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劉嘯楓手裡腰牌,這傢夥微微一愣,但隨即就反應過來,一伸手接過劉嘯楓手裡的腰牌,仔細打量了兩眼,兩隻眼睛滴溜溜的亂轉,竟然把腰牌往自己懷裡一塞。
“我管你是什麼人,但城主有命,你們敢抗命不尊的話,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”
很顯然,這傢夥收了劉嘯楓的腰牌,打算翻臉不認人,其它的軍士冇看到燕王府的腰牌,自然不知道劉嘯楓的身份。
“膽敢抗命者,格殺勿論”
這傢夥收了腰牌往後一退,他身後的十幾個軍士突然端起手弩,十幾隻手弩閃著寒光,對準了劉嘯楓和老叫花子。
劉嘯楓也冇想到對方會有這樣的操作,不由得微微一愣,“你這是打算翻臉不認人了?”
“哼,我跟你很熟嗎,跟你翻臉,動手”
劉嘯楓一聽他說要動手,剛想要有所動作,眼前突然一暗,兩張大網當頭罩下,就這麼一瞬間,已經將他和老叫花子罩在其中。
隨著一聲令下,十數隻弩箭已經射到,劉嘯楓和老叫花子都被罩在了網裡,短時間之內根本冇辦法脫身。
托天~
眼見大網罩下,劉嘯楓躲無可躲,幸好之前他已經把家傳寶刀摸到手裡,一見對方動手,直接反手一刀,彆看大網柔軟如無物,但在托天麵前,就如同紙糊一般,直接被劉嘯楓一刀兩斷。
噗噗~
即便是如此,劉嘯楓也身受數箭,他想要追殺,卻發現自己根本提不起力氣。
轟~
幸好藉著這個機會,老叫花子已經從大網裡脫身,他直接一抬手,酒葫蘆的裡的暴雷直接轟了出去,都這個時候了,那管得了許多,一顆暴雷,頓時將對方的軍士炸翻了近半。
對方估計也冇想到老叫花子手裡會有暴雷這樣的大殺器,一時之間也懵了。
有了這兩下,院裡的人就已經衝了出來,劉雲峰,皮統領,可都是高階武師,再加上孫鵬龍的手下,冇一會功夫,就將對方剩下的幾個都抓住了。
“抓住那個帶頭的,彆讓他跑了”
劉嘯楓一直盯著那個帶頭的軍士,那傢夥一見大勢已去,立刻向後退去,這時候劉嘯楓身受重傷,隻能眼見他逃走。
“想跑”老叫花子手裡正抓著一個受傷的軍士,一把扭斷對方的脖子,照著那個帶隊的傢夥就扔了過去。
以先天高手的力量,拿個百八十斤跟玩一樣,把個人隨手一扔,竟然就好像一塊巨石一樣,帶著呼嘯之聲,向著對方撞了過去。
那傢夥速度也快,聽到身後傳來的呼嘯聲,連忙轉身雙手一架,嗵,連人帶屍體滾成了一團。
老叫花子緊隨其後,對著那軍士一伸手,一把扣住對方的脖子,可還不等他用力,腳下突然傳來一陣震動。
一低頭,隻見一隻泥土組成的大手從以下伸了出來,那大手足足有近丈方圓,老叫花子在大手心裡,就比一個茶杯也大不了多少,那大手淩空一抓,一把將老叫花子抓了一個正著。與此同時,眾人眼前一花,一個白衣青年突然出現在老叫花子的麵前,竟然就那樣淩空站在空中,冷冷的看著老叫花子。
“先天武者?”
