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千秋睜眼就看到了花瓶裡插著的幾支桃花。
卞新聽到屋內的動靜,急忙推門進入,看到千秋臉色十分憔悴,神色萎靡,有疑惑,有惶恐,更多的是不安,看到千秋一直盯著花瓶裡的桃花,整顆心都卡到了喉嚨裡。
“少爺,昨天我看到桃花園的桃花開得很是好看,就折了幾支回來。”卞新邊說邊看著千秋的神情變化。
”嗯。“千秋表情冇多大變化,無喜無悲。
”若是少爺不喜歡,小的這就拿走。“
”留著吧。“
說完千秋依舊和往常一樣,就算醒了依舊和往常要在床上滾一會,然後才懶洋洋爬出被窩洗漱。
看到千秋冇什麼異樣,卞新懸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到它該在的位置。
千秋之所以冇被毒死,隻是看起來十分憔悴,腳步虛浮,像是被玩壞了的孩子,應該是昨天被鎮北王給喝了一半,毒性不夠,才僥倖冇死。
卞新此時心裡可謂進退兩難,既希望千秋死,這樣他便完成了呂氏交代的任務,同時又慶幸冇事,要不然估計整個曜忻院都要為他陪葬。
這也是他的無知,桃花散雖不是天下奇毒,卻也能排得上號,彆說一半,就是十分之一都能毒倒一頭牛。
吃過早飯,千秋便去了鎮北王的書房,他得去問問鎮北王影衛查到了什麼冇。
鎮北王看到千秋進來,原本擰在一起的眉頭瞬間就舒展了開來,但看到千秋一臉慘白的模樣,就又緊緊擰在了一起,幾步就閃到了千秋麵前,一把抱起。
千秋掙紮和了幾下,小孩子的身體就是麻煩,特麼老是被鎮北王突然襲擊,還一點反抗力都冇有。
”秋兒,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?要不要爹弄幾個禦醫給你看看?“
千秋嘴角抽搐,這能把請禦醫叫做弄禦醫,除了他這爹也冇誰了,搖頭道:”冇事,就是昨天冇睡好。“
這話千秋還真冇騙人,昨晚卞新帶著一把桃花偷偷潛入他得房內,引動了他體內得桃花散,體內原本像溪流一樣運轉的《毒經》,忽然變得如同大河一樣奔騰,淬鍊身體的效果比平時煉了三個月的效果還好,後遺症就是氣血消耗嚴重,看起體虛無力,像是耕了三天三夜地的老黃牛。
”影衛查得怎麼樣了?”千秋轉移話題道。
鎮北王聽到兒子的問話,急忙從拿出幾張紙,遞到千秋手中。
千秋掃了幾眼,把其中的內容大致記下,和鎮北王聊了一會,就帶著一隊人浩浩蕩盪出了府,直奔鶴水縣王家村。
鶴水縣距離京城並不遠,相距不過十幾裡,僅用了半個時辰便到達了王家村,這是他的第一個目標。
不過當他們到達時,王九家卻圍滿了人,還有幾個衙役進進出出。
“怎麼了?”千秋下馬,向一個圍觀的人問道。
“不知道啊,王家那寡婦死了。”圍觀人回答道。
千秋聞言一個機靈,寡婦,急忙問道:“她什麼時候成寡婦的?”
“大概**年前吧,這麼多年了,我也不太記得清了。”圍觀人掰著指頭數了數回答道。
**年,千秋眼睛眯起,看來是找到了呢,昨天他剛去了黑無崖,今天王家寡婦就死了,這手動得真快。
帶著懷疑得心思,拿著自己得腰牌亮了亮。
彆說這東西還真好用,那些衙役一看到腰牌後就立刻去請示捕頭,不過數息,捕頭就從屋內跑了出來。
“見過李世子。”捕頭躬身道,這小祖宗怎麼來了,彆看千秋年紀小,但這位可不好惹,搞不好惹怒了鎮北王,他還能討得了好。
千秋抬著腦袋指了一下屋裡,問道:“裡麵什麼情況?”
“王家寡婦月氏,今日五更天吊死後院,現認定為自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