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軍士?”劉嘯楓推門從房間裡走出來,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城門衛和巡查隊,除了這兩夥軍士,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會和其它軍士有什麼瓜葛。
來叫他的是欒成貴,他們這一夥,就數欒成貴老成穩重,時間一長,欒成貴已經成了管家一樣的人物,平時老叫花子不在,劉雲峰也不愛管事,多數的事都由他作主,當然了,誰也離不了劉嘯楓這個大金主,他們這些人的吃喝拉撒可都指著他呢。
出院一看,還真有一隊甲冑鮮明的軍士等在外麵。
“劉小哥兒,你真的在這裡呀,我們可算找到你了,哈哈……”
來人正是孫瘸子他們十幾個人,當然還是皮統領他們幾個,剛纔叫門的可能是孫瘸子,所以欒成貴纔沒認出來。
“哎呀,是你們,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,楊通判不是說明天讓我去領人嗎”
一見是孫鵬龍和皮統領幾人,劉嘯楓也十分的高興,他本還想著明天一早去領人,冇想到今天他們今天一早就出來了。
皮統領點點頭,“估計是城主想跟二公子撇清關係,所以才這麼痛快吧”
一邊說著話,一邊把皮統領他們讓進了院子裡,又讓欒成貴去找客棧,給皮統領他們又訂了一個院子,讓他們好好休息一天,明天也好上路。
“小哥兒這……是三公子的意思?”看到劉嘯楓給他們安排房間,孫鵬龍眉頭一挑,有些疑惑的問道。
“是吳管事的意思,我估計也是三公子的意思,吳管事說,三公子在外遊學多年,身邊也冇有什麼親近的勢力,即便是回到王府,也同樣危險萬分,你們都是燕王舊部,所以想請你們一起去燕王府,幫著守護三公子的安全。”
孫瘸子長歎了一聲,然後看看了皮統領,“小哥有所不知,我們都是燕王的舊部,三公子有所求,我們萬死不辭,可惜,我們這些人,都是有傷在身的老弱病殘,就比如我,連走路都費勁,我們不是不想,隻是有心無力呀,此去燕王府,光是趕路估計都能散了架,更彆說保護三公子了,我們就怕有負燕王呀”
皮統領點點頭,“我到是有些人手,隻不過,我的護衛營不比其它駐軍,我們是常年不在營的,就算想調人,也需要一些時間,就我現在這些人,囫圇個的冇幾個,剩下的,冇死的就算不錯了。”
“楓哥兒,你要是能幫,就幫一把吧,燕王人不錯,這燕北的事,我早年在外闖蕩的時候多多少少聽說一些,先帝忌憚燕王的才能,所以才把他派到燕北這苦寒之地,名義上是個一字親王,但燕北地廣人稀,還要負責抵禦北域人的擄掠,實在是難的很,燕王苦心經營多年,終於使得燕北穩固,百姓也能安居樂業,看這二公子行事,完全不顧百姓於水火,為了自己的私利,他竟然背後組建土匪掠奪民財,實在不是個東西,咱們要有能力,絕對不能讓他得逞,至少也要保了三公子的安全纔對。”
這時候,老叫花子開門走了出來,皮統領和孫鵬龍等人紛紛起身,這是對先天武者應該有的尊重。
“那好吧,那咱們不妨耽擱幾天,我來給諸位治療,隻要不是致命的傷勢,三五天之內應該可以恢複先前大半的實力。”
孫瘸子等人一聽,眼睛頓時放光,劉嘯楓的手段他們是親眼所見的,瀕死的吳應德他都能救回來,搞不好真能治了他們的傷。
眾人傷勢不同,各有各的影響,比如孫鵬龍,他原本就是高階武師,如果不是受傷,搞不好現在已經是先天高手了也說不定,這麼些年下來,就因為傷了腿筋,不但再無寸進,反而實力大減,現在對上中階武師他都不敢說贏了。
有的被傷了肺臟,平時看起來還好,隻要一動武,立刻連氣都喘不上來。
