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冇想到他藏得這樣嚴實,這封信卻還是被人找出來了。
要是如澈知道他的想法,估計會嘲笑他,有防備心,但不多。
他的家人不冒頭也就罷了,若真拿到這封信,那無異於拿了一張催命符,不死也得死了。
康熙沉聲,盯著兆佳庶妃,伸手點了一點,“你,過來看,信上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!”
兆佳庶妃心裡發虛,看了信上的內容,渾身一震,恐懼得兩眼發直,又很快鎮定下來,跪地喊冤。
“陛下,嬪妾是被冤枉的,這狗奴才叫什麼嬪妾都不知道,怎麼去收買他?”
莫知見事情敗露,離死不遠,當下也冇了顧忌,抬頭盯著她,惡狠狠道,“兆佳庶妃,您不知道,您宮裡的玉翠可是清楚得很呢,我們在漱芳齋後角見麵的,當時也有人撞見了,萬歲爺一查便知,您還不肯承認嗎?”
“胡說!我與康嬪無冤無仇,害她做什麼,陛下,請您明鑒啊。”
她身旁的宮女咚咚磕了幾個響頭,“萬歲爺恕罪,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,奴婢怨憤康嬪得寵,又恨小主不得寵,才起了歹念,小主是半點都不知情啊!”
康熙喊來太醫,讓他查驗藥包中的東西。
參與到宮中陰私,那太醫也是直呼倒黴,戰戰兢兢查驗過後,說,“回陛下,此藥和剛纔香囊中的成分是一樣的。”
“很好,朕原以為後宮總算太平了幾日,冇想到全是麵上功夫。”
他把茶杯重重擱在桌子上,濺出幾滴滾燙的茶水,虎目環視之下,心裡有鬼的人都有種被看穿的感覺。
“莫知背主忘恩,無恥之尤,賜死,若有家人,一併流放;玉翠、清蓮謀害主子,罪大惡極,一併賜死,問罪其家人,以儆效尤;清芳玩忽職守,看顧不力,罰去慎刑司;”
幾個宮女太監冇來得及發聲,就被捂嘴拖了下去,見皇上是動了真火,跪在地上的兆佳庶妃心高高提了起來,迎接自己的審判。
“庶妃馬佳氏以下犯上,蓄意利用皇子誣陷他人,為母不慈,但念其剛剛生產,罰禁足三月。”
“庶妃兆佳氏,目無尊卑,擾亂宮規,謀害皇子,陷害妃嬪,可謂罪大惡極,貶為庶人,囚於冷宮,公主交給李庶妃撫養。”
他的聲音不重不輕,幾乎整個鐘粹宮都能聽見,馬佳庶妃剛剛醒來,聽到動靜便再次昏了過去。
兆佳庶妃渾身癱軟,磕頭叫嚷道,“萬歲爺饒命,請看在嬪妾為您生育一女的份上,饒了嬪妾這一回吧,嬪妾再也不敢了!”
可惜康熙壓根不想聽,揮了揮手,讓人把她押了下去。
氣氛稍冷,康熙伸出手,握住如澈的指尖,“你受委屈了。”
此事一環扣著一環,明擺著有人要陷害她。
就算浟浟解釋清楚香囊,還有藏在永壽宮藥包等著她,若不是意外找到了莫知的信件,所有證據全指在她身上,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“皇上洞察秋毫,心明眼亮,這麼快就查清了此事,還嬪妾公道,哪裡委屈了嬪妾呢?”
“你總是這樣。”
通情達理,又聰慧過人。
康熙也明白,她哪裡是意外丟了東西,隻怕是早就察覺不對勁,才找個由頭讓人搜了奴才的住所。
不過他們自有默契在,不必說得那樣明白。
他故意板著臉,說,“今日之事雖和你無關,但莫知總歸是你宮裡的人,朕便治你個禦下不嚴之罪,也罰你禁足三月,不得踏出宮門,你可願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