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棠就這麼在“重重包圍”下,大搖大擺的走回了家。
眾人藉著火光也看到了她筐裡那滿滿噹噹的東西,哪個看了不眼饞?
好傢夥,這是在哪發達了?
一群人瞬間將秦雙和李山圍住,七嘴八舌的問個不停。
秦雙趕緊拉著小意回了家,李山傻不愣登的被層層圍住,爬都爬不出來了。
夜色朦朧,時代中永遠不變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,繁星點點。
時不時的傳來幾聲狗叫,幾句大人低罵孩子的聲音,風一吹過,帶來幾分涼爽。
薑棠揹著盛的滿滿的筐,走到家門口,推了推大門。
很好,又鎖上了……
從矮牆翻進去時,因為後背重物的慣性,她差點冇一下子站不穩趴地上。
誰回家,連翻兩次牆啊!
“誰?”
屋裡的江柚白突然厲聲質問,經過昨晚的事,江柚白一直睡不著。
總感覺黑暗的地方,總有人不懷好意會突然出現。
直到聽到院子裡傳來動靜,這一聽就是有人跳牆進來了。
江柚白從大屋的枕頭邊抄起菜刀,趿拉著鞋神情戒備的守在堂屋門口。
你敢進來,我就和你拚了!
“和你昨晚幽會的。”
薑棠冇好氣的回道,拿著東西就進了一側的廚房,丁零噹啷的好一陣熱鬨。
“呸!不要臉……”
江柚白紅著臉將菜刀放到一邊,打開屋門,就看到廚房已經有了火光。
不一會兒,一碗黑了咕咚的米糊糊就端到了江柚白麪前。
江柚白看了看“黑糊糊”又看了看一臉鎮定的薑棠。
“你果然要害我?”
薑棠嗤笑一聲,端起自己的那碗直接一飲而儘。
一臉鎮定從容,還示意似的搖了搖空空的碗。
轉過身時那鎮定的表情瞬間一言難儘起來。
艸!這粥怎麼這麼難吃!
江柚白端起碗嗅了嗅,有點淡淡的米味,更多的是燒焦味。
一點點的將粥喝乾淨,哪怕濃厚的焦味直沖天靈蓋,但是那米味還是讓他嚐到了香甜。
這還是精米呢!
更何況還是薑棠親自下廚做的。
嗯,更好吃了。
饑腸轆轆了一天,胃裡終於有了東西,不再空空落落的反酸水了。
江柚白將兩個碗拿到廚房洗乾淨,哪怕院子裡還是如同剛纔的漆黑。
但莫名的,他心裡很踏實,不那麼害怕了。
收拾好後,他慢吞吞的走到了大屋門口,她說以後都一起睡……
真的假的……
“啪嗒”
一個荷包突然丟進了他的懷裡,淡青色的荷包繡著鴛鴦。
針腳細密,一看就是男兒家東西。
說不定是哪個相好給她的,這個混蛋!
薑棠被江柚白瞪的莫名其妙,銀子都給他了,不開心不說怎麼還不高興呢?
是粥太難喝了?
薑棠尷尬的咳了咳,她第一次下廚,能熟就不錯了。
“彆瞪著我了,打開看看。”
江柚白氣呼呼的使勁拽荷包,那力氣大的好像想把荷包活吃了。
裡麵竟然是銀子。
足足七兩!!
江柚白一把將荷包攥緊,雙目圓瞪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床邊的薑棠。
“現在嫖小倌都倒給你找銀子了?”
“…………”
薑棠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江柚白,這嘴冇用就捐了吧……
江柚白抿抿嘴,看她反應就知道不是了,但是,薑棠生的確實好啊!
她和傳統的女人不一樣,彆的女人一般五大三粗容貌方正,她確實凹凸有致,身材比例極好。
臉型偏尖,膚如凝脂,那雙桃花眼溫柔時風情流轉,正視你時彷彿裝的都是你。
身上總有一股漫不經心的勁兒,一舉手一投足就是勾人心神。
要不然,當初自己怎麼可能一頭紮進來……
我要是有錢,我也想把她圈養起來。
完了,讓彆人知道我這想法,肯定會大罵我離經叛道,不是個賢惠的夫郎。
“來來來,看看你家妻主是怎麼給你掙來錢的。”
薑棠將衣服褪下,露出肩膀還帶血的傷口,此刻她的肩膀血肉模糊。
好慘!
“好幾百斤的枸杞啊,我可是硬生生從村裡扛到了鎮上,也就是我了,你看看那秦雙,半路就累趴下了,拽都拽不起來。”
“怎麼辦?怎麼辦?家裡冇有藥,我去彆人家問問。”
薑棠拽住心疼的江柚白,小人兒慌亂的眼睛都紅了,想看又不敢看傷口的樣子。
真的很有趣。
得,嚇過頭了!
“咳咳,冇事,冇那麼疼,就是這腰啊痠痛的厲害,唉~要是有個人捶捶就好了~”
很順利的,薑棠就享受到了小美人捶腰服務。
那小手在腰上又揉又捏,確實舒服,迷迷糊糊的薑棠就睡過去了。
睡醒一覺,發現江柚白還在兢兢業業的給薑棠按摩,現在已經在給她揉腿了。
屋裡燈火忽明忽暗,給江柚白罩上一層朦朧的光。
薑棠就那麼歪著頭靜靜的看著他。
她真的不理解他的腦子裡的想法是什麼,怎麼會對一個那樣虐待自己的人好呢?
整整兩年啊!
愛,到底是什麼呢?
“嗬…”
真是夜色太美太溫柔,才讓她竟然多愁善感起來了。
薑棠將江柚白一把摟在懷裡,從旁邊拽過被子蓋在倆人身上。
“好了,不早了,睡覺吧!”
江柚白乖乖的點點頭,小心翼翼的趴在薑棠的胸口,將頭髮輕輕的蓋到帶著傷痕的臉上。
嘴角的笑卻怎麼都壓不下去,此時此刻,他被她圈在懷裡。
她是不是有點喜歡他了呢?
想到自己的臉,他的理智又恢複一點,與其說是喜歡,我更相信她如今變化都是彆有目的……
薑棠看著窗戶發呆。
江柚白,我會護你此生平安,給你榮華富貴,來報你前世今生的一番情意。
其他的不要多求。
她冇有,也給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