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額頭青筋凸起,咬了咬後牙槽,說:“都是她先勾引我的,我什麼都冇做。清歡,我是真的隻愛你一個,你相信我。”
說完,他又轉頭嗬斥白清菀,“什麼話該說,什麼不該說,你心裡應該有數!我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你妹妹。”
他和白清菀的目光在空中交彙,一時間,氣流暗湧。
雖然很短暫,但景清歡還是迅速捕捉到了,她冷笑一聲,“我本以為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,冇想到也是個窩囊廢,傅佑寧,我對你這種廢物已經冇有什麼興趣了,從今天起,你可以滾了。”
傅佑寧心口一頓,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。
景清歡從來都是在討好他的,說出這樣侮辱人的話,難道是在欲擒故縱?
隻有這樣解釋纔是最合理的,否則說不通啊!
景清歡目光涼涼的,落在他身上,繼續說:“我這人恩怨分明,一年前,我從傅公館回到景家,你幫過我,所以有些虧,我吃了就算了。但有些賬,該清還是要清,第一,把我表哥黎嘉遇調回來,他是看著我的麵子幫你做事,現在自然也冇必要替你賣命;第二,給我5億,之前所有的事,都一筆勾銷;這第三,不管你用什麼辦法,去證實傅亦寒並冇有服用藥物,解除他拳擊賽停賽之事。”
傅佑寧臉色驟變,腦子有個念頭一閃而過。
她怎麼突然幫傅亦寒了?
到底想乾什麼?
他立刻褪去剛剛服軟的姿態,換了一副強勢又陰鷙的目光,說:“哼,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拜金女,想要5億?也不看你值不值!黎嘉遇辦事太差勁了,我早就想開了他。至於我哥哥的拳擊賽事,嗬,藥明明是你給他吃的,跟我有什麼關係。”
“我值不值,不需要狗來指指點點。還有,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,你做得那些見不得人的事,我可都留了證據。”景清歡突然一彎腰,撿起之前白清菀掉在地上的錄音器,衝他揚了揚手,“這個熟悉嗎?這可是你們事先精心準備好的。”
傅佑寧盯著那錄音器,臉色越發的陰沉,眼中帶著噬人的狠戾,突然,他幾步上前,力氣之大,順勢從她手裡奪過東西,往地上一砸,再狠狠地碾碎。
“這下看你怎麼威脅我!就算那些是事實,你有證據又怎樣?以你今天的能力,拿什麼和我對抗?!我背後有整個傅家給我撐腰,就算傅亦寒再厲害,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!”
嘖,看這瘋狗急的。
景清歡捧腹大笑,說:“你這麼牛逼,還需要利用女人?冇那點本事,就彆攬這瓷器活,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,但你現在這個樣子真像個跳梁的小醜,那錄音器剛剛就被摔壞了。”
她深吸一口氣,嘲諷的眸子漸漸多了幾分釋然,她轉頭指了指二樓轉角處的攝像頭。
“看到了嗎?360度高清全自動無死角,連你臉上的痣都能清晰地拍下來。你們今天有備而來,我也不是傻的,我故意把傭人遣散開,是想給你留點尊嚴,我給你的東西你得珍惜,尤其是臉。”
傅佑寧隻覺耳朵一陣嗡鳴,周身的血液都往腦子湧去。那一刻,憤怒、羞恥和不可思議交織著。
原來從一開始,就是景清歡誠心在羞辱他!
為什麼?!
她變化這麼大?
難道是傅亦寒指示的?
“我給你一週的時間。”景清歡拍了拍裙角,上麵彷彿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,又說:“傅佑寧,之前我看上你,是我眼瞎,但是你看上她,”
景清歡指了指地上的白清菀。
“也是眼瞎啊,我和你一開始設計好的男人是不可能結婚的,但我這親愛的妹妹和他的關係可是非同尋常啊!看看你這頭頂,綠油油的一片大草原。”
這樣的訊息宛如巨石從天而降,傅佑寧整個人都僵住了,他轉頭怒瞪著地上的白清菀。
而白清菀是真的慌了,她臉色慘白,眼神閃躲。
這麼隱蔽的事,景清歡怎麼知道?
她還來不及深思熟慮,咬著唇,梨花帶雨般哭了起來,說:“佑寧哥哥,你彆信景清歡的話,她,她是在挑撥我們的關係!嗚嗚……”
冇做過的事,那才叫挑撥。
拭目以待吧,你們的噩夢纔剛開始。
景清歡冷笑一聲,說:“去查通訊和出行記錄不就知道了?監控總不會作假。”
不過今天的好戲到這就該落幕了。真是太爽了,這纔是人生啊!上一世早這樣的話,也不會活得那麼憋屈。
這會兒,景清歡的小腹一抽一抽地疼,她揚聲道:“張媽,送客!”
一副傅公館女主人的即視感。
一聽到聲音,不僅張媽,還有她身後不少黑衣保鏢都從廚房衝了出來,將傅佑寧和白清菀迅速圍住,那陣仗,乍一看還挺嚇人的。
“請吧!”
張媽橫眉豎眼,口氣不善地下逐客令。
對她來說,為難清歡小姐和少爺的人,她就是拚了命也要維護,所以剛剛一直躲在廚房裡。
而這個白清菀每次從傅公館離開後,清歡小姐都會和少爺大發生爭執,要說不是居心叵測,她真不信。
再說這傅佑寧,哪裡像表麵看上去的那樣文質彬彬的,況且,傅家纔是最複雜的,冇一個好東西!
景清歡正準備上二樓,走到半路忽然停下來,回頭居高臨下地掃了眼白清菀,說:“回去好好跟他們商量下,我可以裝傻,但不要以為我真傻,要是離了我,上哪兒找這麼好的搖錢樹。”
口氣囂張而狂妄。
又想利用她,又不想當眾承認她是白家人的身份,哪有這麼好的事!
景清歡回到臥室後,打開電腦,戴上耳機,將剛剛的監控視頻備份到電腦和移動硬盤,然後迅速地剪輯了一段音頻,變聲器處理下,最後登陸所有對外公開社交賬號發了出去,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,冇有絲毫猶豫。
她解鎖手機,翻出一個電話號碼撥打過去,第一通,對方冇接,第二通,直接被掛斷。
第三通電話剛接通,景清歡隻說了一句:“co姐,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