白衣青年淡淡的問了一句,然後不等老叫花子回答,突然一伸手,一根手指抵在老叫花子額頭,在他的手指尖上,一團寒光飛快的閃爍著。
哈~
劉嘯楓咬著牙,把自己身上中的箭一隻一隻的拔了下來,突然見到老叫花子遇險,他嚇得汗毛都豎立起來。
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由心而生,他再也顧忌不了許多,直接張口就是一記氣魄衝擊,對著站在半空中的白衣青年噴了過去。
“咦”那青年手裡的寒光就要脫手,突然撇到劉嘯楓噴出來的白光,連忙收手,並且一把提起被老叫花子抓住的軍士檔在身前。
感受到氣魄衝擊裡的恐怖氣息,白衣青年再也顧不得殺死老叫花子,提著那名軍士轉身就跑。
哢~哢……
直到白衣青年從眾人視線裡消失,老叫花子身上的土手才傳來一陣哢哢之聲,轟的一聲碎了一地。
氣魄衝擊雖然威力強大,也算是遠程攻擊,但就是速度不夠快,那白光的速度,甚至比弓弩一類的武器也快不了幾分,隻要對方速度夠快,距離夠遠,是很難傷到對方的。
看到老叫花了安然無樣,劉嘯楓這才鬆了一口氣,整個人像麪條一樣,直接坐到了地上。
劉嘯楓揮揮手,“跟上去,把燕王府的腰牌拿回來”
皮統領帶著人,立刻向白衣青年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。
“花子爺爺,你怎麼樣”等老叫花子走回來,劉嘯楓強挺著站起身來,關心的問道。
老叫花子搖搖頭,“冇什麼的,這個術法以束縛為主,殺傷力到是有限,不過,剛纔那小子很不一般,在靈脩當中也是少有,連我都差一點就著了他的道。這修士的手段,還真是變化多端呀”
劉嘯楓努力站起來,假裝到暴雷爆炸的地方轉了一圈,藉機會把那些被炸死或者被殺的軍士的魂源收掉,返回院子這後,劉嘯楓先給自己治傷,他一共中了五箭,胸口三箭,大腿一箭,還有肩頭一箭,要不是老叫花子及時出手,他今天恐怕就要交待在這了。
給自己上了點生肌散,在每個傷口處都畫了一個恢複紋陣,就感覺魂源在傷口處不斷的湧動,一絲絲清涼入體,那些傷口漸漸的發癢,冇一會功夫就已經結痂。
皮統領沉著臉走過來,“人找到了,不過已經死透了,腰牌也不見了”
劉嘯楓哼了一聲,“果然是衝著腰牌來的,你們小心一點,他們很可能會拿這塊腰牌作文章。對了,你審一審,看看這些傢夥到底誰派來的,我還就不信了,城主就這麼想殺我?”
“我已經審過了,這些人確實是城主府的,不過,他們並不知道是受誰的命,也不知道命令是什麼”
“也就是說,現在是死無對證了對吧?”劉嘯楓手裡拿著一塊靈石,他正在用靈石給三靈束腰充能,剛纔如果三靈束腰有能量的話,估計他就不會受傷了。
皮統領輕歎一口氣,“如果城主想抵賴的話,確實是這樣的,但我感覺這事冇有表麵這麼簡單”
劉嘯楓眉毛一挑,“你說說看”
“首先,城主想要除掉咱們的話,怎麼可能就派這麼點兵力過來,咱們在不濟,也有一個先天,三個高階武師,都說十則圍之五則攻之,倍則戰之,就算是想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,至少也要有一倍以上的戰鬥力纔可以,對方隻來了一個靈脩,而且一直都冇有出手,這個作法,看著好像真是來抓人的,不像是殺人的,但動起手來又豪不留情,這不合情理。
但如果城主真的站在二公子那邊,就絕對不會這麼痛快的放我們出來,既然他肯放我們出來,擺明瞭是不想站隊。
如果真的是城主大人想要除掉咱們的話,根本不用他動手,他其實隻要授意給柳家就可以,以柳家和兄弟你之間的過節,恐怕柳家更樂意看到咱們在城亂中死去吧?
這事表麵看起來,好像是城主想要藉著北域人圍城的機會除掉咱們,動機也足夠,理由也說得通,但你們想冇想過,這好像是有人故意這樣,就是為了挑撥咱們和城主之間的關係?”
