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除!
報警!
身敗名裂!!
明明是自己偷.情被撞破,竟反過來威脅彆人,顛倒黑白,根本不給他張子凡留活路,想完全把他整死。
擁有前世所有記憶的張子凡知道,蔣濤並不是說說而已,他是真的要毀了自己,好保守秘密。
看著麵前雙手撐著桌麵,滿臉厲色、惱羞成怒的校長蔣濤,張子凡眼神微凜,眼底閃過一絲凶狠,但隨即消失不見,被他隱藏得很好。
聲音越大,就代表對方越是心虛。
可身為一校之長的蔣濤,會在一個學生麵前心虛嗎?
答案顯然是不會!
所以唯一的解釋便隻有一個,蔣濤在給自己挖坑,引誘自己動手!
如果隻是撞到蔣濤偷情,或是汙衊、詆譭師長,即便報警,警察也不會受理,因為事太小了。
可若在辦公室打了校長,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。
這逼,在給自己挖坑!!
若是換做前世,麵對如此卑劣的蔣濤,他一定抄起拳頭,一拳砸向肥頭豬耳的蔣濤,好好出一口惡氣,然後事態就徹底嚴重了,他張子凡也從一個旁觀者變成施暴者。
矛盾點也從校長偷.情,演變為學生暴打校長,好一齣苦肉計啊!不愧是一校之長,他蔣濤能夠爬上這個位置,絕非偶然。
隻是如此心機,用來對付一個稚氣未脫的學生,未免.....
太過卑鄙!!
“好啊,那就報警吧!”
張子凡深吸一口氣,衝著歇斯底裡的蔣濤,咧嘴一笑:
“校長,這報警電話是你打?還是我打?”
“......”
蔣濤愣了愣,一臉驚恐地看著麵前隻有十九歲的張子凡,滿臉的難以置信。
竟然忍得住,冇上鉤???
明明是稚氣未脫的學生,一直待在象牙塔內,還冇經曆過社會的摔打。
可給他的感覺......
單是這份心性和穩重,就超過了這世上大多數成年人。
眼看蔣濤不說話,張子凡直接抄起辦公桌上的紅色電話機,然後開始撥號,速度之快,根本不給蔣濤反應和思考的時間:
“我倒是很好奇,難不成這年頭撞到彆人偷.情,也犯罪了???”
“......”
四目相對,整個辦公室死一般的寂靜,隻有張子凡用手撥號的聲音。
明明天氣不熱,但蔣濤額間早已佈滿汗珠。
“1”
“1”
......
當張子凡在電話機上按下兩個“1”,即將按下最後一個“0”時,蔣濤動了!
彆看蔣濤身形臃腫,有些肥胖,但在關鍵時刻動作卻是極快,隻見蔣濤一把拔掉電話機網線,然後抹了抹額間冷汗,擠出一張笑臉:
“張子凡同學,我跟你開玩笑呢~”
“就這麼點小事,不至於~不至於~”
喜怒全在一念之間,可根據場景隨時切換,完全冇有包袱,這也算一種本事,有些人一輩子都學不來。
蔣濤自然不會讓張子凡把這個電話打出去,偷.情雖然不犯法,但警察一來,他的名聲可就全毀了。
不過蔣濤也不慌,因為這種事除非在床上被抓現行,否則根本無從查起。
首先葉柳這個情婦不會舉報他,其次葉柳的丈夫陳岩彆說他不知道,就算知道了,也不敢跟自己翻臉。
連當事人都冇意見,張子凡一個學生,誰會信他?
一想到這,蔣濤又恢複了以往的從容和淡定,從桌子上拿出一根軟中華,叼進嘴裡,點上火,猛吸一口:
“哈哈,我剛跟你開玩笑呢!張子凡,你小子以後前途無量!”
說話間,蔣濤對著張子凡的臉吐了一大口菸圈,灰濛濛的菸圈在半空中不斷放大、放大,直至完全消失不見,與周圍空氣融為一體。
“不過你也知道,說話要講證據,你一個學生說出去的話,誰會相信?”
“我可是寧城一中的校長,彆的權利冇有,但要開除一兩個不聽話的學生,還是......說得上話的!”
張子凡嘴角微揚,他知道對付像蔣濤這樣臉皮厚的人,再多言語上的攻擊也不如來點實在的。
這種人,顯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。
不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踩,他就會一直蹦躂個不停。
善良,冇有用。
對付生性就惡的人,你隻有比他還要惡!
以惡製惡!!
熟練地掏出口袋裡的Nokia N82,然後在蔣濤滿臉驚恐中,點開昨晚拍下的香豔視頻。
“嗯~”
“啊~啊啊~”
一時間,整個辦公室都充滿葉柳那酥麻入骨的喘息聲,還有蔣濤滿嘴勁爆的穢言穢語......
唰!
張子凡一個閃身,蔣濤便撲了個空。
隨後不等蔣濤再次撲上來,張子凡已經把手機收進口袋,然後自顧自地走上前,坐上那本屬於蔣濤的辦公椅,甚至還將雙腳架在辦公桌上。
“蔣校長,你覺得我會把這麼重要的視頻隻放在一個手機、一個人身上嗎?”
為了防止蔣濤狗急跳牆,張子凡特意把舊手機放在魯石的書包裡,並叮囑他自己萬一出事了,立馬將手機交給警察。
當然,蔣濤隻是偷.情而已,頂多也隻是身敗名裂,冇有牢獄之災,他不會蠢到對自己下殺手。
但逼急了,叫上幾個保安,強行把自己手裡的手機搶走,倒是有這種可能。
這一點,從蔣濤滿臉的掙紮和憤怒,便可看得出。
“你大可上來把這手機搶去,不過彆怪我冇提醒你,機會隻有一次!”
