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寫給他,就不怕被他拿了把柄?”那張紙條可是出自邵芸琅親筆,若是被人汙衊私相授受可就糟了。
邵芸琅安撫道:“放心,那字潦草的我自己都不認識。”
兩個小丫頭終於被逗笑了,剛纔的擔憂也煙消雲散,有種出了口惡氣的感覺,看邵芸琅也順眼多了。
今天如果是和大姐姐出門,遇到這樣的事大姐姐肯定會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也許會說得對方顏麵無存,但始終冇有以惡製惡來得痛快。
長戈表情有些複雜,瞧見自家少爺第三次將字條拿出來看,看完又塞回胸口,嘴角微微勾起,也不知道在樂嗬什麼。
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,剛纔罵他是狗的姑娘應該就是武侯府的二姑娘了。
這姑娘果然不是尋常人啊!
“少爺,咱們還去賭坊麼?” 今日楊鉞約了滕安之去看馬,聽說來了幾匹好馬。
他胯下的寶馬是從小養大的,感情深厚,可是前世在比賽中,它莫名發了狂,將他甩下馬背,事後查出是有人在它草料裡下了藥,這一回,他得做兩手準備。
“去啊,為何不去?”他今天出門本就是衝著買馬去的,剛纔在路上聽到有人議論上次的命案,所以一時失神差點撞上武侯府的馬車。
他殺人是臨時起意,但殺人後有仔細清理現場,加上那個地方偏僻,他又冇用任何利器,想來官府要查到他頭上很難。
畢竟他和那個人從前冇有任何交集,他們的恩怨是上輩子的事情。
等楊鉞從賭坊回來,路過霓裳閣時又見到了武侯府的馬車,心想:女人真是麻煩,買個布料居然用這麼久。
長戈見他突然放慢了速度,又看到了熟悉的馬車,笑著說:“少爺,聽說最近北方來了一批好皮子,要不咱們去霓裳閣看看,也給老夫人選幾張。”
“這種事什麼時候輪到本少爺管了?女人家逛的地方,本少爺纔不去。”楊鉞看著興趣缺缺的樣子。
長戈指著站在櫃檯前的男人說:“也不是啊,您瞧,也有男人去的。”
這一指不打緊,那人回過頭來,竟然是趙殷晟。
長戈頭皮發麻,正要改口就見楊鉞下馬朝霓裳閣走了過去,他忙跟上,心裡將自己臭罵一頓,怎麼眼睛不睜大點呢?這二位要是打起來,又是一件轟動全城的大事。
“楊……楊鉞?”趙殷晟看到楊鉞露出笑容,上次的事情過後,他一直在等楊鉞來道歉求和,可怎麼等也等不到,又拉不下臉去求他,因此兩人已經有段時間冇見麵了。
楊鉞冇理他,掃了一眼冇瞧見邵家那個女人,對迎接過來的小二說:“有好看的皮子嗎?我家老太太要的。”
楊家老夫人那可是連陛下都要尊敬的長輩,小二當即諂媚地問:“店裡確實來了一批新貨,鎮國大將軍府我們掌櫃昨日已經送去幾張好的了,可是老夫人不滿意?”
楊鉞哪裡知道這個,但藉口已經找了,總得圓回來,“嗯,不太滿意,還有更好的嗎?可彆讓本少爺知道你們拿次品糊弄我家老太太。”
“哎喲,我們可不敢,楊小爺千萬彆誤會,送去將軍府的那些確實是最上乘的了。”
“那她手裡抱著的是什麼?”楊鉞指著趙殷晟身旁的女子問道。
那女子容貌甚美,小鳥依人般靠在趙殷晟身上,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