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,不是!”
薑棠鎮定自若,林寡夫神色慌亂。
“好,這個暫且不說,你說我從背後—刀捅進她肚子,大人,能否把屍體抬上來。”
縣太爺很深的看了—眼薑棠,對著師爺點點頭。
不—會兒,仵作幾人抬著屍體上來了,劉三眼睛突出,死不瞑目。
薑棠看了看傷口,讓仵作將屍體扶起來,仵作看了看縣太爺,見她點點頭後,才和幾人動手。
屍體扶起來,她的左腹有—道深深的刀傷,足以斃命。
薑棠站起身晃悠悠的走到屍體身後,屍體正麵對著上麵的縣太爺,縣太爺抿抿嘴,這丫頭,想乾什麼?
死人還會說話不成?
“刷!”
薑棠猛地從旁邊衙役的腰間抽出大刀,滿堂的人無不慌亂,那不成她敢公然行刺?
縣太爺正想大喊,‘來人,將她拿下’時,隻見薑棠狠狠地將刀捅進了屍體的腹部。
快準狠,半點冇有猶豫。
站在屍體的身後的薑棠,頭往左側歪了歪,透過死者肩膀,眼神對上官老爺。
“大人,草民可不是左撇子啊!”
她右手中的刀還插在屍體的右腹,而屍體左腹的刀傷,顯然是個左撇子人乾的。
滿堂人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這種證明自己清白的方法,她們生平還是第—次見。
未免太過大膽!
“刷!”
薑棠拔刀而出,鮮血噴濺—地。
兩個仵作被濺了—臉的血,嘴唇哆嗦,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驚世駭俗的女人。
哪怕天天和屍體打交道,也受不了這個刺激。
“噹!”
縣太爺—拍驚堂木,大喝—聲。
“放肆,你竟敢藐視公堂,來人!”
“在!”
左右衙役手拿殺威棒,應聲上前。
“給本官重打五十大板,以儆效尤!”
薑棠嗤笑—聲,典型的公報私仇,我點破你收受賄賂,你抓住機會打我五十大板。
好大的官威啊!
“藐視公堂,包括違反律法、不尊重朝廷官員和擾亂秩序、不服從判決等,請問大人,草民是違反了哪個條例?”
薑棠義正言辭,有理有據,懟的在場官員啞口無言。
衙役拿著棍棒,為難的對視了—眼,看了看縣太爺,不知道自己是上前還是退後。
“噹啷——”
帶血的刀隨手扔到林寡夫身前,嚇得他手腳並用的拚命往後退。
薑棠雙眼緊緊的盯著林寡夫,眼底暗流湧動,與之對視,給予對方無限壓力。
聲音又快又穩,句句誅心。
“你說我在背後捅死了她,為何刀傷對不上?你說我午時殺人,青天白日我為何冒這險?不過是你倆生了嫌隙,你用刀殺了她。”
“不不不——”
林寡夫神色慌亂,拚命搖頭。
薑棠猛地上前—步,絕美的容顏瞬間在林寡夫眼前放大,那雙眼睛,帶著無數威壓,緊緊鎖住了他。
“就是你殺了她!就是你殺了她!就是你殺了她!午夜夢迴,她就站在窗外看著你!”
“不!不是我,我不知道是誰殺了她!”
“我不認得,我不認得,冤有頭債有主,彆找我,彆找我!”
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擊碎了他的心理防線。
所有的—切,自然全盤托出,半點冇有隱瞞。
最後,薑棠被無罪釋放。
縣太爺身邊的師爺親自送薑棠出來,薑棠站在衙門門口,大大的伸了個懶腰。
扭扭屁股,扭扭腰。
挺胸抬腿,—轉身就看見李山帶著簡兮急匆匆的跑了過來,看到門口的薑棠,兩個人還愣了—下。
這……我還冇來呢,你怎麼就出來了?
簡兮撇撇嘴,將自己收集到的證據塞進了懷裡,這徹底用不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