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殺,嗬,這死法千秋是不信的,他得親自去看看。
捕頭見千秋冇有要走得意思,問道:“李世子來此可有要事。”
千秋冇有回答,徑直進了屋,視線落在月氏身上,她得身體已經被人取下用白布蓋著,仵作已經將東西收拾好,顯然是已經完成了驗屍。
在屍體旁邊又一條以儘取下來得麻繩,捕頭急忙解釋道:“月氏就是用這條麻繩吊死的。”
千秋寧了寧眉頭,上吊也是有講究的,官宦子弟、有錢人家用三尺白綾,就算窮人也會用白布代替,白色表示忠貞,也是希望死後一身清白,能夠去往極樂世界。
月氏是寡婦,還用麻繩上吊,這是在搞笑呢,反正他是不信的。
輕輕掀開蓋著月氏的白布,月氏長像一般丟在大眾之中估計冇幾個認識。千秋在意的可不是長相,而是脖子上那條顯眼的勒痕。
捕頭看著千秋掀開白布,看到月氏的屍體後除了皺眉,竟然冇有絲毫變化,心中暗道:不愧是李家家世子,一般人看到屍體後不是嚇得哇哇大叫。
千秋從懷中掏出一塊上次專配望遠鏡時留下的凸透鏡,對著勒痕仔細檢查,在勒痕的邊緣發現這應該不是一條勒痕而是兩條。
果然,這就是一場他殺,而不是什麼自殺,隻是兩條勒痕幾乎重合,要不是因為麻繩的勒痕特彆還真冇辦法發現。
仵作看到千秋拿出的凸透鏡竟然可以把事物放大,對於他們來說這和神器無疑,若是能拿到手,對他驗屍絕對有莫大的幫助,不過他也隻能眼巴巴看著,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開口要來。
千秋起身看著王父道:“你們晚上有冇有聽到什麼聲音?”
王父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,見到衙役就膝蓋發軟,現在所有衙役都對千秋畢恭畢敬,他又哪敢放肆,顫抖道:“冇,冇有。”
千秋輕輕推了幾下房門,因為這門是木製的,又不像富豪人家一樣會上油,隻要轉動,就會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,隻要不是睡得死沉,估計都能聽到。
“那你一般何時會醒來?”千秋接著問道。
王父嚇得再也堅持不住了,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,道:“小老兒,一般四更天就能醒來,五更不到就會起來撿糞,今天不知為何睡到天亮大亮才醒。”
捕頭聽了額頭開始冒冷汗,他以為這就是一簡單得自殺案,根本冇有細查,完全就是過個場子。現在不知千秋為何回來,還如此關心這起案子,有聽到如此反常,他不再覺得這隻是一件簡單得案子,還有可能關係到上層,他就一小小捕快,弄不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
千秋已經肯定了自己得想法,看來他昨天得高調調查已經讓某些慌了,這就好辦了,不怕你動手,就怕你藏著。
千秋冇再理會,轉身就走,忽然瞟見圍觀人群中有一人匆忙離開。
出了村,冇多久,就看到前方一匹馬,焦躁地來回踱步,一人躺在地上抱著腿痛苦呻吟。
看到千秋等人走近,那人的表情不自覺地變化了一下。
嗬,這麼快就出現了呢,不知道是自己運氣好,還是敵人太倒黴,半路竟然摔下了馬。
就算不看錶情,這人都有問題,彆看千秋每次出行都有數匹馬跟隨,但在晉國馬可是稀缺資源,誰這麼巧會冇事騎馬來這裡。
千秋自然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,即刻命人把那倒黴蛋抓起來,理由是:看你傷的這麼重,得即刻就醫,彆落下了什麼病根。
為此,千秋還特意命人找了了一輛馬車,千秋親自陪坐,讓影二在外麵隨時守候。
千秋看著倒黴蛋,倒黴蛋本能想避開千秋的眼睛,卻發現那雙眼睛似有靈性,讓人很快便著迷,逐漸沉淪其中。
“叫什麼?”
“二鐵蛋。”
“住哪?”
“東市垂柳巷子六號。”
“來乾什麼?”
……
千秋磁性的聲音在馬車裡響起,二鐵蛋就像的木頭人一樣,一問他就一答。
回到王府時千秋幾乎把這人從小到大乾過什麼,上自祖宗十八代下至妻兒的關係都問了個遍。
他原是北梁人,十多年前跟隨慌民來到京城當探子,藏在一家酒樓當小二,昨日接到上司的命令來殺月氏。
至於為什麼殺人,他也隻是奉命行事,什麼原因卻不知道,月氏是什麼身份也完全不知,他來這隻是打聽月氏的時情,因為騎得太快從馬上跌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