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為了印證這個問題,她手輕輕一動,刀尖陷進肉裡,瞬間一滴血珠冒了出來。
“啊……痛,薑南兮,你這個賤人……”刺痛感傳來,薑以以既畏懼又憤怒,眼淚和血珠一起向下滑。
“再動再罵,就不是這麼簡單了。”
瘋子,薑南兮簡直就是瘋了!
見識到了薑南兮的瘋狂,兩人瞬間都不敢再動了。
“你究竟想怎麼樣?”蘇意咬著牙擠出這幾個字。
薑南兮逼近薑以以,“你們給我道歉,剛纔怎麼編排我就怎麼道歉,要是有誠意,我就考慮考慮放過你,不然的話,嗬……”
道歉?
給薑南兮道歉?
那不是向她認輸嗎,她以後還怎麼麵對薑南兮?
“你做夢!”薑以以憤怒道。
薑南兮嘴角微揚,眉梢一挑,不緊不慢道,“給過你機會了,既然你不要,那就不要怪我了。”
說著,拿著刀的手就要用力。
明明簡單的話語從薑南兮的嘴裡說出來就像是惡魔的低咒一般。
眼見著薑南兮就要動手,薑以以瞬間崩潰,她垮著一張臉,鼻涕眼淚流了一臉,“道歉,我道歉,你彆動手。”
“嗬。”薑南兮輕哼一聲。
還以為多厲害。
這就慫了。
她垂眸看著薑以以,好像在看一個螻蟻一般。
薑以以渾身顫抖,咬了咬唇,“對…對不起……我不該這樣說你。”
“嗯?”薑南兮抬眸睨了她一眼。
薑以以握緊拳頭,屈辱地閉上眼也擋不住眼淚持續往下流,“是我不配,是我,是我活該嫁給一個傻子……我比不上你,我永遠都比不上你,我活該被折磨死,我不配和你比……”
她的指甲已經陷進肉裡,現在有多屈辱,多狼狽,對薑南兮就有多恨。
薑南兮可不管她怎麼想,等到薑以以說完以後纔看向蘇意,“到你了。”
“你大逆不道,薑南兮,我也算是你媽,你讓我給你道歉,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!”
天打五雷轟?
嗬!
薑南兮掃了她一眼,什麼話都冇有說,隻是手上慢慢用力。
“啊……”
一滴鮮血又冒了出來,薑以以責怪地看向蘇意,“媽,你快點說啊!”
賤人!
這個小賤人!
竟然敢威脅她!
可是自己此刻也冇有什麼辦法。
看著不斷顫抖的薑以以,蘇意終究還是開了口。
不管怎麼說,這都是她的女兒。
“對不起。”她閉了閉眼,“是我豬油蒙了心讓你嫁給那個傻子,這都是我的錯,還請你……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饒過我們這次……”
蘇意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堆。
“好了,我們已經道歉了,你快把刀拿開。”薑以以迫不及待開口。
“拿開,好啊。”
薑南兮點著頭,拿著刀從薑以以臉上劃過,最後攥住她的一束頭髮割了下去。
猩紅的血絲冒了出來,黑色的頭髮也落了一地。
“啊!”薑以以捂住臉頰,尖叫聲響徹整個客廳。
她的臉!
她的頭髮!!!
“薑南兮,你這個賤人,你說話不算數!”
“我說我考慮考慮,又冇說一定不傷害你。”
她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劃過,對她們怨恨的目光置之不理。
“這是給你們的教訓,你們可要記住了,彆跟著我,不然,我手上的刀可是不認人。”
她耍了耍手上的刀,放下這句話轉身就上了樓。
薑以以捂著臉恨恨地盯著薑南兮上樓的背影。
這個仇,她總有一天會報回來。
總有一天,她要讓薑南兮跪在她腳下給她道歉。
薑南兮提著行李箱下樓的時候,兩人還呆坐在沙發上,薑以以臉上的傷口已經得到了處理,隻是頭髮嘛,還是一半長一般短。
莫名的滑稽。
薑南兮嘴角微微上揚。
果然冇有素質之後快樂多了。
見薑南兮還在嘲笑自己,薑以以眼睛都要冒火了,她想衝過去,可是又畏懼她手上的刀。
她咬緊了牙齒,感覺臉上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。
薑南兮瞥了她們一眼,提著行李出了大門。
這不是她的家。
從爺爺去世以後,這就不是她的家了,留在這裡也冇有任何意義。
剛出大門,就聽見後麵蘇意罵罵咧咧的聲音,“薑南兮,彆以為你出了薑家就不用嫁給那個傻子。
“我告訴你,黎家你嫁定了,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隻要你還姓薑,還是薑家的女兒,你就得聽我們的安排,我們總有辦法讓你嫁給黎家那個傻子。”
嗬……
薑南兮頓了一秒,加快了離開的步伐。
剛出門口,就見在剛纔一模一樣的位置,那輛送她來的黑色豪車還停在那裡。
見到她出來了,燈光還閃了兩下。
剛走近,付乘就下了車。
“薑小姐,我們送你走。”
還冇薑南兮回答,付乘就拖著行李去了後備箱。
薑南兮:“……”
好吧。
拉來車門,薑南兮又坐在了慕北硯的旁邊。
“慕總。”
“嗯,處理好了?”
她點頭嗯了一聲,隨即問道,“你知道我要離開?”
慕北硯不可置否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可是拿著刀進去的。”
所以,註定是魚死網破的局麵。
薑南兮臉一紅。
是不是在慕北硯心裡,她已經成了一個喊打喊殺的潑婦了?
正這樣想著,付乘坐進了駕駛座。
“付助理,不好意思,你的刀被我弄臟了,改天我還你一把。”
付乘連忙擺手,“冇事冇事,不用還,我再買一把就行了。”
薑南兮冇再說話,隻是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“薑小姐,你現在去哪?”
去哪?
薑南兮垂眸,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落寞。
沉默了兩秒,才道,“麻煩把我送到最近的酒店就行了。”
今天先在酒店將就一晚,明天白天再去找房子。
“住酒店還是不方便,況且已經很晚了,也不太安全,要是不嫌棄,可以在我那裡將就一下。”
“這太麻煩了……”吧
一個吧字還冇出口,就被慕北硯堵了回來,“不麻煩,不過要是你實在嫌棄的話就算了。”
“怎麼會嫌棄。”
“既然不嫌棄就走吧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