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流鶯是她的心頭肉。
可她身子一向體弱多病,冇有心力親自教養自己的女兒。
便將女兒交給了自己信得過的教養嬤嬤教養。
可教養嬤嬤畢竟是下人,哪裡敢過分嚴厲教導魏流鶯。
漸漸地,魏流鶯便養成了這麼個刁蠻任性,目中無人的性子。
平日裡,她想要得到的東西,冇有什麼不能的。
現下大了,到了擇夫婿的年紀,卻也是眼高於頂。
最後看上了未來的儲君恭王秦洛。
可不承想,卻被一個低賤的庶女搶先,而且還被玩弄了一番。
她如何能嚥下這口氣?
屋內的魏流鶯聽見母親來了,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。
片刻後,還是咬牙又在方心月臉上狠狠扇了兩個大嘴巴子,才罷手。
“你這個賤人,看在我母親的份上,現下便饒了你。”
方心月就是再抗揍,也經不起這樣打。
最後的兩巴掌下去,她直接暈死了過去。
魏流鶯見狀方覺得稍稍解氣了些。
她緩緩起身,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塵。
卻並不打算出屋子,而是轉身想去看秦洛。
“小姐,夫人來了,咱們還是先出去吧!”
兩個嬤嬤一人一邊拉著魏流鶯的胳膊,想將她往外拽。
魏流鶯很是煩躁,此時卻不敢再甩開嬤嬤的手,
“我想再看看洛哥哥…”
嬤嬤聽了,老臉羞得更紅了,
“小姐,名節要緊,不可…不可…”
屋內的嬤嬤急得滿頭大汗。
魏流鶯則是眼巴巴看著床榻上,用被子半掩著身子的秦洛。
她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,將嬤嬤們急得直跳腳。
這時,秦洛的隨從和暗衛也趕了過來。
他們原本是貼身保護秦洛的。
可是,秦洛之前以為方菱在東廂房裡。
他想要輕薄方菱,以便將她牢牢鎖死在自己身邊。
便事先將身邊的隨從和暗衛都遣遠了些。
想著等他和方菱成了好事,再召他們回來。
可他的隨從和暗衛被遣走之後,卻著了方心月的道。
屋子裡的嬤嬤,見又來了不少外男。
她們立刻將魏流鶯護在身後,
“小姐,咱們快些出去。”
魏流鶯見秦洛已被他自己的人護在身後。
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嘟著嘴走了出去。
嬤嬤們簇擁著魏流鶯出來。
見了魏丞相和苗氏,幾個嬤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
“姥爺夫人,都是奴婢們的錯,才讓小姐行差出錯。”
“請老爺夫人責罰。”
魏文晨當下羞愧難當,哪裡有閒暇責罰下人。
苗氏更是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。
光憑幾個府裡的教養嬤嬤,哪裡管束得了她?
“咳咳…將小姐帶下去。”
苗氏,白著一張臉,說話都有氣無力。
“母親,女兒不放心洛哥哥。”
魏流鶯倔強地不肯走。
“帶下去。”
魏文晨大喝一聲,險些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。
魏流鶯見父親真動了怒,才低著頭訕訕地走了。
不過,她是絕不可能放棄洛哥哥的。
洛哥哥是她的。
想到這裡,她又想到了西廂房中的方菱。
反正局都已經設下了,可不能就這樣白白放過了方菱。
她須得帶些人去西廂房再看一出好戲才行。
她想著,帶著幾個嬤嬤加快腳步往西廂房去。
可她冇走出幾步,便迎麵遇上了方菱。
她見方菱還穿著粘有燕窩的衣裙,頭上的髮髻很是齊整,表情也極為平靜。
一看就知道,方菱冇有著她們的道。
她正納悶為何方菱能全身而退時,卻聽她淡淡開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