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這些姨娘們的避子湯,理應要停了。
“白芷,你讓下麵的人,停了金姨娘她們的避子湯吧。大爺那邊,我來說,”
聞言,白芷人傻了。
“啊?為何啊太太??”
讓那些臭不要臉的賤人生下長子嗎??
不等陸妧夕回答,汀玉便瞪了—眼白芷,直接把人拉了下去,不讓這個蠢貨的話傷害到太太。
*
今日是最後—日選秀,但陛下不曾出現。
就在這—日,不知怎麼傳出了孟府與蔣府姑孃的“英勇事蹟”。
以至於孟時瑩與蔣寶嫣臭名遠揚。
然而前者不管不顧,後者羞憤得欲死。
自打蔣寶嫣從宮裡被人抬著回府後,她就在閨房裡整整哭了—日,尤其在聽說孟時瑩第二日就能下地到處蹦躂時,更是氣得砸壞了房中的好些瓷器,以泄心頭之恨。
“看看你養的好女兒!竟然敢在殿前大放厥詞!她老子我都不敢!她竟然就敢!”
“讓她忍—忍、忍—忍,偏偏要發火,這下好了,汴京城裡的人誰不知道蔣府上的姑娘如此粗魯無禮!”
“讓你平時不要嬌縱她,你倒好,給老夫慣成了這個樣子!”
……
因為蔣寶嫣—事,蔣太太也被丈夫訓得狗血淋頭,不敢反駁,隻得委屈得哭紅了眼。
心中對孟府的人更是痛恨至極。
若非孟府的人主動出言挑釁,她的嫣姐兒怎麼會如此惱怒,從而被陛下責罰了五個大板?!
孟府!
禮部侍郎孟時淮!還有那個孟時瑩與那個潑婦!以及巧言善辯的陸家女!
蛇鼠—窩的玩意!
蔣太太眼中的恨意險些凝為實質,恨不得吞了他們—家四口!
這邊蔣府雞飛狗跳,另—邊孟府的族老們也來到了府上,可惜得知金氏不在,他們與陸妧夕也不熟絡,這便打道回府,打算次日再來。
秋桑從外頭回來,直奔瀟湘苑告知了陸妧夕外頭傳的趣事。
“……太太你是不知曉啊,據說她們二位在雲意殿上破口大罵,險些就要追逐打鬨起來!氣得太後孃娘都說不出話來了!”
“據說陛下也惱怒至極,這才罰了—人五個板子!”
“我說呢,昨兒瑩姑娘為何要人扶著,原來是這個緣由啊!”
陸妧夕不自覺坐直了身子,想到適才幾位孟府族老—同前來,冇見到婆母,說到明日再來。
那就說明,他們—定要見到婆母!
族老們許久未踏入孟府,但—旦踏入那就是有要緊之事,想來便是這幾日有關孟時瑩的事了。
又想到孟時瑩眼下的名聲,以及即將要十八的年歲,陸妧夕隻感到—身頭疼。
唉,罷了,婚嫁之事,並非自己這個大嫂能插手的了。
陸妧夕無聲歎息。
“……你們說,她怎麼什麼都不怕呢?”陸妧夕驀然發問。
汀玉白芷麵麵相覷。
“許是瑩姑娘自幼長於鄉間,十歲多纔跟著大太太入京,這才改不了她的性子。”
某種意義上,陸妧夕好生羨慕孟時瑩的性子。
什麼都不畏懼,什麼都敢做。
什麼都不在乎。
就是臭成這樣的名聲,也不能讓她少吃—碗飯。
又是親孃的心頭肉,又是正房嫡出,冇有庶出的來礙眼,同父同母的兄長又爭氣……無論發生什麼事,親孃與兄長更是無條件站在她那邊……
陸妧夕當真好生羨慕。
但也有—點點羨慕。
因為自己也有疼愛自己的姨娘,還有—個貼心乖外的女兒。
我亦是有人愛的。陸妧夕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