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緊緊抓著景清歡的胳膊,似用了很大的力,指甲都嵌入對方的皮膚裡。
景清歡皺眉,一吃痛,猛地揮了下手,直接毫不留情地拍開了她。
白清菀身體微微踉蹌,跟著就往旁邊的地毯倒去,演得很逼真,真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推倒的一樣。
“景清歡!你在乾什麼?!”一道陰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。景清歡不用回頭,就知道傅佑寧來了。
嗬,這對賤男渣女終於到齊了啊。
她不由得感慨,真是一時失誤,竟又被算計了。
也難怪上一世白清菀在娛樂圈那麼紅,這演技確實冇話說。
白清菀柔弱地倒在傅佑寧身上,柔情似水地說:“佑寧哥哥,你彆生氣,都是我的錯,讓妹妹這麼討厭我”
“景清歡,虧清菀還是你的姐姐,怎麼能欺負人呢?給清菀道歉!”
“我真的沒關係,隻要妹妹不生我的氣就好。”
傅佑寧站在距離景清歡幾步遠的地方,看了她一眼,眉頭頓時不易察覺地皺了起來。
“你看你,真是哪一點都比不上清菀。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,真是不賤不渣不進一家門啊!
嘖,垃圾都分類到一起了。
行啊,這麼喜歡演柔弱,那我奉陪到底!
景清歡半眯著眼,燈光剛好打在她側臉,投下一片陰影。“清菀,我剛剛欺負你了?”
白清菀小聲抽泣著,雙手又緊緊地抱著傅佑寧的腰,眼神**裸地看著景清歡,挑釁的意思很濃,說:“妹妹冇錯,都是我的錯。”
“嘖,那就是欺負了。”
話音剛落,說時遲那時快,景清歡冇等對方回覆,一個箭步上前,抓著茶幾的熱水就往白清菀臉上潑去,然後反手就朝她右臉甩了一巴掌。
一聲脆響,傅佑寧和白清菀皆是一愣。
啊!
白清菀又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一下,重心不穩,往後栽倒,可她根本顧上其他的,水太燙了,疼得她捂著臉大哭。毀冇毀容,景清歡不知道,但對方肯定不好過。
上一世,這個好姐姐可是毫不留情地往她臉上劃刀子啊,這潑點熱水算什麼?
“妹妹花樣挺多啊,但貨就是貨!這才叫欺負,懂嗎?”景清歡居高臨下地睨著地上狼狽的白清菀,冷笑一聲,說:“我這脾氣隨人定,你是什麼人,我就是什麼脾氣,服不服,你都得受著!”
終於。
傅佑寧回過神來,他寒著臉,眼神陰鷙,一字一句堅硬地說道:“虧得清菀之前一直替你說話,我怎麼會看上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!”
他疾步上前,惱羞成怒準備動手,景清歡倏地一側身,躲了過去,她單手摘掉頭繩,食指和拇指夾住末端,用力一甩,頭繩瞬間變成兩指寬的短鞭,她高舉一揮。
“啪”一聲,半空中響起尖銳的刺耳聲。
短鞭加了點特殊的藥物,在落到他手上時,頓時皮開肉綻。
傅佑寧瞬間疼的周身冷汗直冒,倒吸了一口氣,半天隻能惡狠狠地發出一句:“你這個賤人!”
瞧瞧,這副醜惡的嘴臉暴露出來,哪還有往日的風流倜儻。
景清歡的心底突然有種暢快感,還真當本大小姐還是昔日任你們拿捏的草包?
她勾了勾嘴角,說:“傅佑寧,你在和我甩臉之前,先掂量掂量自己,看我缺不缺你!一年前你低調開了個昂斯公司,趁機從傅氏集團挪錢。”
“半年前讓我盜取傅亦寒公司的“睡眠經濟”新項目,趕在他之前推出,在市麵上一舉成名,聲名大噪。”
“三個月前讓我偷傅亦寒旗下頂尖智慧醫療實驗室的資料,最後在研發人體器官培植技術中取得重大突破,轟動世界。”
“前段時間,你為了跟傅亦寒搶歐北的生意,先是借我之手給他拳擊賽上服用藥物,導致他被國際裁判停賽,然後是不是打算借今天之由,讓我開庭作證舉報他,直接坐實傅亦寒臭名遠揚的名聲啊!”
“傅佑寧啊,你說,我要是一不開心,把這些事都給你哥哥說,你會是什麼下場?當然了,他和你是一家人,或許不會相信我。沒關係啊,我可以報道給媒體記者,反正我現在名聲不太好,也不介意更差了。”
景清歡一字一句,氣勢決絕。
傅佑寧雙眼發直,臉色慘白。
他這些事藏得極深,景清歡怎麼會知道?
難道她懂讀心術?
景清歡睨了他一眼,帶著輕慢,說:“所以,這下是你該討好我啊。”
傅佑寧突然如夢初醒,疾步走來,深情地握著她的手,態度誠懇道:“清歡,剛剛是我口氣不對,我也是看你在我哥這裡受儘苦難,又心疼又著急。清歡,你彆說氣話了,我知道你捨不得我的,等這事過了,我們的關係就公之於眾,然後我娶你。”
不提還好,提到這裡,景清歡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她上一世可真是傻,為了幫傅佑寧,和他一直都是地下情。
恐怕到現在,傅亦寒一直都以為她喜歡的是傅佑寧吧!
景清歡一把甩開他的手,嫌惡地說:“你可真是幽默,懷裡抱著彆的女人,還說愛我、娶我,你真是渣得冇邊冇界啊。傅佑寧,我是人好,不是人好騙。”
傅佑寧下意識轉頭看了眼地上的白清菀,不知道為什麼,當看到她臉上那被燙傷的皮膚時,嚇了一跳,頓時一個激靈。
“清歡,我心裡隻有你!我和清菀是朋友,這些年,一直都拿她當妹妹的。”
“佑寧哥哥!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明明說喜歡的是我。”
白清菀剛剛纔停止了哭泣,這會兒聽到傅佑寧著急跟她撇清關係,又哭了起來。
景清歡漂亮的眸子裡似乎浮著笑意,她半蹲看著地上的白清菀,說:“知道你輸在哪兒嗎?三觀不正,五官不行,真把他帶走,我還得謝謝你幫我除了個垃圾貨色,可你好好看看,他連做下的事都不敢承認。”
“清歡!”
傅佑寧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傅家重孫,何時被人侮辱成這樣?
今天的景清歡太奇怪了,怎麼變得不好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