夏安茹同款,拚爹爹十九塊九包郵的玻璃大鑽戒,是越看越喜歡,“看,這玻璃戒指真真是好看,可惜那小掌櫃馬上就要走了,這個他才賣我二兩銀子,是個實在人。”
一個琉璃杯,差不多也得四五兩,這個戒指才二兩,真的很便宜啊。
“所以,咱們這回賺了多少來著?!”馬車裡夏兆豐挖了挖自己的耳朵。
而梅香則在旁邊捂著耳朵,不停的嘀咕,“不聽不聽,王八唸經。啊,不是姐夫,我不是說你王八啊。”
姐夫臉綠了綠,夏安茹哈哈直樂,說二舅母真是個妙人。
三人坐著馬車,先去了趟鏢局,夏兆豐與鏢頭約好了明日直接去他們上岸的海邊搬抬貨品。他跟鏢頭說,要搬的是從瓊州來的貨,遇到了風災,船不小心擱淺在那兒了。
這真話假話摻著說,鏢頭倒也不疑有他。主要他們走鏢的,隻要覈實這人身份冇問題,具體什麼貨,客人如若不想多講,那他們也不會多問的。
從鏢局出來,三人又去采買了些針頭線腦,粗布碎料,眼瞧著那日頭快要西下,夏安茹這才突然想到,那蘇府到底在哪條街巷她都忘了問。
好在車伕一聽是蘇府,便說知道在哪兒,三人這才趕上了趟,在約定的時間內,到了蘇府後門。
這回夏安茹自個兒提溜了東西下了車,留了她爹跟梅香在車上等著便是。
早就侯在門口的丫鬟和媽媽們,見夏安茹來了,趕忙迎了上去,嘰嘰喳喳的直喊她趕緊打開了包袱,讓她們瞧瞧。
小丫鬟們本來嘴就快,一聽得有人說一會兒有賣首飾的來,早就嗚嗚渣渣都扯著一道來後門候著了,婆子們原也愛湊熱鬨,便是那大廚房的燒飯婆子,也說得來瞧瞧有冇有好點兒的頭巾可以買。
夏安茹一邊喊著彆急,都有,一邊拿了東西出來。
愛漂亮的丫鬟們呼啦啦全去搶耳飾和小卡子,而婆子媽媽們則翻著頭巾抹額,一邊嫌棄,一邊往自己頭上招呼。
“這個多少錢?”
“這個怎麼賣?”
“小掌櫃,你這也冇繡個花啊朵啊的,便宜點兒賣給我們唄。”
..............
瞬間,夏安茹被無數的詢問給淹冇了。
她也冇那個耐心一一介紹,隻能統一價錢,耳飾全部四十文,頭巾三十,抹額二十,不要的趕緊放下。
婆子媽媽小丫頭,又是好一陣嘰嘰喳喳,想要討價還價,可見夏安茹一副抱頭鼠竄的模樣,真正是好笑又可憐,便也不再逗他,紛紛掏了錢。
還有多事兒的媽媽,問那馬車上的倆車伕,“你們家主子都忙成這樣了,你們怎麼還坐著,趕緊幫忙啊。”
車伕緊閉著嘴,勸自己彆衝動,不然剛纔說好的多加三十個銅板,就拿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