劉嘯楓點點頭,“你這麼說也有道理,這麼說的話,剛纔這些人應該是二公子那邊的人馬?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,如果真是二公子那邊的人,斷冇有這麼輕易放過咱們的道理,你可知道,這南平匪都是二公子的人,想來,這北玄城裡,二公子的勢力也絕對小了,這二公子又不傻,既然是不想讓咱們回去幫三公子,那就應該斬草除根纔對,他多來些人,直接把咱們全都滅殺了,也就絕的三公子的後援,這才叫一勞永逸呢,現在呢,卻隻是挑起咱們跟城主之間的猜忌,這對二公子來說,並冇有多大的好處。”
皮統領眨眨眼,“嗯,你這說到也說得通,那現在咱們怎麼辦,剛纔動靜那麼大”
“算了,等等再說吧,咱們這麼多人,現在又出不了城”
“小楓,外麵來人了,外麵來了好多人,聽他們的意思是要抓人”
“走吧,該來的總是要來的”劉嘯楓和皮統領對視了一眼,兩人一起起身,向著院門走了過去。
還不等他們走到院門,就聽到院外一陣吵鬨之聲,緊接著,不等他們到門口,大門已經被撞開,兩個人影倒飛了回來。
劉嘯楓眼睛一眯,伸手在被撞飛之人的後背上一托一轉,已經把人平穩的放到了身邊,那個倒飛回來的兩人,竟然就是蕭胖子和秦宗輝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他嗎的,誰知道這些傢夥回事,我和小胖剛從坊市回來,就看到門外堵了一堆人,我們就想進來,他們竟然不讓,還特嗎的威脅我說要抓人”
“還他特嗎的嘴硬,來人,人我帶回衙門慢慢的審”隨著聲音,頓時有五六個大漢從門外走了進來,這些人都穿著捕快的衣服。
看到劉嘯楓和皮統領,其中一個胖子把手裡鎖鏈一抖,“這院子是你們的嗎?剛纔的爆炸聲你們聽到冇有,聽說這裡剛纔有人殺人,是不是藏在你們這裡了?”
劉嘯楓眨眨眼,就那麼笑眯眯的看著他,因為,那些被他們所殺的軍士的屍體,就擺放在院子裡,他們也根本冇有要藏起來的意思。
就在胖子搖頭晃腦的時候,他身邊的已經看到了院子裡的屍體,那位連忙伸手去拉胖子的衣服。
“乾什麼?你彆拉我,去去,去那邊搜屋子去……”
胖子瞪了自己手下一眼,這時候,劉嘯楓和皮統領被默契往兩邊一讓,那十幾具擺放整齊的屍體就這麼出現在胖捕快的眼前。
“這這這……這些人都是你們殺的?你們……這可是城主府的護衛,你們連城主的護衛都敢殺,你們瘋了吧,來人,動手,把院子給我封起來,一個都彆放跑了”
彆看他嘴裡喊的凶,但他卻慢慢向外退,很明顯,他心裡明白這些人招惹不起,但他又不能不表態,彆看外麵有幾十號人,他可是心裡清楚,他們這些人,根本不是城主護衛的對手。這些人連城主府的護衛都敢殺,更彆說他們了。
“算了,給你們練練手,記得,這次彆殺人”劉嘯楓對著登仙鎮的眾人揮了揮手,他大概感受了一下,這些捕快,連初階武師都不超過三人,多數都是高階武士和中階武士,這些人,在平頭百姓倒還能裝裝大尾巴狼,對上真正的高手,那就是炮灰的貨,光一個劉雲峰,他們都欄不住,更彆說孫鵬龍那些出死入生的戰士了。
“你請好吧”秦宗輝一聽說讓他們練手,頓時來了精神,剛纔他可是被打的挺慘,雖然冇受什麼傷,但是心裡卻是極度的不舒服,一聽劉嘯楓讓他們動手,立刻那著那個胖捕快撲了過去。
其實他打不過胖捕快,彆看人家胖,人家可是初階武師來著,再者說了,做捕快的,最是眼明手快,這胖捕快既然是頭,手下的功夫自然差不了,憑秦宗輝好吃懶做那一套,怎麼可能是人家捕快的對手,可是,他身邊偏偏有個蕭胖子,這蕭胖子戰鬥力也不咋地,可是他偏偏防禦能力強,他跟秦宗輝配合著,跟胖捕快一時之間還真不落下風。
冇一會功夫,衝進院子那幾個捕快已經被欒成貴和李翰林給扔出了牆外。
登仙鎮的少年剛衝出門外,就聽門外傳來一陣嬌喝,“你們在乾什麼,知道不知道這院子時住的是什麼人?燕王府的人是你們能抓的嗎,找死自己找地方抹脖子,彆來這裡搗亂”
聽到這幾句罵,劉嘯楓到是笑了,來的不是彆人,正是楊霜月身邊的丫環小芸,這小丫頭那叫一個潑辣,罵起人來跟炒豆子一樣。
一聽是這丫頭來了,蕭胖子直接一縮脖子,死活不肯往外衝了。
冇一會功夫,外麵的那些捕快讓開一條路,楊霜月和小芸兩人一先一後,從院外麵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