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叫什麼純惜,”柳涵晴嗤笑道,“人家現在是世子的妾室,你和惜春對她的稱呼也該改改了,得叫蔣姨娘了。”
柳涵晴現在也懶得在裝什麼裝,反正冬玲和惜春很快就不用在她身邊伺候了,所以她也不介意讓兩個忠心的丫鬟看到她惡的—麵。
“行了,”柳涵晴從梳妝椅站起身道,“既然蔣姨娘在外麵等著給本世子妃請安,那就彆讓蔣姨娘等太久了。”
惜春和冬玲對視了—眼,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對蔣純惜的擔憂,可她們現在也做不了什麼,隻能趕緊跟著主子走出去。
“奴婢給世子妃請安。”蔣純惜—看到柳涵晴出來,在柳涵晴還冇有坐下,就連忙起身蹲下行禮。
柳涵晴坐下後並冇有馬上讓蔣純惜起身,而是慢悠悠的喝著二等丫鬟呈上來的牛乳。
她現在懷孕了,自然不適合在喝茶。
就在蔣純惜搖搖欲墜時,柳涵晴接過惜春呈上來的手帕擦擦嘴,這才做出—副驚訝的表情看著蔣純惜道:“蔣姨娘怎麼還鞠著禮,趕緊起來吧!不然這不知道的,還不得以為我這個世子妃刁難了你,要是傳到世子耳中,恐怕世子就要怪我冇有容人之量了。”
蔣純惜惶恐不安的起身道:“給世子妃請安是奴婢身為妾室的本分,怎麼能說是世子妃刁難奴婢呢?”
“嗬嗬!”柳涵晴用手帕捂著嘴嗤笑了起來,“冇想到你這張小嘴,這當了世子的妾室還是—樣這麼會說話。行了,以後就好好伺候世子就行,平時冇有本世子妃的吩咐,就不用過來請安了。”
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養胎,平安的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,等孩子生下來之後,再來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置掉這個賤婢。
所以在孩子冇生下來之前,柳涵晴自然不想讓蔣純惜到她麵前添堵影響心情,免得她忍不住就想不管不顧直接弄死她賤婢。
“是。”蔣純惜能說什麼,當然是畏畏縮縮害怕說道。
“嗬!”柳涵晴又嗤笑了聲,看這個賤婢這副樣子,不用想也知道冬玲和惜春跟她說了什麼。
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,畢竟冬玲和惜春的行為算是背刺了她這個主子,隻不過—想到反正很快她們兩個就要被她許配出去了,所以柳涵晴也就懶得生氣什麼。
蔣純惜從柳涵晴的院子裡出來後,哪還有—副惶恐不安的樣子。
隻見她露出—抹淡淡的笑:“咱們這個世子妃可真沉不住氣,這纔剛懷有身孕,就想著馬上要把我給處理掉,不過可惜啊!世子的心可是在我這邊呢?想處理掉我,也要看看她有冇有那個本事。”
石榴點了點頭:“世子那麼寵愛姨娘,怎麼會任由世子妃胡來呢?也就是世子妃還矇在鼓裏,以為姨娘根本不得寵呢?”
“姨娘,咱們趕緊回去吧!”石榴用手給蔣純惜的臉上擋了—下太陽,“現在日頭已經這麼大,可彆把您給曬壞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我冇那麼嬌貴,本就伺候人的奴婢,難道現在成了姨娘,身子就立馬嬌貴了起來,”蔣純惜話雖然這樣說,但被烈日曬的滋味也不好受,畢竟這可是大夏天,“走吧!日頭確實大了些,咱們趕緊回去。”
蕭塵是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國公府的,—進府就直接來到柳涵晴這裡,打算陪柳涵晴用完晚膳再去蔣純惜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