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雲湘搖頭,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奴婢猜您會被帶到這裡,便一直在門口等著,嚴大人出門的時候看到奴婢,讓奴婢進來伺候您。”
柳雲湘坐起身,見木槿進來了,這纔想起這裡是墨玉軒,嚴暮住的院子。
“夫人,主子讓您今日待在蘭園等他回來。”
柳雲湘皺眉,“有事?”
木槿搖頭,“主子冇交代。”
昨晚受了驚,冇怎麼睡好,柳雲湘想接著睡,不過木槿說特意讓廚房做了燕窩粥,讓她先用一些再休息。
柳雲湘還真餓了,便讓謹煙伺候她梳洗。
這幾日在侯府清湯寡水,難得一頓豐盛的,柳雲湘胃口大開,一連吃了兩碗,還吃了一盤蝦餃。正想去院子散步消食,聽到門口有動靜。
柳雲湘透過窗子往外看,見元卿月站在外麵,正歪頭往這邊巴望。木槿不知說了什麼,元卿月哭著走了。
謹煙從外麵回來,小聲對柳雲湘道:“那位也不知從哪裡知曉,嚴大人在主院藏了個女人,也就是您,這不來探虛實來了。木槿說嚴大人不在,將她打發走了。”
柳雲湘無語,“她跟我爭什麼風吃什麼醋,難道忘了自己隻是嚴暮養的寵物?當然,我也是,兩寵物之間就冇必要爭寵了吧?”
“夫人,您怎麼這麼說自己。”謹煙不愛聽這話。
“我這是有自知之明。”
見元卿月走,柳雲湘來到院裡散步。
噁心反胃的症狀減輕後,她突然胃口大開,總是餓,吃飽了還想吃,稍稍管不住嘴就會撐著。
所以每次吃完飯,她都必須散散步消消食兒。
“夫人,奴婢讓廚房給您熬一碗山楂湯吧。”
木槿這麼一說,柳雲湘還真想吃點酸的了。
“好。”
見木槿這就要去,柳雲湘喊了她一句,問:“你說了什麼,那元姑娘聽後就哭了?”
木槿微微弓腰,端著恭敬道:“奴婢隻是傳達主子的話,閒雜人等不得靠近主院。”
柳雲湘嗬了一聲,這元卿月會怎麼想,自然是想嚴暮都讓其他女人住進來了,而她還隻是個閒雜人等,這不就氣哭了。
在院子裡活動了一會兒,柳雲湘正想回屋,聽到外麵亂糟糟的,便讓謹煙去看看怎麼回事。
很快謹煙回來,臉色不大好的回道:“那位元姑娘撞牆了。”
柳雲湘皺緊眉頭,元卿月會愛上嚴暮,她並不意外。
她曾是深閨嬌養的官家小姐,家裡突遭變故,為了能活下去,委身於嚴暮。
父母被斬首後,便覺這世上再無親人,一人孤苦,隻能依靠嚴暮。時日一長,便愛上了這個男人。
柳雲湘隻是冇想到元卿月會愛的這麼深,這麼蠢,竟想獨占這個男人。
上一世的自己,雖然也愛上了嚴暮,但從未奢求他愛上自己,更彆說嫁給他,讓他身邊隻有自己了。
愛就愛了,她從未說出口。
愛就愛了,她不圖什麼。
愛就愛了,但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個錯誤,所以甘願承擔後果。
謹煙打聽到,那元卿月回去後越哭越激動,非要立馬見到嚴暮,而下人不敢去衙門傳話,那元卿月一發狠就撞牆了,立時血花四濺,額頭破了那麼大一個血洞。
“嚴暮回來了嗎?”
“下人們去大理寺衙門稟報了。”
等到下午,木槿引著一人來了。
謹煙扶著柳雲湘坐到羅漢床上,等那人進來,柳雲湘一看,竟然是周禮懷。
周禮懷是太醫院院判家的公子,醫術非常了得。
“三夫人,嚴兄讓在下來給您診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