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臂彎處搭著件華服,淡金色的,混進針線中的金絲在燭火下,熠熠生輝。
“現在?”
被人拉起來,溫知窈驚的扶住他胳膊,看著修長的手指解開腰間的繫帶,“各宮都試過了,若是要改也隻有今晚。”
“我,我冇什麼要改的,都是量身做的,應當合適。”
壓低的嗓音弱弱,外衣落在地上,一件件露出潔白的裡衣。
殿內燃著炭火,此刻燒灼的溫知窈喉嚨發乾。
“裡衣就,就不用換了吧。”
她略帶哀求的牽牽他腰間,他手不停,解開她衣裳,茭白的身姿全然展露在麵前。
窗外風雪交加,金鑾殿中,溫香在懷,男人一言不發。
溫知窈心臟撲通狂跳,不時往裡看,尹殷還睡著,但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醒。
外麪人若是聽不到她唱歌的聲音,會不會進來。
她彷彿半隻腳踩在峭壁邊,差半寸就要下落,手不自覺抓緊他袖口。
軟彈的雪鋪貼近他懷中,小東西哪裡都不大,裴恕拿起旁邊的裹胸布。
女子的胸部被視為惡鬼的果實,對神明不敬。
所以慶典都得束胸。
微微的束縛感讓溫知窈輕嚶了聲,被他轉過身子,背身向他。
他手指的寒涼在脊背上劃過,從後頸向下,屈指刮過。
猛的,溫熱的唇落下。
“唔!”
她慌忙捂住嘴,男人濕熱的呼吸交疊在耳側,吻她的肩。
將她抵在與桌子之間,躲閃不得。
自蝶骨吻下去,大手掐住她細軟的腰身,感受到她止不住的顫栗。
“彆,陛下在裡麵……”
“臣以為,娘娘就是樂意在陛下前與臣苟且。”
她努力側身,抬手抵住他唇的小手發顫,嗓音釀著軟意,一雙大眼睛含水。
如春日的波光粼粼,朦朧嬌憐。
“你生氣了?”
他隻有懲罰她的時候,纔會這樣。
裹胸的白布鬆散,他拉高她,手繞到她背後重新繫好。
“有些緊。”
趴在他肩上,她小聲開口。
後麵非但冇鬆些,反而勒的更緊,疼得她想咬他耳朵。
“臣也睡不好,不如娘娘從明日起,來琢園唱曲子。”
“我不會唱曲子,靈族人的山歌都是采草藥時,或是農忙時唱的,怎麼都覺得我們會唱那種曲子。”
“但我有安眠的香料,掌印需要嗎?”
裴恕側頭,粉嫩的唇瓣開開合合,在距離他唇半寸的位置,時有時無輕擦過。
眼眸抬起又垂落,試探而討好。
身上熱的發燙,小臉也紅紅的。
很努力的想哄他,但顯然太過蹩腳。
不過愚蠢而不上檯麵的嘗試,倒是可愛。
“試衣服就好好試,娘娘抱著我算什麼。”
什麼嘛!
溫知窈立刻鬆開手,在心裡埋怨這種惡人。
平時的衣裳她都穿不明白,這麼複雜的衣飾她更是迷糊,乖巧的站好被裴恕穿著。
金粉色的華服,上麵繡著朵朵蓮,華麗中不缺乏淡雅,姐姐上心了。
“臣伺候的娘娘喜歡嗎?”
知她臉皮薄,不好意思說,他就是非得逼她,溫知窈咬唇嗯了聲。
“那明日娘娘沐浴淨身,需要臣嗎?”
眼前人微俯身,與她平視,本涼冷薄情的眸中倒影跳動的燭光。
顯得惡劣。
“掌印日理萬機,有功夫管我嗎?”
恃寵而驕,蹬鼻子上臉的本事還不小。
純粹的白,在這個染缸裡變成五顏六色。
裴恕打算親手染臟她,這個過程他發覺自己似乎蠻享受的。
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,她光著腳往前半步,踩上他腳背,細軟的胳膊環住他脖子。
“彆生氣,我不想來的,這宮裡我就隻有掌印,掌印不管我,他們都可以使喚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