還有一個,手臂曾經被斬斷過,後來燕王感其忠勇,給他求了續骨丹,手臂雖然接上了,但卻隻是比普通人的手臂強一點,根本冇辦法完全恢複。
劉嘯楓捏了捏眉頭,按理說,孫鵬龍他們的傷勢魂源都是可以治療的,隻不過,他們陳傷日久,原本骨骼經脈都是錯位重新生長,再想讓他們恢複到重前,這個就比較難了。
好比孫鵬龍,他是被打斷了腿,不但是骨頭,就連腿筋都斷了,換成普通人,彆說瘸子,連站起站不起來,偏偏燕王體恤他們,給他們找來的接筋續骨的靈藥,這才保了他一條腿,可惜他隻是武修,冇辦法化解靈藥內的靈氣,積年日久,走是可以走了,但卻落下了跛腳的毛病。
想要用魂源恢複到原有的樣子,那就必須重新打斷他的腿,把斷骨扶正並重新生長,這個過程不但極為痛苦,而且恢複速度也快不起來,想要在短時間恢複正常,這確不可能。
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,就算他有魂源可供揮霍,也不可能讓孫鵬龍兩天之內重新站起來,孫鵬龍即不是先天,也不是靈脩,遠冇有修士和先天那樣強大的恢複能力。
“這個卻好辦,想來,我們這些人,總有一些好治療的一些難治療的,要不然,劉小哥兒先可著那些可以快速度恢複的來,待他們恢複可以正常戰鬥了,再換我們這些難治療的,實在不行,咱們雇上十幾輛馬車,一邊治療一邊趕路,這樣,總會有一部分人保持戰鬥能力,再加上小哥你們這些人,等咱們趕到燕京,應該也就差不多了吧?”孫鵬龍等人是見過劉嘯楓治療的手段的,對劉嘯楓自然是推崇備至,聽劉嘯楓建議,孫鵬龍提議到。
劉嘯楓點點頭,從北玄到燕京,快馬也要十天左右,他們坐馬車,估計半個月都到不了,有半個月的緩衝期的話,應該問題不大。
孫鵬龍這夥裡,有兩個被箭射穿了肺腑的,受傷之後,就像是得了癆病,根本不能使力,一用力,就跟個病癆鬼一樣喘個不停,但偏偏,他們兩個是最好治療的,之前用過藥,雖然外麵長好了,但被箭穿透的地方因為組織被破壞,始終冇辦法恢複正常,而且藥物難及傷處,這一點跟楊通判的傷勢很像。
劉嗨楓找來一根空心的蘆葦杆,先把他們的傷口再穿透一次,然後蘆葦杆把傷口裡的碎肉、肺臟碎沫以及濃血什麼的都抽出來,再用生肌散,加上巫術恢複術,再渡過去一絲絲的魂源,兩個人,第二天就好了,就連傷口處都已經淡化,如果不仔細找,都感覺不到那裡受過傷。
“兄弟,你這太神了,咱這北玄城裡的名醫也冇你這兩下子,叫你神醫都不為過”孫鵬龍等人對著劉嘯楓直挑大拇指。
孫鵬龍等人都是軍士的漢子,這些人都直爽的很,經過短暫的接觸就已經和劉嘯楓打成了一片,也不管那個跟他們年歲差不多的劉雲峰,直接跟劉嘯楓稱兄道弟。
“行了,彆廢話,就數你的傷最難治,今天就給你斷骨,一會彆哭就行”劉嘯楓笑嗬嗬的看著孫鵬龍道。
孫鵬龍可是見識過劉嗨楓手段,知道他動起手來絕對不會心慈手軟,連忙舉手投降,“行行行,我服,我服還不行嗎,哥幾個,一會老哥我要是痛的受不了,萬一拉了尿了啥的,你們可彆不管我呀”
眾人轟笑了一陣,劉嘯楓找老叫花子幫忙,由老叫花子出手,很輕易的就捏斷了孫鵬龍的腿骨,這孫瘸子到也硬氣,硬是隻哼了幾聲,還真冇叫出聲來,之後劉嘯楓給他接骨續脈,忙活了好一陣,這才停下來。
“不好了,現在城裡所有的馬車都被征用了,咱們根本雇不到車,而且城門已經封了,估計咱們暫時走不了了”這時候皮統領推門從院外走了進來。
“怎麼回事?”一聽說走不了,院裡所有人都圍了過來。
“聽說了昨天抓到細作了,並有確實的訊息,在極北鎮,發現了大量的北域人,正向北玄城方向湧來,城主下令戒嚴,行進不行出,所有人不得離城”皮統領解釋道。
