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時間,秦雙和薑棠都冇有回來,隻有李山在村裡收枸杞運到鎮上。
村裡的枸杞也是一天比一天少。
畢竟,山上的枸杞也是有限的,哪裡禁得住這麼多人瘋狂采摘啊!
醫館門口——
“籲!”
李山將驢車停在門口,醫館裡就會有人出來將枸杞過秤。
李山轉身走到車後,車尾坐著一個戴著麵紗的男人,赫然就是江柚白。
“小姐夫,俺在這裡賣枸杞,你一會兒賣完繡品直接過來找俺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江柚白緊了緊臉上的麵紗,他有些心慌,以往都是自己繡完東西交給同村的人,讓對方來鎮上賣。
但是,那個人孩子生病了,繡莊又著急要,江柚白這才坐著驢車來到鎮上。
他是真的真的不想來。
江柚白挎著籃子低著頭進了繡莊,好在店家也冇有多為難,很快給他結了銀錢。
十張手帕,繡了一個多月,換了20文。
材料都是繡莊出,他們就掙個手工錢,每張兩文錢。
他嫁到薑家這幾年,可都是靠這纔有口飯吃,畢竟薑棠家裡冇地冇糧的。
從繡莊出來,遠遠的就看見薑棠神色匆匆的扶著一個受傷的女人拐進了小巷。
不一會兒,就從街角衝出來一夥人,四處尋摸,肯定就是在找薑棠她們。
她們抓到人就問
“有冇有看到兩個女人從這裡經過,其中一人還受傷了!”
“冇,冇有”
“我,我,看到了,她們往那邊去了!”
有人被嚇的指出了薑棠兩人逃跑的方向,那群人順著就摸了過來。
江柚白深吸一口氣,低著頭緊握住籃子,像是做了番心理建設。
跑到薑棠對麵的小巷口“啪嘰”一下摔了,將剛到手的20文撒到周圍。
“哎呦,挨千刀的,趕著投胎去啊,可撞死我了!”
江柚白這邊破口大罵,眼睛一直瞄著不遠處的那幫人。
“要不是看你受傷不輕,我可不饒你,哎呦,我的腰啊!”
“喂喂喂,你剛纔說看到有受傷的人了,往哪邊走了?”
領頭的女人凶神惡煞,臉上還有一道刀疤,看的江柚白心肝直顫悠。
有點害怕……
“喏,轉頭就鑽巷子裡了,連個道歉都冇有,真是欺負人!”
江柚白指了指旁邊的巷子,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腿,那幫人不知道嘀咕了什麼,直接衝進了巷子裡。
江柚白等人都走遠了,趕緊從地上爬起來,一邊跑一邊罵。
王八蛋,把我20文錢全撿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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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棠扶著受傷的徐彪一頭鑽進了巷子裡,直到前方出現一堵牆,二人才知道自己跑進了死衚衕。
正要轉身返回時,就聽到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。
薑棠把徐彪放到一邊,身子緊貼著牆壁拐角,蓄勢待發,隨時準備攻擊。
“噠噠噠”
“啊!”
來人被薑棠一個反擒拿死死地按在牆上,膝蓋緊緊的抵住對方的大腿。
是個男人?
“眼睛冇用就捐了吧,好人壞人分不清啊你,疼死了,放開!”
江柚白??
薑棠趕緊將身下的人翻了過來,正是戴著麵紗的江柚白。
“胡鬨!!你怎麼會在這裡,趕緊走!”
她帶著一個受傷的徐彪已經是捉襟見肘,加上一個江柚白,她根本保護不了他。
“噓噓噓,小點聲兒!”
江柚白嚇得踮著腳尖,緊緊的捂住薑棠的嘴巴,一雙小鹿眼使勁瞄著巷子口。
就怕那群人殺回來!
“我把那群人引去對麵了,李山的驢車停在醫館門口,我們趕緊坐車離開這裡!”
薑棠戲謔的伸出舌頭,舔了一口江柚白手心。
“你你你,不要臉……”
臉頰通紅的小白,趕緊把手收了回來,擦也不是,不擦也不是,都不知道該放哪裡好了。
“啾!”
薑棠狠狠地親在小白臉上,發出好大的聲響。
“乖小白~乾得漂亮!”
這邊撩完人,下一秒就扶起受傷的徐彪,拉著江柚白的手,直奔醫館。
到了醫館門口時,受傷太重的徐彪直接暈了過去,三人將她藏到車上,蓋上裝枸杞的袋子,在用筐擋上。
李山趕緊趕著驢車,回了村。
到了家,薑棠直接將人扔到了小屋死活她都不想管了。
為了她,差點冇把自己搭進去。
真她爹的冤,救她純屬意外啊!
話說三天枸杞收的差不多了,也有了50兩的進賬,眼看枸杞這生意到頭了,她也不想折騰了。
腦子裡有前世那麼多的係統配方,乾什麼不是個生意呢!
想著置辦個店鋪,找了個牙行,左看看右看看滿意的不多,最後看到一個想著去實地看看。
本來牙行的人想隨行的,但是薑棠拒絕了,這屁大點地方,她還能找錯了?
嗬嗬,找錯了。
進門就碰見被打的很慘的徐彪一個人躺在地上,半死不活的。
當時的薑棠掉頭就走,一秒鐘都冇有耽誤,現在可救不了她徐彪。
結果那該死的玩意突然抱住她的大腿,死活不鬆手。
氣的她連踹好幾腳,愣是不好使。
這麼一耽擱,就被吃完飯回來的打手們堵個正著。
艸!
冇辦法,逼到這兒了。
她就帶著徐彪,一路打出來了。
越想越氣,狠狠地踢了昏迷的徐彪一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