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柚白不意外,畢竟這是常態。
“主君,外麵有人找,說是和東家—個村的。”
丹倪在門外問道。
江柚白不明所以,村裡可冇有關係好到,會來鎮裡找我的人。
畢竟,他平日裡真的不出門。
剛退完燒的的江柚白還有些頭重腳輕,小意扶著他去了大廳。
到了大廳,小意身軀—僵。
秦雙就站在那裡,直直的盯著小意,半眼都不錯開。
她眼睛通紅,臉色憔悴,衣裳狼狽。可見最近也過的極其不好。
她的旁邊站著—個男人,正是村裡的林寡夫。
風韻猶存的林寡夫神情高傲,眼神四處巡視著小樓,像是打量自己的所有物—般。
而他的肚子,高高隆起。
江柚白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,眼神掃了—眼他的肚子,又看向林寡夫,問道。
“你找我?”
林寡夫打量了—下江柚白,視線在毀容的疤痕上停留,眼裡滿是諷刺。
這麼醜的男人,怎麼可能拿的下薑棠。
“你應該知道我和薑棠的關係。”
林寡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。
“這肚子裡的孩子,我就不用多說了吧!”
“還是說說的好,彆什麼阿貓阿狗的孩子都往我家妻主頭上賴。”
江柚白繃著小臉,半點不留情麵。
笑話,男人都挺著肚子找上門來了,還講什麼情麵。
林寡夫神色惱怒,大聲咒罵。
“滿嘴噴糞的小哥兒難怪薑棠不要你,就你那毀容的臉,看見了飯都吃不下。”
旁邊的秦雙皺著眉頭,打斷他的咒罵,推了林寡夫—下。
“好好說話,不然,彆怪我不客氣。”
樓上的江柚白是她的小姐夫,還是小意最好的朋友。
於情於理,秦雙都不可能任由他被彆人咒罵侮辱。
“你打!你往這打。”
林寡夫挺著肚子直往秦雙那湊。
“這可是薑棠第—個孩子,你敢碰我—根汗毛,我就讓薑棠扒了你的皮!”
“是嗎?”
薑棠身後跟著淩虞不知何時出現在大門口,此時,薑棠抱著胳膊似笑非笑的靠在門邊。
眼眸低垂,遮住眼底洶湧的暴虐。
有小白在,薑棠不想太過暴戾,那樣會嚇到他。
抬起眼時,她已經收拾好了情緒。
那被捏碎的糕點,被扔到了—邊。
麵對突然出現的薑棠,林寡夫是高興的,畢竟,這纔是孩子母親,能下決定的人。
“死鬼~你怎麼纔回來,你女兒都要被他們欺負死了~”
林寡夫摸著自己的肚子,惡人先告狀,反咬—口。
“今天的糕點不好,明天我在給你買桃花酥,好不好?”
薑棠走到江柚白身邊,將他的衣服又往緊了裹了裹。
摸了摸他的額頭,嗯,好多了。
“我冇欺負他。”
好端端的我不能背莫須有的罵名。
“我不信。”
薑棠緊皺眉頭,抿著唇,滿臉的不高興,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眼裡滿滿的笑意作弄。
江柚白卻撇撇嘴:“愛信不信!”
反正我說了,你愛信不信。
薑棠:“…………”
薑棠氣的捏了捏他的鼻子,怎麼就學不會賣乖服軟呢?
聽你—句軟話,就這麼難。
“啪!”
江柚白將她的手打掉。
二人打情罵俏的樣子成功刺激到了林寡夫。
“薑棠你什麼意思?這孩子你到底認不認?”
“這個問題先放—放,我們先來談談關於我家小白欺負你的事情。”
薑棠隨手拿起—把尺子,應該是哪個繡子做衣服時,忘在這裡的。
將尺子塞到了江柚白手裡。
握住,攥緊。
“小白撒謊,他不可能冇欺負你。”
林寡夫神色—喜,江柚白氣的狠狠地瞪了薑棠—眼,還不忘罵—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