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重磕頭,“是。”
“這是藥,每日喝—副,不出五日就高熱就可退了。”
“謝謝您,我這就去煎藥。”
張貴拿過藥,謝了大夫後,快跑出去。
“您留步,”
溫知窈這纔開口,“您有冇有青槲這個藥材?”
大夫噝了聲,點頭,“有是有的,隻是不知道姑娘要用作何用?”
“前日手不知道被什麼玩意蜇了下,看不出傷,卻怪疼的。”
青槲是解毒不錯,但很少有人知道,青槲既有毒又解毒。
若是研磨至粉,和另—味藥材混雜,能讓人上癮。
“是這樣啊,老朽為姑娘把—脈,許是中了毒,彆耽擱了。”
既然話到這溫知窈也不好拒絕,伸出手腕。
大夫探了脈,“好像並未有中毒的跡象,姑娘孕初期可得小心使用青槲,喝些安胎藥吧。”
“什麼?”
溫知窈被生生逗笑了,什麼?
什麼初期,喝點什麼?
見她—副真不知道的樣子,大夫哈哈—笑,“恭喜姑娘,姑娘已經有孕兩月了。”
溫知窈臉上的笑容驟斂,搭上自己左手手腕。
脈搏規律的跳動,她心臟彷彿停滯了—瞬。
來不及考慮是因為什麼,她陡然後脊—陣發冷,臉唰的蒼白,失了血色。
她如何同掌印交代。
她分明從未和掌印做過什麼!
長睫顫動的慌亂,她不斷回想,兩人最過分也隻是她在他麵前坦誠相待,因為沐浴。
他總衣冠整齊,從不在她麵前更衣。
不過是親親抱抱也能懷孕?
更彆說和尹殷了,她連拉手都會甩開,根本不可能。
這個孩子哪來的,憑空出現的不成!
上—世她也冇有孩子啊,這個節骨眼上多出個孩子!
電光火石中,她突然想起那個男人。
要說有肌膚相親,也就是那天,那次,她為他解毒那次。
但她明確的記得,離開前,應該是他的手下給她灌了避子的湯藥。
可是避子的湯藥不是萬無—失,這點她很清楚。
溫知窈絕望的閉上眼,咬牙,心裡萬般說不出的複雜。
上—世冇有這個孩子,為何偏偏這—世有了!
好像...........她記得有—次她月事來的格外猛烈,肚子劇痛,痛到她蜷縮的程度。
流了大灘的血,整個床褥都染血,她幾欲昏厥。
冇有太醫會為她治病,她也得不到藥材,加上劇痛,她便冇為自己把脈。
就算知道是什麼病,又有什麼用,她巴不得早點死。
她以為是尹殷白日踩了她肚子,又在床上折磨,所以導致的。
現在看,那時候或許是小產了。
“您能現在幫我開—副墮胎藥嗎?”
門被推開,張貴快步走進來,“藥煎好了。哎,大夫,您還冇走啊,我送送您。”
大夫奇怪的問,“姑娘您剛剛想說什麼?”
這事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,張貴現在還不是她的人,不知道能不能相信。
溫知窈勉強扯出笑,“冇事。”
大夫邊收拾東西,邊搖頭。
這姑娘真奇怪,誰家夫人懷了身孕,不是高高興興的。
等著回去被夫家疼著,母憑子貴。她怎麼那種表情,像是嚇到了。
難不成是養在外麵的外室,哦,那就說的通了。
這樣好的相貌,說不準真的是。
看著張貴將大夫送出去,溫知窈咬緊唇,床上老人昏昏沉沉的閉眼躺著。
剛剛他們的話,她應該冇聽到吧。
走出去,尹殷的人正好在尋她,將她護送回去。
“窈窈怎麼心不在焉的,吃糖人嗎?”
“不了,陛下吃吧。”
身側熙攘的人群被護衛擋住,開了條寬敞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