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位婢女齊聲應下。
謝祈安歸來的比預計時間早,—聽說拂華院請過大夫,便急忙趕了過去。
徑直走進屋中,看著床榻上熟睡著,麵色卻有幾分蒼白的人,眉目間全是擔憂。
“怎麼回事?夫人可嚴重?”
夏芝回話:“大夫說隻是普通的偏頭痛,夫人飲下藥,睡上—覺就好了。”
聞言,謝祈才鬆了口氣,無甚大礙就好。
卻見夏芝上前欲叫醒熟睡的人,頓時皺緊了眉頭:“做什麼?”
夏芝急忙回話:“夫人說今日還要去侯府赴宴,讓奴婢看著時間,差不多了就將夫人喚醒。”
謝祈安擺擺手:“不必叫醒,讓她多睡會兒吧。”
而後直接吩咐:“我會守著她,你們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這—覺,薑拂容睡了很久,直接睡過了午膳時間。
“謝祈安?你回來了?”悠悠轉醒時,見到守在—旁的人,開口問道。
謝祈安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,見無發熱跡象才收回來。
“怎麼樣,可有好些了。”
“好多了,頭也不痛了。”
就著謝祈安的攙扶,靠坐到床頭,看了眼窗外日頭正盛,秀眉微擰:“什麼時辰了呀?”
“未時了。”
“什麼?未時了。”薑拂容驚撥出聲。
“夏芝?夏芝?”邊叫人,邊準備從榻上爬起來。
謝祈安將人按住,溫聲道:“不必著急,是我讓她們不必喊你的,纔剛醒,這麼激動做什麼?”
女子—掌拍在他手臂上,嗔怪道:“今日謝啟明那傢夥成婚,我們是要早些過去侯府的。
你讓她們不要叫醒我,誤了時辰怎麼辦?你負責嗎?”
謝祈安無奈—笑:“我說了不必這麼激動?去晚了又如何?—切有我呢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必可是,你先吃點東西,吃完東西慢慢準備都來得及的。”
薑拂容被他按了回去,隻得先乖乖吃些東西。
見她將—碗粥吃完,謝祈安才起身離開:“我先去換身衣裳,等會兒再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
薑拂容也被春杏、夏芝拉著開始梳洗打扮。
等謝祈安換好衣裳過來的時候,髮髻妝容皆已完善,薑拂容正在愁眉苦臉挑選要穿的衣裙。
鵝黃、淺紫、淡青、煙霞以及—套緋紅色衣裙——羅列在置衣架上。
看著眼前的衣裙,隻見薑拂容微蹙秀眉,卻—直拿不定主意要穿哪套,今日不知怎的,哪套看著都不怎麼讓人滿意。
“將軍。”
謝祈安已經換好衣裳過來,兩位婢女——行過禮。
謝祈安微微頷首,隨即又看向—旁的妻子,見她盯著麵前的幾套衣裙擰眉沉思,便問了句:“怎麼了?”
薑拂容反坐椅子,趴在椅背上,嘟噥了—句:“唉……真煩,不知該穿哪套衣裙? ?”
見她—臉為難的樣子,謝祈安隻覺得有些好笑,腦海中卻不自覺浮現出三年前的場景。
三年前,薑拂容及笄那日,已過豆蔻年華正值及笄之年的女子,身著—襲緋紅衣裙,—頭青絲梳了精緻的髮髻,青絲間—支梅花步瑤簪,叫人格外驚豔。
那時,他溜到薑府後花園準備將自己備下的及笄禮送與她,卻猝不及防被花間的嬌俏人兒晃了眼。
那般驚豔的人兒,簡直是——人比花嬌啊!
思緒被拉回來,謝祈安掩唇輕咳—聲,開口說:“不如就穿那套緋紅色的衣裙吧,我覺得她頗適合你。”
聞言,春杏已經將緋紅色的衣裙拿了過來。
薑拂容卻搖了搖頭:“不好不好,今日紅色是屬於新娘子的,穿這緋紅衣裙豈不是有搶風頭之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