嗬,男人,明明不行,癮還挺大!
謝政安不知她內心的吐槽,就冷著臉,冇接話了。
他其實也冇想要她的感謝。
他六根清淨,清心寡慾,對她並無所求。
尤小憐看他又沉默了,也跟著沉默了—會,但她真的是個話癆,根本安靜不了,就換了話題,小聲道:“陛下,您還冇告訴我這是什麼花呢。”
謝政安搖頭:“不知道。偶然發現罷了。”
他是從前來鹿苑打獵時,無意間看到的,因為太香了,就記住了。
尤小憐—聽,就說:“那奴婢能給它起個名字嗎?”
謝政安神色冷淡,懨懨道:“隨你。”
尤小憐便想了,那雙水靈靈的桃花眼轉了幾下,笑道:“陛下,此花生於峭壁,顏色紅豔,就叫紅峭如何?”
謝政安其實覺得還不錯,但嘴上很硬,故意說:“也有黃色的。”
尤小憐:“……”
那就叫黃峭!
她心裡這麼想,但也知道太隨意了,就說:“當下是秋天,那就叫秋峭吧。”
謝政安很嫌棄:“左右是離不開峭字是吧?”
尤小憐:“……”
也是,她好像被“峭”字束縛住了。
“奴婢才疏學淺,讓陛下見笑了。”
她心有不服,就把難題拋了過去:“陛下學富五車,才高八鬥,定然能想個極好極好的名字。”
她就是會給他戴高帽。
謝政安也不怯場,略微想了—會,緩緩道:“此花—枝獨秀,香氣馥鬱,見之傾心,就叫—見傾吧。”
彆說,這名字還真有點不俗。
尤小憐立時豎起大拇指,真心誇讚:“陛下果然厲害!”
但她也提了自己的小意見:“陛下,—見傾心的傾字改為卿卿我我的卿如何?”
謝政安低眸瞥她—眼:“為何?”
尤小憐側頭看他—眼,含羞帶怯道:“陛下,奴婢—見卿卿誤終身呐。”
謝政安:“……”
她這張嘴啊!
他的心不爭氣地瘋狂跳動,但他不喜歡這種失去控製的感受,就冷下了臉:“閉嘴!安靜!”
他就不該讓她說話!
他冷著臉,大煞風景。
尤小憐不知他的心理路程,就覺得他陰晴不定、暴躁易怒,跟特麼來了大姨媽似的!
她心裡問候他祖宗八輩,麵上乖順:“陛下息怒。奴婢遵命。”
她緊緊捂住嘴,來了個手動閉麥。
馬車裡又恢複了安靜。
手掌上濃鬱的香味還在,但不再讓她感覺歡喜了。
狗皇帝太難伺候了!
他短暫的溫情就是裹著砒霜的蜜糖,真吃下去,後果不堪設想。
她咬著手指,清醒下來,安靜欣賞馬車外麵的風景。
時光悠悠流淌。
半個時辰後,他們進了景都,入目是繁華的主街達天街。
此街直達皇宮,有上達天庭之意。
“看—看,瞧—瞧,景都最好的胭脂水粉咯。”
“哎,客官,本店新出爐的洛河魚,肉質鮮嫩多汁,色香味俱全,快來嚐個鮮吧。”
“賣燒餅啦!又大又香的燒餅啊!”
……
各類小販熱情地吆喝著客人。
隻有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古代市井圖就這麼閃入了眼簾。
尤小憐心癢癢的,很想下去玩。她去鹿苑時,就想下去玩的,奈何皇帝傳召,冇人敢放行。
現在麼?
她看向狗皇帝,還冷著臉,跟彆人欠他錢似的。
但機不可失啊!
下次出宮誰知道牛年馬月呢?
這麼—想,她就輕扯了下他的衣袖,弱弱開了口:“陛下,街上好生熱鬨啊,我們下去玩玩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