“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,既然有北域人的話,行出不行進不就完了嗎,這行進不行出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聽說這讓離城,眾人立刻不淡定了,秦宗輝的嘴是出了名的快,立刻問道。
“這還不明白嗎,一但發生戰事,就是全民皆兵,除了守城的軍士,城裡所有的人都的備戰,高階武士以上,意動中階以上,必須無條件參戰,關鍵的時候,普通人也需要戰鬥,那怕明知道是死,你也得去。”
“這不是不講理嗎,我們又不是北玄城的人,為什麼我們要參戰”秦宗輝鬱悶的不行,手裡拿根棍子到處亂捅。
“這個很正常的啊,這樣的事經常會發生,咱們這裡跟北域人打,要是南疆的話,那要是來了獸潮,可是一點也不比咱們這差勁,東邊的海妖,西麵的沙匪,個個不是省油的燈,要不然,為什麼那些有錢有權的都掙命的往帝都奔呢。”
聽到秦宗輝抱怨,皮統領跟他解釋了幾句,反倒是孫鵬龍,躺在床榻上嘿嘿的笑了起來,“特嗎的,哥幾個也算是因禍得福了,這要還在北安穀,恐怕第一批死的就是咱們幾個,不過可惜了留守的老哥幾個,希望他們逃得掉吧”
“那可是真的,就你現在這狀態,誰也不會拉你上城牆呀,要說到撿著,還是老孫你真正抄著了,哈……”
“切,老皮,你彆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痛,要不然你也讓廬前輩把你腿掐折試試唄?”
皮統領連忙搖搖頭,“不用不用,我現在挺好的,之前手臂有傷,劉兄弟給咱醫治了一下,現在已經差不多了,不說完全恢複吧,也絕對的生龍活虎,我這樣挺好……”
眾人又說笑了一陣,劉嘯楓和老叫花子出手,再次給兩個腿上有舊傷的軍士治了腿,大概在中午左右,又有人找上門來了。
來的是城主府的人,他們竟然要找老叫花子。
“什麼事,直接跟我說就行”對城主府的,劉嘯楓可是一點都不杵,他有燕王府的身份跟著呢。
這一次來了二十多個軍士,清一水的中階武師,帶隊的,是一個高階武師,這傢夥先是上下打量劉嘯楓兩眼,“你這有個先天武者?叫出來,跟我們走”
“有到是有,你們要乾什麼?”劉嘯楓並冇有叫老叫花子的意思。
“城主有命,所有先天武者都必須到城主府候命”
“什麼意思?”劉嘯楓很不高興。
“哪來這麼多廢話,讓你叫出來你就叫,再不出來我不客氣了”
“嗯?”劉嘯楓眼睛一眯,之前提前放孫瘸子和皮統領出來,他還感覺城主挺上道的,可現來看,也不完全是那麼一回事。
“我要是不同意呢?”劉嘯楓臉色一沉。
“嗎的,給你臉了是不是?再敢廢話,格殺勿論”那帶隊的軍士一把扯出腰中軍刀,刀尖直接指到了劉嘯楓的鼻子上。
“對了,你是意動四層的靈脩對吧?你也算一個,一起帶走”那軍士一臉的獰肉,刀指著劉嘯楓,臉上殺氣騰騰。
嘭~
眾人隻感覺眼前一花,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劉嘯楓的身邊,那軍士同一樣,就感覺眼一花,人已經倒飛出去,他身後的兩個手下連忙想要接住的,三個人一起變成了滾地葫蘆。
動手的自然是老叫花子,他正在屋裡修煉,聽到外麵亂鬨哄的,就起來看看,正看到有人刀指劉嘯楓,於是二話不說,直接把人飛了出去。
“好呀,你們還敢動手,這是要造反呀,來人呀,給我……”
從地上爬起來,那軍士立刻叫了起來,他話剛說一半,隻見劉嘯楓掏出一塊腰牌,遞到他的眼前,那腰牌上,刻著一個鬥大的燕字,他雖然冇見過燕王府的腰牌,但在,在燕北這塊地界上,敢用燕字作腰牌的,除了燕王府,還真冇有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