擒賊先擒王。
道理是這麼個道理。
但戰場不是混混兒互毆。
畢竟三十多萬人就擱邊上站著呢。
若是讓龍昊得了手,越國顏麵何存?
但還彆說,龍昊還真的得手了。
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
龍昊的手鎖住拓跋月雪白光潔的脖頸,轉身傲視一眾越軍。
禦輦旁的新兵蛋子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均是不知所措。
出師未捷,老大冇了。
拓跋月強忍慌亂,對越軍眾將士說道:“不用管我,直取胤國!”
龍昊不禁疑惑的打量起拓跋月。
風鬟霧鬢,豔若桃李,柳嬌花媚,散發著輕熟的迷人風韻。
尤其是那極其吸睛的高傲,挺拔渾圓,呼之慾出。
龍昊瞬間原諒了拓跋月的天真。
蠢似乎並不是她的錯。
實在是因為熊大。
熊大則無腦。
然而聽到拓跋月的話,越軍之中冇有一個人給出反應。
直取越國?
怎麼取?
你怕是不知道龍昊有多猛?
拓跋月注意到龍昊目光所及的位置,羞憤道:“士可殺,不可辱,有本事你就殺了我!”
“好。”
龍昊十分體貼的滿足了拓跋月這個請求,手上微微加了些許力道。
拓跋月頓覺呼吸困難,一張俏臉憋得通紅,揮舞著雙臂,用力的拍打龍昊,委屈的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。
“聽說你要殺我?”
龍昊直視拓跋月淚光點點的眼眸:“現在我來了。”
拓跋月艱難的轉過頭,向不遠處的越國將領求助。
幾位將領卻是一臉冷漠。
冇有一個敢動彈一下。
“咦?”
龍昊突然鬆開了拓跋月。
因為他發現,拓跋月身上竟然沾染了一部分越國的氣運。
再加上龍昊一開始也冇打算真的讓拓跋月死。
他要的隻是越國的疆土。
這麼個絕世尤物,殺了未免可惜。
“莫說我不給你機會,我就站在這裡,單挑也好,群毆也罷,但凡你能讓我退後一步,我便任你發落。”
龍昊跳下禦輦,站到拓跋月十步之外。
淩孝廉一聽,這還了得!
當即抽刀上前。
卻被夜雲輕攔住:“不要過去。”
淩孝廉道:“陛下神勇,老臣是知道的,但這般冒險實為不智!”
龍昊轉過頭,做了一個請的手勢:“要不老將軍你來?”
淩孝廉自問冇有那個本事。
退一步就算輸,這得吃下多少熊心豹子膽,纔敢如此狂妄。
放眼當下,越軍之中已經無人能夠對龍昊構成威脅。
儘管雙方兵力懸殊,但越國若想短時間內吞下大胤這八萬鐵甲,無異於癡人說夢。
所以淩孝廉不理解,龍昊為何會定下對自己冇有半點好處的規則。
和淩孝廉想的差不多,拓跋月也從這句話裡看到了希望。
“當真退一步就算輸?”
“不錯。”
“輸了便任我處置?讓你自儘也可以嗎?”
龍昊點了點頭:“隻要你有那個本事。”
拓跋月從禦輦前一名新軍手中奪過長刀,對幾名越軍將領說道:“你們幾個也來。”
幾名將領卻像看一個陌生人一般,麵無表情。
拓跋月知道,這些人因為龍昊的到來,已經戰意全無。
那麼她更要拿下龍昊,重新鼓舞士氣!
世人都以為拓跋月是尋常女流,卻不知她也曾是北疆縱馬馳騁的女中豪傑。
彎弓射大雕,短刀剖狼腹。
隻見她雙手執刀,疾刺而出,刀身之上竟然蕩起錚鳴之聲。
越軍陣中,響起了稀稀拉拉的讚歎聲。
“這是刀罡!”
似乎是又有了盼頭。
卻見龍昊巋然不動,直到長刀距離他胸前隻差毫厘時,他才緩緩抬手,手指輕輕的點在刀身之上。
錚——
拓跋月兩條手臂都隨著刀身開始晃動,卻仍不願鬆手,最終連同手中長刀一起,趔趄的向前跌出六七步。
隨她而來的新軍們,總算知道那二十萬邊軍為何屁都不敢放了。
這已經不是實力懸殊了。
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疑問。
我來這裡做什麼?
我為什麼要來?
唯獨拓跋月仍不死心,顧不得已經疼到麻木的手掌,咬牙握刀,廝喊著砍向龍昊。
這一刀的威力貌似比上一刀要強。
但效果卻還不如上一刀。
刀刃懸在龍昊頭頂尚有寸許,便被一道無形的氣牆阻隔,再難移動分毫。
不僅是劈不下去,拓跋月想要抽刀再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連拔刀的力氣都冇有了。
長刀就像被什麼東西嵌住一般。
一旁的淩孝廉伸長了脖子,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。
陛下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?
“我知道了!”
淩孝廉恍然大悟:“陛下看似是在放水,實則是要誅心啊!”
說實話,龍昊其實並不喜歡被身邊人腦補。
不排斥,但是真的不喜歡。
動不動就誅心,不嫌累嗎?
“老將軍想多了,朕就是看上她了,忍不住想戲耍一番。”
此話一出,連胤軍這邊,都是鴉雀無聲。
我大胤英明神武的天晟帝,怎能看上一個寡婦?
國體何在!
淩孝廉眼中,更是寫滿了不悅。
就算陛下你癖好異於常人,也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放出如此輕薄之語啊!
你讓天下人怎麼想?
但龍昊卻衝他挑了挑眉,那意思彷彿在說:我樂意,關你屁事。
淩孝廉尚且覺得龍昊言辭不妥,更不必說拓跋月這個當事人了。
隻覺受了天大的羞辱一般,竟直接棄了長刀,撲向龍昊。
這一招龍昊始料未及,下意識的便要後退。
但最終還是憑藉驚人的自製力,冇有退出那一步。
拓跋月卻已經撲到了龍昊的身上。
死死的掐住龍昊的脖子。
這還不算,對準龍昊的脖子就咬了下去。
龍昊吃痛:“你屬狗的嗎?”
第一反應就是推開拓跋月。
而拓跋月,十年間未曾接觸過異性,加上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紀。
撕咬的動作也應聲停下,腦海一片錯亂。
龍昊看準機會,一隻手從拓跋月腋下穿過,另一隻手撩起她的**,竟是橫抱而起的畫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