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差點把自己搭進去,又踹了徐彪幾腳,踹的昏迷的徐彪直哼哼。
撒完氣,這才整理下衣服,大搖大擺的出了小屋。
院子裡李山已經回去了,驢車栓在門口,江柚白驚惶未定的坐在院子的凳子上。
看到薑棠出來,趕緊迎了上來。
“妻主,怎麼回事?你是惹什麼事了嗎?”
這裡安全嗎?要不要跑呢?實在不行就搬離這裡,也不知道村長能不能給開戶籍證明啊……
冇有戶籍證明就是流浪人群,冇有村莊會收的。
“慌什麼,天塌了還有個高頂著呢,哪裡還輪到你這個小矮子。”
薑棠跟個姑奶奶似的,悠哉悠哉的躺在躺椅上,腳尖一點,躺椅開始搖搖晃晃動起來。
隨意的伸出手甩了甩,打發小白去廚房。
“用那半顆白菜,給妻主燒八個肉菜去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江柚白握緊拳頭偷偷的在薑棠身後比了比。
打人不打臉,罵人不揭短!!
你纔是小矮子!!
但還是乖乖的去了廚房。
“砰!”
躺椅劇烈搖晃,搡的薑棠一踉蹌。
扶穩後,就看見始作俑者一溜煙的鑽進了廚房。
薑棠一臉縱容的躺了回去,雙手交叉放在胸口,右腿搭著左腿,長長的馬尾隨著椅子一晃一晃的。
“也不怕腳疼。”
喃喃自語的一句話,消散於院中,誰也冇有聽見。
陽光正好,微風不燥,從未有過的寧靜平和,讓薑棠漸漸的睡了過去。
她,
又夢到了前世。
鎮上江府也算小有名氣,江家家主江廷白手起家,頗有手段,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弟。
也算情投意合,本來二人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,卻不想突然殺出來一個縣令之子。
對江廷一見鐘情,或許是權勢所逼,或許為了家族利益,江廷最終還是娶了高門貴子。
二人很快有了一子就是江柚白。
可是,隨著縣令下馬,江廷琵琶彆抱立刻迎娶了自己的青梅竹馬為平夫。
進門不到半年,就生下了小少爺—江藝珍。
江柚白阿父抑鬱寡歡,最後死在了江柚白的13歲。
冇了親生阿父的庇佑,他怎麼可能過的好呢?
但他小臉長的出色,想娶他的女人也不在少數,他弟弟嫉妒他,便用了二兩銀子,收買了當時還是小混混的薑棠。
一壺“酒”,一間房。
江柚白就成了她薑棠的男人。
錦繡羅帳,年僅15歲的江柚白,真的漂亮極了。
巴掌大的小臉晶瑩剔透,潔白無瑕,濕漉漉的小鹿眼怯怯的看著你,長長的睫毛掛著晶瑩的淚珠。
像山間迷失的小鹿,純真美好的讓當時正在作惡的薑棠都產生了負罪感。
那場情愛,薑棠拿出了她此生最大的溫柔。
哪怕如此,小小的江柚白還是哭的很慘,一直在喊痛,那聲音直直的砸進薑棠的心裡。
“乖,彆哭……”
院子裡的睡著的薑棠,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溫柔,哪怕在睡夢裡聲音也是帶著無限寵溺。
江柚白伸出的手,再也難進一寸。
她的夢裡是誰呢?
很漂亮嗎?
是的吧,不然,怎麼會讓薑棠露出這樣的神色……
江柚白一點點的收回自己的手,小小的丸子頭深深地低下。
綠色的髮帶喪喪的垂在兩側,代表著主人此刻的心情。
深吸了口氣,又緩緩吐出。
輕輕的轉過身,背對著陽光向堂屋走去,他努力的挺直腰。
像是被遺棄的小鹿,還努力維持著他的驕傲。
“啪啪啪!”
敲門聲驚醒了睡著的薑棠,她皺眉頭掃了下四周,江柚白停在了堂屋門口,聽到敲門聲就要過來開門。
薑棠直接起身,陰沉著臉跨步走向大門。
渾身怨氣逼人,緊咬著腮幫。
眼睛四處尋覓,
我她爹的刀呢!!!
砍死你個打擾她春夢的王八犢子!
刀還冇有找到,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,第二次犧牲的‘門栓’,靜靜的躺在薑棠的腳邊,又分成了兩半。
“棠姐!棠姐!小意不見了!你看到他了嗎?”
“我所有地方都找遍了,他怎麼突然不見了!”
“他去哪裡都會告訴我的,就算我不在也會托人告訴我,怎麼辦,他不會出什麼事了吧!”
秦雙衣裳淩亂,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,衣服下一片吻痕,一直延伸到腹部。
她神色焦急,難以言表的慌亂。
“砰!”
薑棠一腳狠狠地踹在秦雙胸口,直接將人踹倒在地。
力道大的,讓秦雙胸口湧上一抹猩甜。
秦雙睜大眼睛,滿臉不可思議。
“棠姐?”
薑棠拎著秦雙的衣領,將人提到自己眼前,倆人挨的極近。
薑棠湊到她的耳邊,正要說話,卻不想江柚白的聲音突然插進來。
“偷吃都不知道擦乾淨嘴,帶著一身痕跡去找小意,找到乾嘛?要氣死他嗎?”
“妻主何必費儘心機,弄出淤青遮掩上半身,怎麼不往下半身踢呢,一勞永逸!”
薑棠“…………”
秦雙“…………”
薑棠尷尬的抿著唇,放開了緊緊抓著的衣領,還假模假樣的拍了拍衣領的塵土。
默默的退到江柚白身後,對著秦雙表示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