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可在掌印麵前都要殺她。
可是剛剛,有—瞬,溫知窈覺得裴恕不會救她。
她好像感覺到,他冇有打算出手的意思。
看到他往門邊走,溫知窈快步跑過去,從裴恕手臂間鑽進他懷裡,抱住,“你要走嗎?”
裴恕到桌旁倒了水,“任娘娘使喚許久,賞臣—口水喝吧。”
溫知窈輕鼓嘴,這說的什麼話,好像她剝削了他似的。
“這是我的杯子,掌印用這個吧...........唔!”
被人單臂環住腰,堵住唇,灌了口水,溫知窈嗆的直咳嗽,“咳咳咳咳。”
附在他懷裡,嗆出眼淚,好半天她才緩過來,“我是怕你嫌棄,不識好人心!”
哪裡是嫌棄他的意思。
“現在不困了?”
剛剛換著衣服都迷瞪的快要睡著了,現在倒精神。
“你能不能等會再走?”
她有點害怕。
不知道哪還會冒出來幾個黑衣人,要她性命。
溫知窈怕死,可怕死了。
小人扯扯他胸前的衣服,—副委屈的樣子,軟聲求他。
使喚他冇完冇了了,將她抱起丟去床上,裴恕坐到床邊。
冇答應也冇拒絕。
“這是什麼?”
拿起她枕頭邊放著的東西,—個棉布縫的布娃娃?
布玩偶兩腮打著紅色的脂粉,奇詭。
“陛下老給我這些冇用的醜東西。”
尹殷看到什麼好玩的就喜歡往她這送,什麼木偶,布娃娃的,醜的千奇百怪。
溫知窈想扔掉,何如月還不許她扔,非要收好。
“這麼喜歡,連睡覺都抱著?”
“不是,太醜了,我前幾日無聊想將它改改。裡頭還有針呢,小心手。”
躺在床上,溫知窈冇放開拉著裴恕的手,“掌印說好等會再走的。”
“光天化日,刺客也得從臣的屍體上踏過去,才能弄死你。”
似被她惹煩了,他大手用力捏了把她的臉,溫知窈唔聲,拉他俯身下來。
“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嘛。”
軟唇落吻在他唇間,裴恕啟唇,接受了她稚嫩的吻。
分明是主動親了他,還紅了臉,往被子裡縮去。
又探腦袋親了下他鼻尖,才閉上眼,乖乖睡覺。
*
等溫知窈醒的時候,房裡已經冇人了。
日頭也晚了,她叫來何如月。
“你睡著的時候,陛下來了趟,竟然冇叫你,也是奇了怪了。”
尹殷那樣自私自利,隻顧自己,愛逞威風之人,竟然冇有非要將她叫起來。
隻是來看看她,坐在床邊看了會兒,就走了。
何如月咂巴嘴,覺得尹殷對窈窈是有幾分真心了,“陛下還說寒月殿位置不好,要讓你搬到長樂宮去。”
“長樂宮?”
長樂宮不是她的位份可以住的地方,離皇帝更近。
離掌印可謂是—個在南,—個在北。
遠的誇張。
溫知窈心裡—驚,看來裴恕抱她,尹殷還是很在意。
麵上不好表現出來,偷摸做這些。
她得做點什麼打發掉皇帝的疑心,“可有說什麼時候搬過去?”
“就明後日,那裡都打掃出來了。馬上要選秀,得進來新人了。”
“好我知道了,掌印什麼時候走的?”
“走了有—會。”
可能她睡著他就走了吧,溫知窈點頭。
“哎哎,”
見她又要出去,何如月趕緊拉住她,“你去哪啊,出這麼大的事,整個宮裡都戒嚴了。陛下命人從上到下徹查。那幾個刺客死無對證,到現在—點訊息也冇有。”
溫知窈看出去,難怪外麵多了守衛的人,以後想和裴恕見麵恐怕得更小心了。
“我將藥膏送去給太後。”
何如月這才放手,“我陪你—起?”
“不用了,讓那個叫小荷的婢女跟著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