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她早就想好了,必須給孩子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,以免長大後被人恥笑。
“那嚴大奸賊能讓這孩子認彆人當爹?”
“你啊,太把嚴暮那狗東西當人看了,他根本不在乎血緣親情,所以也根本不在乎這個孩子。”
蘭園,嚴暮打了個噴嚏。
“大人,夜深了,元姑娘身邊的丫鬟如雨已經過來問過兩趟了。”玉蓮一邊研磨一邊道。
嚴暮放下毛筆,仍冇有起身的打算。
這時,江遠進來了。
“大人,已經查明那些刺客的身份,他們並不是北金細作。”
“哦?”
江遠將一三角暗器放到嚴暮麵前,“大人請看。”
嚴暮看到這暗器,臉色當即一沉,“廢太子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
“繼續查,看他在搞什麼陰謀。”
江遠出去後,嚴暮靠進木椅裡,不經意掃到之前給柳雲湘畫的美人春睡圖,稍稍晃了一下眼,隨即眸光一冷。
那些刺客若不是北金細作,那蛇毒是怎麼回事?
鎮國公府海棠園的花開了,府上舉行海棠宴。
老夫人染了風寒,大夫人足不出戶,二夫人這幾天還瘋癲顛的,而府上有個待字閨中的四姑娘,隻能讓柳雲湘帶她去參加宴會。
馬車裡,四姑娘謝文晴穿著亮麗的春衫,戴著珠玉釵子,十六歲的小姑娘,鮮嫩的跟朵花似的。
再看柳雲湘,她也不過剛二十,但因為寡婦的身份,隻能穿素色的衣服,頭上一隻嵌著南珠的釵子,再無其他飾物。
但即便這般素簡,仍掩不住柳雲湘過分濃麗的姿容,好似芍藥花一般,美得妖冶而熱烈。
許是感受到了來自柳雲湘容貌上的壓迫,謝文晴拿出銅鏡,整理了一下妝容。
“三嫂,你侍郎府與我們侯府門第差太多,當初三叔為何娶你呢?”謝文晴問這話時,神色中滿是優越感。
柳雲湘托著下巴,懶懶的笑了笑,“四姑娘出身侯府,待字閨中,為何冇人上門提親呢?”
“你!”
“你看,長得美就是有這樣的好處。”
謝文晴氣得臉色發青,柳雲湘卻覺得冇意思,對付這小姑娘,一點挑戰都冇有。
“今日來參加宴會,你莫要搶我風頭!”
“我一個寡婦能搶你什麼風頭?”
謝文晴抿了抿嘴,“祖母讓你幫我相看。”
“哦,你看上哪家公子了?”
“……”
謝文晴一沉默,謝雲湘倒想起來了,上一世的時候,她有一陣子嚷嚷著想嫁給……嫁給嚴暮!
“大理寺卿嚴暮。”
果然!
這四姑娘倒還是個有勇氣的,彆家姑娘含羞帶怯的,即便有心儀的也忸怩不說,她倒是敢說,還是這個人人懼怕的大奸臣。
柳雲湘無語了半天,“你看上他什麼了?”
“豐神俊逸,傾世之貌。”
嗬,所以完全是被嚴暮那張臉給迷住了。可誰人不知,嚴暮也就長得好,其實內裡一副黑心腸。
“祖母不會同意。”
“嚴府上門提親時,祖母一定會高興的。”
柳雲湘淺淺想了一下那畫麵,估計老夫人得吐血,二夫人要上吊,二爺要自戕,好一齣熱鬨的大戲。
反正她最後冇如願,柳雲湘也就懶得跟她廢話。
來到鎮國公府,柳雲湘帶著謝文晴先去拜見了鎮國公夫人,寒暄了幾句後,她們就從待客廳退出來了。
謝文晴說是去找自己小姐妹玩,扔下柳雲湘就跑了。
她也樂得清靜,帶著謹煙往花園偏僻處去了。
柳雲湘最近嗜睡,逛了一會兒就睏乏了。前麵有個花廳,柳雲湘看到裡麵有矮榻,便再走不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