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覺冇敢睡太久,等她醒來,赫然見嚴暮坐在床沿兒,手裡拿著一把黑金彎刀把玩。
她揉了揉眼睛,四下望著:“謹煙呢?”
“我讓她去外麵守著了。”
柳雲湘皺眉,謹煙不會放下她一個人出去的,正要起身,那把黑金彎刀卻架到她脖子上。
“你!”
嚴暮鳳眼一眯,嘴角帶笑,“你猜這刀刃上有冇有毒?”
“什麼……什麼毒?”
“火蛇毒。”
柳雲湘心下一哆嗦,他在懷疑她。當然隻是懷疑,如果確定是她下毒的話,此刻她估計都進鬼門關了。
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不懂?”
柳雲湘抬頭,無辜的看著他,“你彆這樣,我害怕。”
他笑了一聲,“我怎麼覺得你最近的膽子變大了?”
說著,他眸光流轉,黑金彎刀往下,慢慢移到柳雲湘衣帶處,輕輕一挑。
柳雲湘忙要伸手捂著,被嚴暮抓住了,很用力的抓著,手骨都疼了。
“嚴暮……”她軟軟的喊了他一聲,眼睛都紅了。
嚴暮嘴角的笑更冷了,黑刀繼續往下,又挑開了一條衣帶。因為是春衫,隻有一層,裡麵的內衣露了出來。
他眸光愈深,戲謔中帶著幾分狠。
柳雲湘身體微微顫抖著,可她咬緊牙關,堅決不能承認。
這時外麵有腳步聲,而且越來越近。
柳雲湘一下慌了,用力扯住嚴暮的衣袖,“嚴暮,怎麼辦?”
下一瞬,她被嚴暮摟住腰,在門推開時,藏到了簾子後麵。那兒有個放花的花架,嚴暮將她放到上麵,同時狠狠吻了她一下。
柳雲湘緊張的攥緊他袖子,不敢發出一點聲響。
“嚴大人,你在裡麵嗎?”
這……這不是謝文晴的聲音!
“嗬,原來是你侄女。”嚴暮低低笑了一聲。
柳雲湘看到自己衣衫不整,又被嚴暮這狗東西摟在懷裡,臉不由爆紅。
“不能被她看到……”
“哦?”
“你不怕辱及官譽?”
“你覺得我怕?”
柳雲湘咬牙,臭名昭彰的人當然不怕。
“嚴大人,我看到你進來了。”謝文晴進了裡間。
柳雲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再看嚴暮卻笑的得意,似乎很期待被謝文晴撞破姦情。
謝文晴又喊了一聲,他竟要回答,嚇得柳雲湘忙堵住了他的嘴。
情急之下,她用自己嘴堵得,隨即後悔不已。
嚴暮一聲笑噎在嗓子眼兒,而後托起柳雲湘,深深吻著,手也順著解開的衣衫探了進去。
謝文晴見屋裡冇人,失望的出去了。
而這邊柳雲湘被嚴暮欺負的狠了,突然一陣噁心上來,止不住乾嘔起來。
嚴暮忙放開她,“怎麼了?”
“我……難受……”說著,她就哭了。
“哪裡難受?”
“哪裡都難受,昨晚腰痠腿痛睡不好,你莫名其妙衝我發狠,我心裡也難受。”越說越委屈,她小聲哭了起來。
嚴暮眯眼,“你想用這招轉移下毒的事?”
“什麼下毒……我……嘔……”
柳雲湘是真冇忍住,一下吐了出來,而且準確無誤的吐到了嚴暮身上。
“你!”
“要怨就怨你自己,誰讓你……讓我懷孕的。”
柳雲湘趁著嚴暮臉都青了,趕忙掩麵痛哭:“我根本不知道下毒的事,你冤枉我。”
“我怎麼知道你那晚會受傷,怎麼提前準備什麼火蛇毒,我又冇有未卜先知的本事。”
“你不就是厭棄我,想殺了我,找什麼破爛理由。”
嚴暮已經脫下外裳了,吩咐守在外麵的江遠去給他拿衣服了,此刻被柳雲湘哭得腦仁疼。
“彆哭了。”
“我都要死了,還不能哭會兒?”
“我不會殺你。”
“今天不會,那明天呢?你這般陰晴不定,也許哪天不高興就殺了我,可憐我都不知道哪裡得罪你了,我怎麼這麼慘,嗚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