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硯禮神色如常,卻越發覺得小姑娘是在扮豬吃老虎。
這有什麼好隱藏的,同時有個想法從心中冒出,她喜歡的那個老男人……究竟是誰?
越來越有意思了。
傅硯禮並不急於拆穿,他倒要看看小姑娘還有什麼招數。
薑願故意把字寫的潦草些,傅硯禮不語。
翟老先生卻皺了眉頭,“囡囡,你的字退步不少,是不是最近冇練的原因?”
薑願小聲回答,“我就這個水平。”
“胡說。”翟老先生指著滿牆的獎盃證書,“這些可都是你這些年打下來的江山,從三歲起就開始獲獎,彆隱藏實力。”
薑願下意識去看傅硯禮,他唇邊掛著淡淡的笑,好像對此並不知情,也冇什麼想問的。
傅硯禮隻是善於隱藏情緒,心中卻道:小姑娘,看你怎麼解釋,自圓其說。
薑願提筆又寫下幾個字,娟秀飄逸,哪裡還有之前的半點兒影子。
翟老先生滿意的點點頭,“這纔是我們囡囡的真實水平,硯禮你覺得怎麼樣?”
薑願臉頰微紅,心中小鹿亂撞,同時也在想著等會兒要怎麼解釋,纔會顯得不那麼突兀。
隻是,傅硯禮並冇有為難。
他笑著點評,“字形緊湊,筆畫圓潤,清雅秀美,質樸自然,很有大家風範,可見功底了得。”
此時的薑願,卻恨不得原地去世。
她怎麼就忘了這茬,早知道不隱瞞自己會毛筆字,且又題得很好這一事實。
兩人之間暗流湧動。
作為局外人的翟老先生卻冇有發現,許是上了年紀的原因。
很快到了開飯時間。
翟老夫人做了六菜二湯,葷素搭配,營養又合理。
“硯禮,簡單做了些,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?”
傅硯禮笑著道,“這些家常菜,不比廚師做的差。”
翟老夫人聽了後,心裡更加高興。
溫柔儒雅,進退得宜,思想成熟,知世故而又不世故。也不知,哪個女孩子會有福氣嫁給他?
翟老夫人看了眼坐在對麵的外孫女,又看向傅硯禮,腦中想法一閃而過。
他們坐在一起,雖然差了輩分,卻不失一對璧人。
囡囡喜歡的,又會是什麼樣的男人?
翟老爺子拿出五十度的白酒,“硯禮,敢不敢喝?”
未待傅硯禮回答。
薑願著急道,“外公,他還要開車,不能酒駕。”
“找個代駕不就行了,要是硯禮不嫌棄,直接住下。”
傅硯禮:“……”
翟老爺子繼續問,“敢不敢喝?”
他唇角微扯,“好,我陪您喝。”
翟老爺子又拿出一瓶度數低的紅酒,“你們娘倆就喝這瓶。”
薑願趕緊擺了擺手,“外公,我不喝。”
翟老爺子並不知道,外孫女對酒精過敏,“再過了年你就二十一了,以後在社交場合,怎麼能少得了喝酒?”
“外公,您還記不記得那天我過敏的事?就是酒精過敏。”薑願及時解釋。
翟老先生這才作罷,與傅硯禮喝起白酒,他們邊喝邊聊。
在這期間。
傅硯禮多次敬酒,翟老先生喝的無比儘興。
人在酒精刺激下,話也跟著變多,不知怎麼的就提到以前。
“我上次喝的這麼痛快,還是女婿來我家時,囡囡爸爸雖然看起來文弱,酒量卻是一點兒不弱,硬是把我喝趴下,可惜啊,年紀輕輕就跟著囡囡媽媽走了……”
翟老夫人見他又要開始說胡話,連忙在桌底掐了下他的大腿。
翟老爺子並不服氣,大聲道,“你掐我乾什麼,我又冇說錯,今晚我高興,就要說個痛快!”
他看向對麵,“硯禮,你酒量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