張子凡眼神一凜,死死地盯著身前瀕臨崩潰的蔣濤。
威脅之意,甚濃。
“哈哈,張子凡同學這是哪裡話?”
看著眼神比自己還陰沉、還凶狠的張子凡,蔣濤打了個冷顫,放棄了動武的念頭:
“我們都是讀書人,這馬上也要高考了,多一事......多一事不如少一事~”
儘管不願意承認,但眼前這少年無論是心性,還是城府,都遠在自己之上。
一旦把他逼急了,這小子絕對會報警,然後交出視頻,讓自己身敗名裂。
蔣濤隻是貪財好色,但不至於殺人害命,所以在證據麵前,隻剩下穩住張子凡這一條路。
“校長說的是,既然這樣......”
馬上就要高考了,張子凡自然不會為了彆人家的老婆,斷送自己的前程。
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自保。
在蔣濤滿臉討好中,躺在辦公椅上的張子凡屈指彈開桌麵上的軟中華,然後打開底下的和天下,取了一根,叼在嘴上:
“那就麻煩校長,過來把煙給我點上!”
“......”
蔣濤的臉瞬間變了顏色,不管怎麼說,他可是寧城一中的校長啊!
放眼整個寧城一中建校史,哪個學生敢在校長麵前抽菸?
至於敢讓校長點菸的,放眼整個龍國上下五千年,怕是也找不出一個。
讓一個校長給學生點菸,這......這......
他還要不要麵子?!
不過在張子凡那人畜無害的眼神中,蔣濤嚥了咽口水,麻溜的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,俯下身子,笑嗬嗬地給張子凡點上了煙。
麵子?!
這玩意兒能吃嗎???
要是張子凡真把視頻放出去,彆說麵子,他蔣濤八成連寧城一中校長的位置都坐不牢!
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。
孰輕孰重,他蔣濤還是拎得清的。
比起點菸,蔣濤相信,擁有自己把柄在手的張子凡,接下來一定會獅子大開口。
並且自己根本冇有拒絕的權利和勇氣,總不能把張子凡給嘎了,給關起來?
好在隻有三個月就要高考了,等高考結束,張子凡就會永遠離開寧城一中,到那時,他蔣濤纔算是徹底解脫。
比起後半生的幸福和性.福,三個月還是能忍忍的。
大丈夫能屈能伸,既然選擇當孫子,那便當好孫子,把張子凡這位爺伺候好了。
免得麵子丟了,還把事給辦砸了,那就不值當了。
想到這,在張子凡一臉疑惑中,蔣濤拉開自己的抽屜,取出一個厚厚的信封,笑嗬嗬地遞給張子凡。
在這次跟張子凡的對壘中,他蔣濤敗得潰不成軍。
眼下隻有委屈求和,穩定局麵。
張子凡一愣,接過信奉一看,一遝厚厚的百元大鈔,估摸著在一萬朝上。
“拿這個考驗乾部?”
張子凡將手裡厚厚的信奉隨手甩在桌麵上,冷哼一聲:
“哪個乾部經不起這樣的考驗?!”
“......”
蔣濤懵逼了。
一萬塊啊!
那可是他剛收的好處費,這也不少了吧?
他一個校長都覺得一萬塊不少了,可張子凡不過是個學生,反倒是看......看不上?
馬勒個巴子,這小子的心也太黑了!
蔣濤尷尬的笑笑,隨即將手伸進口袋,摸向那張存有十萬塊的銀行卡,正準備掏出來,卻見張子凡擺了擺手。
“我隻是個學生,我對錢不感興趣,隻要平穩度過這三個月,讓我順利參加高考,事後這視頻我會原封不動地交給你。”
開玩笑!
錢誰不喜歡?
可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。
收了蔣濤的錢,這逼反過來就可以告自己敲詐勒索。
你當他張子凡傻???
“拍下視頻隻是為了自保,畢竟蔣校長的名聲實在不怎麼好,我不得不為自己求一道護身符。”
“......”
蔣濤老臉一紅,辯解道:“張子凡同學,我好歹也是寧城一中的校長,又豈會是那種小人?”
“不!你就是!”
“......”
想起前世蔣濤逼自己退學,逼母親下跪,逼父親向他賄賂三十萬,張子凡眼底閃過一絲厲色,不過被他隱藏得很好。
高考在即,張子凡也不想把蔣濤得罪死了,反正陳岩頭上戴頂綠帽子,他張子凡樂見於此。
蔣濤微微一愣,他冇想到張子凡一個學生,竟能拒絕金錢帶來的誘惑:
“那要是高考結束,你不願意把視頻給我,那豈不是......”
張子凡也猛吸了一口手裡的煙,然後對著蔣濤的臉,連吐了好幾個菸圈:
“我隻是單純的通知你,並不是在跟你商量。”
“......”
蔣濤的臉變了又變,要不要這麼直接,好歹他蔣濤也是一校之長!
“好......好吧,我相信你!”
事到如此,蔣濤冇有選擇的權利,當然能夠讓他相信的最大原因,還是整件事跟張子凡冇有任何利益瓜葛。
“當然,除此之外,還有件小事想要蔣大校長幫幫忙。”
蔣濤一愣,他知道正戲來了,果然這世上冇有無慾無求的人。
不過就算張子凡獅子大開口,他蔣濤也冇有拒絕的勇氣:
“什麼事?隻要我能做到,我一定......”
不等蔣濤表完忠心,張子凡脫口便道:
“我想換座位,跟簡佳坐一起。”
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