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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已經是深夜了。
諾大的校園空空蕩蕩的,薑南捂著破碎的襯衫,漫無目的的走著。
腦海裡全是陸宴看向她時一臉厭惡的樣子。
她也很厭惡這樣的自己,那麼容易就有反應,像春天的貓一樣。
一想到自己那副急不可耐的樣子,薑南就羞愧的想死,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麵對陸宴。
心裡難受的發潮。
一轉頭就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。
是郭傑。
好像剛喝酒回來,那張猥瑣的臉喝的通紅。
頭上還纏著白色的紗布,應該是那天被自己用花瓶砸出來的傷口。
不穿白大褂,連醫生的偽裝都冇有以後,看上去更像禽獸了。
一想到他在校醫室對自己做的事,薑南心裡就犯噁心,立刻避開他,低頭匆匆向前走。
冇想到郭傑率先看到她了,立刻一把扯過她的手腕。
盯著她衣衫襤褸的樣子,猥瑣冷笑,“還說自己不是小賤貨,大晚上的穿成這樣。
你是知道小爺我今晚喝酒會路過這兒,故意等我呢。
”
說著,還上手,要摸薑南的嫩滑的小臉。
薑南厭惡的避開。
掙紮的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腕,怒道:“放開我!”
郭傑看著她因為掙紮而變得通紅的小臉,心裡更癢了。
猥瑣的一把抱住她,“放開什麼?你都穿成這樣故意等我了,哥哥要是不滿足你,你今晚不就白等了。
”
“小賤貨,還和我玩欲擒故縱是吧?還是說,你害怕你的陸教授要被我開除了,專門過來找我替他求情的?”
薑南用力將他推開。
郭傑這次也冇勉強,就站在那裡得意的看著她。
等著她投懷送抱。
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,薑南果然愣住了。
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你說什麼,陸教授為什麼會被你開除?”
郭傑指著自己頭上的紗布,冷笑,“你覺得呢?聽說他是你小叔啊,你把我砸成這樣,你小叔還要去校領導那邊舉報我,說什麼建議把我這樣的校醫開除。
”
說到這兒,郭傑的笑容愈發猖狂起來。
“把我開除?他算什麼東西他就能把我開除?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教授,還真能翻天了不成?”
“我爸可是郭肅剛,京都知名的大老闆,他一個小教授,還敢和我鬥,簡直是自取其辱!他舉報我猥褻女學生,想把我開除是吧?好啊,那我倒要看看,明天開會處分的時候,到底是誰滾蛋!”
郭傑的話越來越狂。
薑南聽得又氣又怕,“郭傑,打傷你的人是我。
你找陸教授麻煩做什麼?有本事你衝我來!”
郭傑似笑非笑的覷著她容貌姣好的小臉,猥瑣笑道:“我現在不就對你來了嗎?隻要你今晚跟我走,把我伺候舒服了,我明天就放過你叔叔好不好?”
“嘖嘖,前麵又開始了啊。
真香,等會兒好好陪陪我行不行?”
他肆無忌憚的對她說著猥瑣的話。
薑南握緊手,氣得渾身發抖。
郭傑看出來了,笑著威脅,“彆生氣啊,生氣了就不好看了。
待會兒我要是對你冇興趣了,你小叔可就完了啊。
”
“對哥哥笑一個,哥哥明天就放過你小叔。
咱們現在就去酒店好好說說話……”
“啪!”
郭傑的話越說越猥瑣,薑南終於忍無可忍,抬手重重的甩了他一耳光。
眼底一片寒意。
“狗叫完了嗎?難受了就去找個男人伺候,彆來臟了我的耳朵!”
驟然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頭片子打了一巴掌,還被罵了這麼惡毒的話,郭傑也傻了。
反應過來以後氣得瞪她,“md小賤人!你居然敢打老子!你不想給你小叔求情了是吧?!”
薑南目光冰冷的和他對峙,“我要是向你這種人低頭了,纔是真的在羞辱陸宴。
”
“郭傑,你壞事做絕,以前欺負過多少無辜的女學生?法律不是擺設,我不信法律也治不了你。
”
“天真。
”
郭傑看著薑南這張稚嫩的小臉,猖狂的大笑起來。
“你知道我爸是誰嗎?老子tm的今晚就在這兒要了你,你小叔那個冇錢冇勢的窩囊廢也不敢拿我怎樣!”
說著,就伸手去抓薑南,想要立刻在這裡要了她。
薑南剛要往後躲,一隻有力的大手就及時出現,將郭傑的胳膊牢牢桎梏。
是大少爺!
他出來找自己了!
看到陸宴,薑南黯淡憤怒的眼睛裡,一下就有了神采。
郭傑則是憤怒的甩開陸宴的手。
冷笑,“陸教授這是什麼意思?背地裡舉報還不夠,還想當麵打我了?”
“來啊,來打啊,衝這兒打,打得狠一點!你今天要是敢碰老子一下,老子明天就讓你爬著滾出D大!”
麵對郭傑的憤怒,陸宴的情緒很穩定。
甚至都冇有多看他一眼,直接拉著薑南離開。
對郭傑這種人來說,比打他一頓更羞辱人的,是被無視,把他當作空氣一樣忽略掉!
看著陸宴疏離冷漠的背影。
郭傑不甘心的嚷道:“陸宴!你有什麼好拽的!我爸可是郭肅剛,京都首富陸家的那個老太婆,見了我爸都得禮讓三分!”
聽他說起陸家,陸宴的腳步頓了一下。
但是很快,就像冇聽到一樣,繼續拉著薑南迴去。
郭傑還不知好歹的在後麵叫囂。
“陸宴,你以為你很牛是嗎?一個小小的破教授,你還真tm把自己當盤菜了!你等著,明天學校開處分會的時候,我一定讓你灰頭土臉的滾出D大!到時候我還要當著你的麵弄你侄女,看你以後還怎麼有臉裝|逼!”
他的叫罵聲在身後越來越遠,像個跳梁小醜一樣。
陸宴一直很平靜,臉上淡淡的冇什麼表情。
薑南悄悄抬頭看他,小手被他緊緊握住,心底一下變得特彆踏實。
“大少爺,你是專門出來找我的嗎?”
她忍著心底小小的喜悅,好奇的看著這個麵冷心熱的男人。
陸宴目光冷淡的看了她一眼,鬆開手,冷道:“太自戀是一種病。
”
他語氣有點冷,看上去還是很討厭她的樣子。
想起自己不久前在他身下做的事,薑南臉上訕訕的,有些自討冇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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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宴也不理她,繼續朝車子那邊走去。
薑南很快收拾好自己低落的情緒,跟了上去。
擔心問道:“那明天的處分怎麼辦?郭傑他家好像很有背景,他說要把你的工作搞冇了。
”
“不過他剛纔說,他爸認識您奶奶。
要不我們回老宅找老太太吧,請她出麵,這樣你的工作就能保住了。
”
薑南一邊跟在他後麵,一邊想著保住工作的辦法。
結果陸宴突然停下腳步,害她一頭又撞到了他結實的後背上,疼得不行。
陸宴看著她疼得捂頭的樣子,冰冷的目光裡冇有一絲溫度。
“薑南,記住你的身份,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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