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園子真好…又暖和又幽靜。”不少女郎癡癡地呢喃道。
園子固然好,但擁有這園子的人更好。
“真美,玥姐姐,這是你大哥的園子吧?怎的…冇見你大哥呢?”果然有人問起,問話的是兵部尚書之女陳錦瑤。
話剛落,陳錦瑤的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粉紅。
這話想必也是大多女郎想問的,一雙雙眼睛若有似無地四處找尋,也有人豎起耳朵等著顧玥的回答。
顧玥何嘗不知道這些人的所思所想,再說這宴會本也是老祖母為了大哥挑選佳人而辦的。
她眨了眨眼睛:“我大哥嘛,不知道躲哪裡偷懶去了,不知在這園中哪個角落飲茶賞美呢。”
一旁的薑臻這也才恍然大悟,原來辦花宴的真實目的是為了給國公府的公子相看佳人,自然也主要是給顧珩相看了,畢竟他是哥哥,隻有他的親事說定了,後麵的公子纔好說親。
一聽“賞美”二字,眾女都羞紅了臉,都悄悄地抬頭挺胸,做出最美的姿態來。
這在上京實屬平常,是不成文的規定,世家們悄悄相看,要麼讓女方躲在屏風後看上幾眼,或是男方在哪個角落欣賞,之後再詢問中意否。
試問上京有哪個女郎不想嫁給“玉郎”顧珩?
他生得豐神俊朗,英姿挺拓,他家世顯赫,又是國公府的世子,真正的掌權人,母親是長公主,舅舅是皇帝。
不談家世和容貌,他就連履曆都是光鮮無比的:
十六歲便成為解元,十七歲殿前被欽點為探花郎;
十八歲自請隨父親鎮國公征戰邊境,驅匈奴。
之後,他戰沙場,定山河,短短一年的時間,大渝大軍陷入絕境時,他出其不意,力挽狂瀾,大破前來偷襲的匈奴騎兵,震驚朝野。
三年前,國公爺戰死後,長公主這纔在皇帝麵前求得恩典,不再讓顧珩上戰場。
如今,顧珩任的是左右羽林衛大將軍一職,負責守衛宮禁,是天子身邊第一人。
像顧珩這樣的優質男人加天之驕子,是上京所有女子的春閨夢裡人!
就好比是那山巔的高嶺之花,是遙不可及了些,但卻令人神往。
此刻,這朵“高嶺之花”正坐在雲倚樓上品茶,除了立在一旁的北辰,還圍坐著兩個年輕的男子。
雲倚樓是滄浪院最高的地方,臨水而建,南麵軒窗推開是湖景,北麵憑欄俯瞰,則是扶蘇園。
一白衣男子站起身,憑靠著朱欄,時而眺望遠景,時而俯瞰扶蘇園,發出感歎:“總算體驗了把何為高處不勝寒。”
男子麵龐白皙溫潤,眉眼平展,正是柳思行。
“柳兄,還真是個書呆子,滿園的花木有甚看頭,這滿園的鶯鶯燕燕,難道不比花嬌?”打趣柳思行的是京城有名的紈絝,戶部尚書之子錢鈺。
柳思行笑著作揖道:“錢兄一向豔福不淺,在下自歎弗如。”
錢鈺似乎被噎住了,“顧珩,柳兄跟著你,這嘴變得跟你一樣刻薄。”
顧珩也冇忍住,笑了,給柳思行斟了一杯茶,接話道:“柳兄是潔身自好之人,豈是你這種沉湎美色的人能比的?”
錢鈺瞪著顧珩,咬了咬後槽牙,顧珩好笑1地看著他。
在上京人的眼裡,錢鈺冇有正經差事,成日裡眠花宿柳,是上京各大花樓的常客,因此得了個綽號:露水情郎。
但他卻和顧珩私交甚好。
錢鈺也探著脖子看向扶蘇園的女郎們,因園裡有地龍,不少貴女們早就解了披髦、裘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