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油菜地裡,一具男屍赤身**地躺在那。
最先發現的是村裡的小傻子,他走上前去戳了戳那人,見他冇動纔像傳笑話般跑到村裡各家各戶喊著。
“李大叔,不穿衣不穿褲,叫不醒喊不動,不害臊不害臊。”
有人攔住小傻子問他怎麼了?小傻子搖頭指著前頭的綠油菜地。
一人跑到李大孃家,一把推開門,氣喘籲籲地:“李時翠,死了,死了。”
“什麼死了?”“李良死了,你當家的死了!”
李大娘頓時站不住腳往後栽去,晉成笙眼疾手快攙扶住她跟著村民往那綠油菜地去。
晉成笙昨夜路過這偏僻小村,方圓百裡之外除了這小村子外就再也見不到什麼人。
昨夜要不是李大娘收留她,她根本冇有落腳的地,本想借宿一宿後馬上走,連錢財和書冊都放置好桌前了,可如今李良被人殺害她亦不能袖手旁觀菜地不遠,就在村子儘頭的一片田地中,那是李丈八家的地盤。
眾人皆圍成一片嗚嗚泱泱地不敢靠近那屍體邊緣,隻有李大娘顫顫巍巍地抱著屍體哀嚎著。
“李大娘。”
她說不出什麼安慰人的話語,在她的心裡,此等廢人賤渣死了便死了罷。
但李大娘於她有恩,晉成笙隻能攙扶住她的肩頭,企圖通過一些小小的身體接觸給予安慰。
“快看快看……”頭戴紅色頭巾身著淺綠色麻布的女人手擠著手吸引著身邊人的視線,“這丈夫纔過去多久啊就來了個小白臉陪在身邊村民:“就是啊,說不定…”“不是,我說各位爺奶,好狗不擋道啊?”
一道聲音來的突兀嘹亮,晉成笙下意識的循著聲音來源往回看,隻見一人帶著白色垂紗帷帽,身著同色係衣衫還圍了水藍色的披肩,袖口兩側收緊手持一把玄色立體虎紋黑劍。
那人順勢來到跟前,晉成笙隻堪堪到這人肩膀處。
那人蹲下身去摸索己經涼透了的屍體。
“你乾什麼?
你想乾什麼!?”
李大娘歇斯底裡地怒吼一聲,差點把那人掀翻在地。
“這人偷了我銀兩你說我乾什麼!”
“我丈夫己經死了,死了!
他怎麼去偷你的銀錢。”
“他昨晚偷的,昨晚偷的!”
看這陌生人誓不罷休要同李大娘理個高低出來的架勢,晉成笙隻得慌忙拉開他,生拉硬拽地將他拖去彆處空曠地。
饒桑錦平靜地跟著他走,反正不管這小白臉是那大孃的情人還是誰,隻要能替他那該死的還錢就行。
饒桑錦:嘖嘖嘖,年紀輕輕啊~“行了,你是要把我拉到哪的偏僻地殺人滅口。”
晉成笙聞言才停了下來,發現確實走遠了些。
“抱歉,李大娘纔剛剛經曆喪夫之痛,實在承受不起彆的。”
他說著從衣兜裡掏出些銀兩,“那些錢我替她還便可。”
晉成笙自是知道李良的為人,並且看這人衣著華貴,她自是相信他的話。
麵前人被垂紗遮著臉,晉成笙看不見他的表情,不過這人嘴裡說出的話也能推斷出他的態度。
“我還經曆了喪錢之痛呢。”
他頗為嫌棄地把那些銀兩扔至晉成笙懷裡,氣哄哄地越過她往前走,“我要你這幾個仔乾嘛!”
晉成笙連忙抓住他:“你乾什麼?”
抓著的手被一把呼開。
“我乾嘛?
我當然要去搜身拿回屬於我的東西。”
他停下腳步,扭頭朝著晉成笙兩眼上下掃視,“不然我指望你這與人私通的小白臉打發我呢。”
他的語氣頗為嘲諷輕賤他人,晉成笙罵不出什麼難聽的狗屁話,一張臉被嗆漲的通紅,忘記瞭解釋。
饒桑錦大搖大擺地走到那事發地,那大娘就像是眼淚怎麼都流不完一樣,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地哭,也不嫌累的慌。
饒桑錦:“說不定這人啊就是虧心事做的太多,所以才被人殺了。”
他這話引發了眾怒,像是打開了什麼關口引得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討論。
村民1:“你這話什麼意思,說凶手是我們村子裡的唄。”
村民2:“我們村子向來和睦,我還說是你因為李良偷了你的錢,惱羞成怒殺了他呢。”
眾人:“就是啊就是啊!”
饒桑錦:“我殺了人我不拿錢跑了。”
李大娘受不了地朝著饒桑錦撲過來,儼然一副同歸於儘的架勢,幸虧晉成笙及時趕來。
饒桑錦還冇受過這種委屈,氣沖沖地要過來和李大娘講個對錯,晉成笙隻得先勸住他們兩個。
“李大娘,我們先回去吧。”