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曾經以最大的善意,對待一切錯誤和冒犯,救助一切苦難和傷痛,但今天不行……
我們無法遮住星光的眼睛,無法躲避罪惡的汙濁,因為他們就發生在我們身邊。
我嘗試過製止他們,希望能在最後叫醒他們,然而就算是祈求了星光的原諒,他們還是未能停止自己的罪惡。
他們褻瀆了最神聖的故鄉,和我們的父母……”
主祭眼眶鮮紅,濕潤,露出絕望的麵容,如同趴伏在斷苦之海的殘軀,缺少了作為人的生氣。
“究竟發生了什麼呀?”大家都在焦急地詢問:“太領他們做了什麼呀?為什麼要找黑典審判,我們可以幫他們改正的,我們可以救他們呀!”
主祭木然第搖頭:“誰也救不了他們,他們已經不再是我們喜愛的人。”
穀鐘再次敲響,那個破舊的竹屋裡,六個故鄉人以沉重的步伐走出來。
他們兩兩一組,分彆抬著一個人,走向壞門的石階,臉上同樣隻有淡漠。
“太領?!”“太娘?!”
“還有西夫呀!”
“這是怎麼啦?”
……
所有人都在驚詫的叫喊著。
老烏龜眉頭深皺。
其他人則更多的是茫然無措,枯葉竹林裡喧鬨起來,如同荒漠空間裡炸響的雷。
他們三人完全**,被精藤捆綁,六名故鄉人硬生生將他們拖過頭頂,任由他們在上方掙紮,扭動如蛇。
主祭冇有製止任何人,他第一時間讓故鄉人,把三個“罪犯”放在石階中段。
這是一個較為寬敞的平台,再往上幾個台階就是“壞門”。
三人被隨意的扔在石台上,一落地,他們就在地上奮力扭轉,如同滑膩的毛蟲。
他們的嘴裡還被塞了布團,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。
眾人雖然不解,但看不得自己親愛的人被如此對待。
“他們怎麼啦呀?為什麼綁著他們?”
“是呀,你冇看到他們很難受嗎?主祭……”大家開始抱怨,為他們說話。
“我也不想這樣,既然你們要鬆開,那就鬆開給你們看吧。”主祭麵無表情地指揮故鄉人,將他們一一鬆綁。
當好些人想上前攙扶三個“罪犯”時,飛速變化的場麵,令他們呆立不前。
人們驚恐地看著他們,如同看到了惡鬼,本能的開始往後退縮。
很多人更是直接扭過身,捂住旁邊阿娃的眼睛。
所有人都在躲避,如同前方佈滿令人恐懼的刀子。
石台上,三個一絲不掛的人,其中兩人糾纏在一起,就像兩條鮮活的藤蔓,互相環繞互相“親吻”。
一開始他們隻是互相貼緊,糾纏,隨後發現嘴裡的布團礙事,才知道要扯掉口中的妨礙。
而這兩個做著罪惡勾當的人,就是往日裡,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條,將所有人都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太領和太娘。
“好呀,好呀,好呀好!”
在一旁的西夫,完全就是一個歡快的盲眼兒童,他不知所謂地拍著手,渾然不顧的哼唱奇怪的調調。
“怎麼……會這樣?”水芯同樣捂著嘴,禁不住往後躲。
老烏龜則巋然不動,在所有人後撤的浪潮裡,他像一塊黑色的頑石,鼎立潮頭。
“就是這個西夫,他邪惡的毒害了我們的太領和太娘,他就是惡魔,是‘雪底歌’中唱的,沉睡在冰原的惡魔。”主祭痛苦得吼著。
“我們一開始都被他欺騙了,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虛假的,都是惡毒的,是為了完成雪底惡魔的詛咒,也是他引來了‘死光’,是他造成了我們許許多多阿長阿娃的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